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清有些无语地道:“你知道这个皇位有多少人盯着么?放到你这里却仿佛不值一提,我觉得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哈哈哈……”
赢天大笑一声,陈驸马不知道前世有种叫凡尔赛的说法,但他刚刚的话确实有点凡尔赛了。
“这个月你就好好在济北城好好散散心,回去的时候,给我姑姑买一点女人家喜欢的东西,钱我就不给你出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心意。”
陈驸马冷哼道:“没钱!”
赢天才不信陈永清没钱,这家伙这些年做生意,之前支援自己的粮食和物资可不是公主的,而是他自己的,否则他回去都交代不上,所以他要用钱绝对不缺,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陛下现在正摩拳擦掌,积蓄力量准备对付你,你难道就没有做点准备?”
赢天笑了笑道:“这个准备我一直都在做,一直也没有停,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若是临时抱佛脚,临阵磨枪有用的话,那还努力有什么用?”
“我最近正打算整顿余州的所有城卫军,为将来可能会到来的战争做准备。不过我真正想整顿的其实是东部三州的官场,奈何手中没有官员储备,否则现在这些官员,八九成都要更换,甚至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一个个写文章倒是拿手,干正事每一个有用的。”
“当初派这些官员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拒绝?”
“那是本王手中确实没有可用的官员,二来也是为了让父皇和世家门阀放心。但显然,媚眼抛给瞎子看,作用微乎其微。若非现在三州之地都有大军镇压,这些官员怕是早就无法无天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就算你想要,朝廷也不会再给你派官员了,就算派,那些官员也肯定不敢来。”
“所以,我只能自己培养了?而且,马上就是科举了,奈何现在朝堂上又被一群世家门阀之人给控制住了,也不知道今年的科举能不能选出真正的有才之人,所以,京城的锦衣卫是绝对不能撤的,甚至本王还要加强。与其照现在朝堂上那些大臣进行拉拢,还不如培养新的官员作为本王在朝堂上的眼睛和耳朵,等过上几年,有本王的支持,他们登上高位也不难。”
陈永清愣了一下,笑着到:“殿下,你是不是放了,陛下和世家门阀可是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啊!你怎么就确定,你的人就能够登上高位,而不会被他们压制呢?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未必就没有能力。”
赢天淡然一笑道:“那自然是因为世家门阀自顾不暇啊!他们一直给本王找麻烦,那本王也要给他们找点麻烦,而且是威胁到他们根基的大麻烦。”
陈永清大吃一惊,问道:“发生了何事,竟然让殿下又如此自信?”
赢天道:“我昨日收到一份密报,南边的南蛮和吴国再次打起来了,而且打的很凶,原因就是吴国那些世家门阀贪得无厌,强买强卖不说,甚至还要让他们进贡。而且据本王了解,这其中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缘由,这一仗不大都不行。”
陈永清问道:“南蛮那等穷乡僻壤,吴国的那些世家门阀竟然将他们被逼的出动大军?还有,殿下你说要给南边的世家门阀世家压力,是想借助南蛮来牵制?可是,中间隔着一个吴国,你就算想支援也支援不了吧?”
赢天点头道:“这个确实如此,但是我不用去支援吴国,我只要威胁吴国就够了。要知道,吴国因为抵触南方,水系纵横,在江河湖泊之上的水战能力,要比北方强上一大截。但是是陆战能力,就要弱上一大截。只要我牵制住吴国大部分陆战军队,到时候,啧啧,我看吴国拿什么去和南蛮去打。在深山老林里,那些吴国士兵可未必是南蛮的对手。”
“嘶——”
“殿下,你这么做,吴国怕是要疯啊!陛下能同意么?况且,你如何牵制吴国的力量,毕竟隔着一条龙江呢!”
赢天淡然一笑道:“你忘了,本王在凉州可是还有人手的!从凉州南下,就可以从龙江最窄的地方一跃而过,直接奔袭吴国最大的产粮地荆州,只要他吴国今年还想要粮食,这个地方就绝对不能放弃,哪怕现在粮食还没熟,也必须要有大军镇守。现在我再帮他一把,让更多的大军过来,你觉得如何?”
“这,这……殿下,是不是疯了?这样做,吴国怕是直接就要和我们开战了啊!”
赢天淡淡地道:“开战好啊!父皇的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不给他上上弦,他就总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总觉得天下所有事情都能够在他的掌控之下,产生一些妄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而且,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无论是西域佛国,还是北蛮,上次在凉州都被打残了,元气大伤,就算想要参与,也出不了多大的力气,甚至还可能面临内部的危机,会不会参与都不一定,这就让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你说这巧不巧?”
陈驸马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赢天问道:“殿下,你这是早就算计好的?”
“当然不是,本王没有那么妖孽的智慧和能力,但是因势利导,借力打力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只是陈驸马显然不怎么相信,眼中满是怀疑地看着他。
“你觉得这一招如何?”
“毒!”
赢天一脸的无语:“本王是好人!”
“是,殿下是好人,但是这个计策还是太毒了!吴国皇帝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将你恨死。”
“哈,那可不一定,吴皇所在的家族也是十大世家之一,但也未必就愿意自己的国家和南蛮交战。那损失的可是大量的财富啊!”
陈驸马在心中将赢天的计划过了一遍,摇摇头,觉得没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吴国。
“凉州的军队有多少,荆州紧靠着湖州,那里是萧阀和郑氏的地盘,你不怕他们出兵?”
想了半天,陈驸马将自己发现的一处破绽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