顾林的大脑轰的一下,里面仿佛有什么炸开。
唐铮好奇:“你妈之前欠了高利贷,她为了躲债,所以来了一个假死是不是?”
顾林没说话,唐铮了然。
怪不得当初她觉得耿桂芬的死有些奇怪,原来如此!
顾林疑惑的目光,落在了王小姐的身上。
王小姐忽然转过身,就要走。
顾林往前爬了两步,然后扯住王小姐的裙子。
或许因为王小姐怕了,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她穿的可是半身裙,顾林这么一扯,裙子直接被扯到了脚腕,她里面的红色丁字裤一览无余。
不只红色丁字裤,还有圆圆的,翘翘的……屁股……
更有意思的是,王小姐的屁股上,还有颗痣,痣上还长着一根毛。
有人尖叫出声:“啊,这不是那什么大师说的,志(痣)在必(逼)得,旺夫命啊?”
另一个人似笑非笑的问:“都这样了,还旺得了夫吗?”
“啊!”王小姐感觉双腿发凉,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两条大白腿,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将裙子提了上去。
即使她动作快,可是刚刚的情景,已经深入人心和脑海。
有人已经相信了‘志在必得’这四个字,还暗戳戳的琢磨怎么把王小姐搞到手,哪怕睡一下也行哦。
有人小声嘀咕:“这王家的千金,怎么不穿内裤?”
“穿了,那是什么丁字裤,还不是咱们国内的东西,贵得很呢!”
“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光腚算了,省钱还省事儿。”
王小姐恼怒的不行,人都要疯了,看着罪魁祸首顾林,她扭曲着一张脸,抬脚就踹在他身上:“你找死!”
顾林被这么踹了一下,人好像清醒了一些,他抓着王小姐裙摆的那只手不但没松开,反而力道更大了:“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妈,又害得我在里面受尽凌辱?”
王小姐想扯回自己的裙摆,可是顾林死死拽着不松开。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顾林看了萧北麒一眼,然后就嚷嚷道:“是她,是她让我来陷害唐铮的,她说唐铮不是人,想让我生不如死!”
唐铮冷笑一声,问王小姐:“真相大白了,没想到吧?”
王小姐有点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他胡说的,他就是疯狗,逮谁咬谁!”
“我可是王氏的千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妈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是向唐铮和萧北麒说的。
萧北麒冷着一张俊脸:“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他倒要看看,王家的人要怎么对她不客气!
果然,上次对这个王莹莹,还是手下留情了!
“不必。”唐铮顿了顿,继续道:“这件事交给公安局,先把顾林送过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有顾林做证人,就算暂且放了王小姐又能怎么样。
如果萧北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绑了王小姐,那可是犯法的,这么多双眼睛,事情追究下来,麻烦大了。
顾林被人带走之前,他挣扎着走到唐铮跟前:“求求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顾林今年,也就二十出头,可是两年的时间,他经历的太多了,人仿佛老了十岁,头上都有了白发。
唐铮莫名,有点心软,于是道:“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这也算是回应了顾林。
顾林松了口气,又将唐铮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你变成如今这样子,很好,我也为你高兴。”
唐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林被带走,王小姐慌里慌张的出了酒店。
萧北麒对冷墨道:“派两个人,盯住她!”
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所有的宾客,为了弥补,所以唐铮决定请大家晚上去家里做客,吃自助餐。
一听说可以去家里,大家基本上都愿意前往,但是有些人实在是工作繁忙脱不开身,还觉得遗憾。
夜色已深,唐铮和萧北麒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终于松了口气。
她整个人直接坐在台阶上喘粗气:“这有钱人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虽然她抽空休息了许久,但还是感觉筋疲力竭,恨不得躺在地上。
萧北麒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累了?”
“你说呢?”即使这三个字,唐铮都是有气无力。
萧北麒低笑一声,忽然弯腰。
唐铮感觉整个人离地,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挣扎:“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妈和窦大姐她们都在呢!”
“你不是累了,我抱你回去怎么了,再说我们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唐铮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闻着萧北麒身上的味道,她就会有点心猿意马,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是最近一年,她怎么就平淡无波了呢,难道真是因为生了孩子,某方面就淡了?
唐母和窦大姐正在收拾残局,见萧北麒抱着唐铮进来,连忙担忧的问:“怎么了,小铮是不是病了?”
唐铮将老脸埋在萧北麒胸前,一声不吭。
萧北麒解释道:“就是累了,我先带着她去休息,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唐母松了口气,答应了一声,目送两个人上了楼。
窦大姐一边扫地一边感慨:“要我说,你这个女婿,真是不错,今天中午事情都闹成那个地步了,萧营长还想着维护你闺女,别人可真做不到。”
唐母听了嘴角上扬:“本来我闺女就是被污蔑的,不过你别说,我对小麒还是挺满意的。”
窦大姐环顾四周,见没别人,于是一脸严肃的对唐母道:“虽然说萧营长人好,但是难免有人会动歪心思,你还是得叮嘱她,多上点心!”
唐母一听,脸色也严肃起来,她都不知道,竟然那么多人惦记着小麒,这可如何是好?
楼上,萧北麒将人放在床上,大手就不安分起来。
唐铮本能的推了他一把:“消停点,我都累死了。”
半晌,也不见萧北麒再有其他动作,唐铮一睁眼,发现身边人没了。
卫生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唐铮有些慌,想想这一年,自己好像某方面有点问题,除了身体经常疲乏感觉身体被掏空之外,好像有些抗拒萧北麒的亲近。
这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啊?
唐铮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病,至于到底是什么病,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