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年,本王有只能顾及济北城周边地区,今年看来是不能继续放任了。你作为天罗地网的主官,其他地方的情况可以放慢一点,但是余州,燕州和江州你要深耕细作,给我将这些官员全部监控起来,一个一个审查。”
“本王并非那种容不得属下犯错的人,但是本王容不下那些心术不正之辈,在有能力,再有背景,在本王这里都不好使!所以,你明白本王叫你来的目的了么?”
姚文泽连忙躬身道:“殿下是想要对三州所有官员都进行审查监控?”
“嗯,这种审查监控既是长期任务,也是临时任务。长期任务,那就是不用事无巨细的监控,但是一旦发现异常,要立刻记录上报。尤其是那些作奸犯科,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官员,这些触犯律法的,绝不姑息。但也不是要你手下时时刻刻都盯着,唯一的标准就是,若是那个地方的官员出了问题,那个地方的暗探就要负责。能防患于未然自然最好,不能的话,也要做到亡羊补牢,及时止损。否则就是失职!”
姚文泽脸色微变。
这任务可就太重了,以他们天罗地网布置的那点人手,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
“殿下,天罗地网如今建立不久,个地方的人手都很不充足,而且各个地方的官员都是有身份的人,想要监控这样的人,实在是力有未逮啊!需要时机,也需要时间。”
赢天自然知道这任务很难,自然也不是故意难为人。
“这一点本王知道,虽然要求很苛刻,但是却可以通过几个方法来解决。首先就是审查。对这些官员进行最严格的审查,并做好档案记录。籍贯,出身,家族,人口,朋友,亲戚,故交,爱好,性格,品性,能力等等,方方面面的都给我总结出来。然后就可以有的放矢。”
“其次!这些官员自然不好监控,但是他们的家人,尤其是子女,妻妾,仆人,都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得出部分信息。其子女品性,妻妾品性,家仆品性,都会或多或少的映衬出作为一家之主的品性。毕竟,你觉得一个品行高洁,能力出众的官员,连家人都管不好?儿子会贪财好色,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姚文泽一想,确实如此。
若是一个好官,那么他的家人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而一个表面上声誉卓著的好官,儿子却横行霸道,家人蛮横无理,这个所谓的好官怕是好的有限,甚至根本就是欺世盗名。
“殿下英明,属下明白了。”
“嗯,再次,这些官员的出身来历。他与什么人为友,他的家族形势风格如何,是否横行乡里,巧取豪夺,这些都和这些官员有关。”
“也许这其中有些官员确实正直无私,但是若是家人不遵律法,仗着其官位和势力狐假虎威,而他对此却无动于衷,那就活该。也可能他确实管束家族了,但是管不了,那也说明其能力不足,难堪大任。”
“所以,你的天罗地网根本不需要直接渗透进入官员身边,通过种种侧面的手段,就可以大致判断一个官员的各种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方法和手段,这就不用本王来教你了吧?”
姚文泽闻言,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属下失职,让殿下失望了。”
赢天淡然道:“知耻而后勇!东部三州之外的发展你可以稍微放缓,但是东部三州之内,你必须要给我做到细致入微。攘外必先安内,家里都不清净,哪有底气和外人争斗,不怕后院起火么?这次就是一次教训。”
“这次的事情,你们和锦衣卫都有责任,程森不在这里,不代表他没责任。之所以没有追究惩罚,就是因为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天罗地网,都需要时间来沉淀。所以,本王不怕你们犯错,但若是本王都手把手的交给你们要怎么做了,还做不好,那就不要做了!”
姚文泽神色一紧,连忙道:“属下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让殿下失望!”
“嗯!既然如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从余州开始,从秦王府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给我去审查。这种审查,每年都要进行一次,查缺补漏,出了问题,我就拿你和程森是问。”
“是!”
“去吧!”
姚文泽一头冷汗的出了秦王府,一脸的苦笑。
本来还以为上次帮程森躲过了一劫,没想到最后反倒应在了自己身上,真是阴差阳错,天理循环。
稍稍在内心感叹了一番后,整理心情,向着城内一处院落走去。
天罗地网虽说是赢天主持建立的,但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姚文泽在管理。
而这处看起来不起眼的院子,就是天罗地网的总部所在。
一进院子,看到的并不是大量人手,而是这里看起来就宛若一个平常人家一般,几个仆人,几个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普通人家。
但实际上,这些仆人丫鬟各个都不简单,多时从各地挑选出来的有武学资质的年轻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不过十四五岁。
除了这些年纪小的,也有年纪大的,比如修建花草的老头,就是一个从江湖中招募来的武林高手,看起来普通,实际上有点也不普通。
甚至,这老头就是现在天罗地网内的武学教头之一,平时就爱修剪花草,所以院子里的这个活儿就交给他了。
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研究毒药的,有专门研究暗器的,整个院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然,这也不是天罗地网的全部,在院落之下,还有一个庞大的地宫。
这地宫不是姚文泽主持挖掘修建的,而是本来就有。
这院子本来就是一个犯了抄家大罪的权贵宅院,占地面积极大。
在抄家之后,偶然发现了这处地宫,然后就被姚文泽要来当做了天罗地网的总部。
地宫面积非常大,甚至有足足三层,更是有通往城内城外的十几条通道。
当初,姚文泽甚至建议让赢天将秦王府搬到这里,但是却被赢天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