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嘭的一声,就被踹出去七八米远。
“我家将军都说了,车队之中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你们竟然还敢骚扰车队中的女眷,简直找死。来人,给本官将此人擒下,言行拷问,是不是来自萧阀和秦阀的奸细!顺藤摸瓜,将所有和他有联系有接触的人都抓起来,不可漏掉一个!”
那个校尉惊慌地大声道:“误会,误会啊!”
“误会你妈!啪!”
随后就是一个大嘴巴,直接将此人抽的满嘴鲜血。
这时,一队玉门关守军冲了过来,大声道:“阁下也太霸道了吧?王校尉不过是查看一下车队的情况,你们就如此殴打,是不将我们玉门关守军放在眼中么?”
这次来的是一个统领,气势还很足。
只是,他这边话刚说完,玉门关顶上,和徐光站在一起的守将傅崇山的命令就已经传了下来。
“来人,将张统领和他身后的亲卫全部抓起来,交给禁军的兄弟审问!我们玉门关守军现在是秦王的麾下,你们一个个的心中要有数,别让本将军提醒你们!”
张统领脸色大变,手立刻就握到了腰间的战刀之上。
当年下一瞬间,还没等他拔出刀来,他身体就彻底僵硬住了。
只见四面八方,上百把神机弩已经瞬间锁定在他的身上,只少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被射成刺猬!
“误会,都是误会!”
“嘭!”
又是一个禁军士兵上前,将其一脚踹翻,骂道:“误会个蛋,此次我等大军护卫车队,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两位小姐不被骚扰,偏偏就你们俩往这里凑合,要说你们没问题,鬼都不信!等着去矿山挖一辈子煤吧!敢和殿下作对,让你后悔一辈子!”
张姓统领脸色大变,大声解释,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理会,直接将其捆了起来。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试图狡辩,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此时,秦清和萧影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秦清目光微微闪烁一下道:“现在,可以拉开车窗看看外面的情况了,尽管这两人已经确定了我们的身份和行踪,但还是要给其他别有用心之人一个定心丸。”
萧影嘻嘻一笑道:“不错!还是咱们清清冰雪聪明!”
“这个词用的不错!”
二人说笑着,直接拉开了马车的车窗,两张宜喜宜嗔的绝色俏脸就在车窗处呈现出来。
远处,几个隐藏在玉门关士兵之中的眼线看到二人的容貌后,都瞬间确定了,这两人果然是在车队之中,打算从塞北绕路去余州。
秦清二人随意看了几眼被抓走的人,又打量了一下玉门关外面的风景,叹道:“这地方看起来好荒凉啊!连颗绿草都看不到!”
秦清问道:“秦王有没有描写玉门关的诗词?我记得他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不少神作流出!只是,那些诗词十分分散,有些都没有流传出来,竟然没有人给秦王的诗词收集起来,出一本诗集,大夏京城的商人这眼光实在是不行啊!”
萧影轻笑一声道:“这可不怪那些商人,实在是夏皇和朝廷对秦王的诗作文章十分抵触,甚至暗中下令不许流传,所以搜集起来也就越发困难了。这事,连我在湖州都知道,秦王自己也知道。”
“原来如此!”
“你还别说,秦王还真有两首描写玉门关的诗词。”
“真的,快念念!”
“好,听我念第一首。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这其中有些典故用词都十分晦涩,需要当面和秦王印证才能确定,但是大致意思还是清晰明了的。”
“写的真好啊!”秦清看着外面的景色和那些驻守玉门关的将士,不禁心生感慨。
“第二首叫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诗之中的黄河,指的应该就是大河,羌笛,指的应该是已经被西域佛国吞噬融合的一个塞外民族一种特有的乐器。”
萧影将自己查到的资料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然后又道:“目前我就找到这两首,听说秦王在京城的时候,做诗词上百,我现在收集到手里的也不过七十多首,还有一些是秦王到了余州之后做的,加在一起也不到一百首。”
“一百首已经不少了,每一首诗词都是经典之作,谁能做到?你把你收集到的诗词给我写一份,我把我收集到的给你写一份,看看我们有没有不重复的!”
“好啊好啊!”
“商队和大军会在玉门关停留一夜,咱们俩趁着这个时间各自写各自的吧!”
“现在就开始!”
二人将车窗门关上,就各自拿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其实二人早就有收集完并装订好的诗集,只是这次逃亡并没有带出来罢了。
好在对他们来说,这些诗词都仿佛印入脑海一般深刻,写出来也不费什么力气,就当消遣了。
甚至二人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等到了济北城,见过秦王,请他给自己准备的诗集签个名,以后可以当做纪念品流传后世。
就在二人忙着抄诗集的时候,城楼顶上,徐光和傅崇山二人看着手下将两个门阀的探子抓走。
徐光这才说道:“这门阀的渗透手段是真的厉害,我们都已经给这些士兵和军官提前打了预防针,但他们还是会被诱惑,然后背叛。”
傅崇山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很早之前门阀埋在城卫军中的暗子呢?”
“哈哈,门阀就算要埋下暗子,那也要讲究性价比,就凉州之前那个情况,他们埋下暗子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凉州掌控。但是对门阀来说,掌控了凉州,就等于背上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和累赘,总不能掌控之后,就任由这里的人自生自灭吧?那谁还跟他们混啊?所以,门阀肯定是对凉州没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