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在心中做了一番计较后,又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京城。
最近接到了不少京城方面的消息,北蛮和西域都在不断的给夏皇施压,意图让夏皇派人到余州传旨。
目的就一个,激化秦王和夏皇,东部三州和朝廷之间的矛盾。
不过这次,朝中的很多大臣脑子终于还是清醒的,很大一部分人都能够坚定立场,支持夏皇,这才没让夏皇承担所有压力,被迫做出妥协。
但是从中也可以看出,萧阀在其中是出了大力的。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萧阀在京城有自己掌控的大军,直接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就是,夏皇自己引狼入室。
若非他利欲熏心选择和萧阀合作,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萧阀虽然势大,但若是夏皇不是利欲熏心,也不知被利用,最后京城的防务都被萧阀掌控了一部分,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萧阀没有用手段换一个皇帝,否则夏皇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
若是当初就选择拒绝,萧阀再怎么霸道,也不敢直接弄死一个皇帝,那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手段,更不可能承受得起皇朝反噬带来的伤害和压力。
谁这么动手,谁就是犯了大忌。
若是真的四大门阀可以如此为所欲为,那天下早就乱套了。
各大皇朝也肯定不甘沦为傀儡,必定奋起反抗,四大门阀能不能延续到现在可就说不定了。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萧阀是绝对不会动夏皇的,但若是有人利欲熏心,谋害了夏皇,然后改朝换代,除非萧阀能够将此事摘得干干净净,否则一样要惹一身骚,甚至承担无数骂名。
所以,现在京城的局势十分诡异,萧阀使劲鼓动北蛮和西域,以及自己控制的官员给夏皇施加压力,而夏皇在部分官员的支持下,顶住压力,就是不松口,甚至同样振振有词。
毕竟,圣旨都下了,你拿着圣旨自己去宣旨也是可以的。
但实话说,这么做于礼法是不太合适的,但有时候也可以有例外,反正都是规则制定者,怎么说对自己有利,自然就怎么说。
所以,现在京城每次大朝会就都僵持在这里,而一般的朝会外国使节也没资格参与。
但是这种僵持的情况不会一直持续,赢天也不能眼看着这种情况逐渐向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倾斜。
而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就要从中找到一个切入点,打破萧阀的优势,瓦解北蛮和西域的联合。
而这个切入点,赢天通过最近接到的密报,综合各种情况后,终于找到了。
很快,他就写了两封密信送了出去。
数日后,京城。
赵国公府。
赵国公看着手中的两封密信,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看着两封信,第一封上面写着赵国公亲启,第二封却写着赵国公收。
想了想,他打开赵国公亲启那封信。
很快,心中的内容让他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然后,打开了第二封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来人!”
“老爷!”
“让魏国公来府中一趟,我有事相商!隐秘一点,不要让人发现。”
“是!”
大约半个时辰后,魏国公从后门进了赵国公府。
“叔,有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赵国公此时将一封刚刚写好的信递给魏国公徐永川道:“有件事要你去办,我记得现在玉门关的守将傅重山曾经是你爹的亲信,和你的关系也非常熟悉,对不对?”
徐永川点头道:“是!”
“那你将这封信通过你的渠道送过去,然后以你的名义安排他去做。你先看看信中的内容。”
徐永川很是好奇,闻言毫不犹豫的打开信。
“嘶——”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其所涉及的事情那可太大了。
“叔,原来这件事是您安排的?”
赵国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看老夫有这么大的能力?截杀西域佛国使节团,那是要动用军队的,老夫这些年早就不插手军中事务了,虽然还有些忠心的手下,但年纪也都不小了。你觉得老夫去哪里找这种你能够在严冬关外雪域戈壁之中纵横来去精锐?”
徐永川听了,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虽然平时和赵国公府不怎么来往,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赵国公府的底细,若是赵国公真的手中还掌握着这样的力量,他不可能不知道,至少有动作的时候,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叔你做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受什么人的指使?”
徐永川有些刨根问底的问道。
赵国公眉头微微一种,看着徐永川道:“小川子,叔现在求你办点事都要追根究底了是么?看来你这些年也没闲着啊!我想想,这些年你们魏国公府比我赵国公府还低调,老夫一直以为你是韬光养晦,现在看来却不然,这是积蓄实力啊。但是能让你魏国公府支持的势力,皇上肯定是不在其中的,几位皇子也会入你的眼,秦王和你也没什么交情和往来,朝中那些权贵更是不值一提,那么唯一能够让你这么积极的,也就是只有那么几家了。三大世家或者萧阀?”
徐永川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追问一下,就被赵国公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通过排除法,差点就要将自己的底裤都要扒下来了。
“叔!”
“别叫我叔了,老夫担不起!你作为朝廷的勋贵,世受国恩,就算不为朝廷出力,也不该和世家门阀扯上任何关系。你爹当年就是被世家门阀坑死的,你现在却与他们为伍……”
说到最后,赵国公一脸失望的摇头,抬手摆了摆道:“滚吧!以后你我两家各走各路,恩断义绝!”
徐永川听到这话,心头剧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仅仅因为这点小事,赵国公就要和自家恩断义绝,彻底断绝关系?
“叔!不是侄儿不孝,实在是魏国公府真的撑不下去了啊!这些年小侄一直忍着,不是想要低调,实在是不得不低调,要不然小侄自己的性命可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