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楼锦棠受到无数冲击。
但,全都比不得此刻。
陆朝朝拔出所有灵剑,堆成小山一般,让她肆意挑选。
全族求而不得的灵剑,此刻像大白菜似的堆在地上,堆成小山高。
看着,不值钱的样子。
“喜欢哪个挑哪个……剩下的扔粪坑泡着。嘴巴那么臭,正好下去洗洗嘴巴。”陆朝朝气鼓鼓的说道。
“老毕登就是欠收拾。”小丫头碎碎念。
楼锦棠紧张的语无伦次:“全,全都能选?”
“当然,我陆朝朝的弟子,有什么不能选?你若看不上,就把它们全融了。一群没用的废物!”陆朝朝半点不留情面,气哭我的小弟子,总得找回场子!
方才还爱答不理的灵剑,此刻就差摇尾巴。
楼锦棠心里甜滋滋的,她好像抱到一条金大腿。
一条牛逼哄哄的大腿。
此刻,无数灵剑摆在地上,她走来走去,挑来拣去,拿捏不定不知该选那一把。
“哎,明明之前想的是……不论拔出哪一把都能交差。此刻倒挑挑拣拣,不知选谁了……”楼锦棠叹气。
陆朝朝偏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她从中捡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灵剑。
“选它。”语气不容置疑。
“这都生锈啦,看着倒像是破铜烂铁……”谢玉舟有点瞧不上,一脸嫌弃。
“你试一试,看看合不合心意……真正的灵剑,是能与你心意相通的!”
谢玉舟好奇:“剑是好剑,偏生不合心意又怎么办?”
“那就打到合心意呗。”陆朝朝顺口回道。
谢玉舟…………
楼锦棠拿起生锈的灵剑,入手有一股充沛的灵气,灵剑似乎有几分抗拒。
她也不曾在意。
当即挥动灵剑,身子灵巧的在面前飞舞。
不知何时,灵剑渐渐褪去满身锈迹,露出寒光。
每一次挥剑,都能在剑冢留下深深的痕迹。
片刻,楼锦棠收回剑。
眼神亮晶晶的,鼻尖都是细汗:“就要这把剑!它与我很契合,能与我心意相通!”
“以血滴剑,便能认主。”
楼锦棠当即照做,果然,心念间总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批狗东西你想怎么处置?泡粪坑,还是让追风尿一把?”
追风当即靠过来。
陆朝朝突的对楼锦棠眨眼间。
楼锦棠心念流转间,轻咳一声道:“我如今是楼家族长,还要带领楼家族人奋发向上!将来少不得要与剑冢打交道,这回就饶了它们吧。”
“唔,正好庆贺我当族长。今儿,从族中选十个族人进来挑选佩剑吧……”
陆朝朝点头:“依你。”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玩的溜溜的。
双手环抱站在旁边,给楼锦棠保驾护航。
她即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那群灵剑都在瑟瑟发抖。
石门缓缓打开。
“棠儿得不到剑冢认可也莫要气馁,虽做不得族长,但你……”楼家长老不由叹息劝慰。
“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子,能得到剑冢认可才怪!咱楼家灵剑都是从上古传下来的,每一柄剑都心高气傲……”
石门大开。
门外的众人语气微顿,仿佛被掐住命运的咽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长老瞳孔猛地瑟缩,颤巍巍的指着满地灵剑:“方才剑冢震动……是,是因为你把灵剑全拔了???”
楼锦棠摇头。
“是朝朝拔的。”
陆朝朝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实巴交的乖巧样子,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就是拔出来看看。”
“您不是说,喜欢的尽管拔吗?”
众族老宛若癫狂,他们求而不得的灵剑,在她手里跟大萝卜似的!!
方才那一句,喜欢的尽管拔……
如今,像刀子一般捅在他们心口。
林氏简直被面前这一幕惊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大长老眼神一凛:“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拖下去!当心伤到小族长!”
小族长,直接一语定下!
楼母喜极而泣,抱着小孙女眼眶通红。
“为贺锦棠姐姐当族长,今日族中可选十个弟子挑选灵剑!过时不候哦……”陆朝朝眯着眸子,笑的贼兮兮的。
“当真?”
“这满地灵剑随意挑选?”楼家长老突的问道。
“是。朝朝已经将剑冢的剑尽数拔出,挑选十剑后,朝朝会重新将它们送回原位!”
楼家长老们对视一眼,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深怕陆朝朝将拔出来的所有灵剑带走。
“他们怕你带走呢……毕竟,方才说好的,喜欢的拔出来就带走。”谢玉舟趴在她耳边低语。
陆朝朝眼皮子都没抬:“破铜烂铁,看不上。”
楼家长老一哽……
众人依旧对着陆朝朝行了个大礼:“多谢昭阳公主,楼家有小族长坐镇,又有十柄灵剑,定能如虎添翼!”
陆朝朝淡淡的摆手,毫不在意。
顺手罢了。
星回的信徒,她愿意照拂几分。
“云峥,你去挑选十个族人吧。”大长老称身道。
楼云峥也没想到,他竟沾了女儿的光。
“是。”
待众人选完灵剑,陆朝朝再随手将其插在剑冢内。
待她离开后,剑冢在悲鸣。
被陆朝朝打击到了。
楼家如今对陆朝朝极其尊敬,长老们更是脸上都快笑出褶子。
谁说北昭又穷又土,上不得台面?
昭阳公主随手教的剑术,随手拔出的灵剑,跟大萝卜似的!
北昭这群人,吃的可真好!
“那边是什么地方?”陆朝朝指着远处。
“那边是禁地,咱家供奉的白泽老祖喜静,不喜打扰。公主莫要靠近,免得白泽老祖动怒。”
陆朝朝哦了一声。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您是楼家恩人,楼家定会想办法满足!”长老们大方极了。
“白泽会跳舞吗?”
众长老皱眉:“昭阳公主说笑,白泽乃上古神兽,怎能如此轻浮!跳不了,跳不了……”
“那你们会跳舞吗?”陆朝朝随口问道。
一众头发胡子花白的族老们,吹胡子瞪眼:“头可断,血可流,跳舞是不行的!跳不了,跳不了!老胳膊老腿,咱们哪能跳?公主说笑……”
族老们直摇头。
不可能跳的,死也不可能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