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山下山的山道上。
驴背上系着刘伯的鱼篓子还挂着雨随身的配剑,一老一少,谁都没有骑驴,并步缓缓走着。
刘伯不爱话,却不介意听雨叨叨。
听雨叨叨上次一别之后,他们在山谷里的种种经历。
“臭子,命还挺大。”刘伯习惯扛着自己的鱼竿,习惯走路,“不过以你子的本事,只怕还看不上棋狂的元四子剑吧。”
雨呵呵一笑,回道:“元四子剑虽然比不上我的残剑十八式,却也不是一般的剑法,对付很多高手足够了,我呀,现在可是下四杰之一的棋狂二徒弟,完全可是正大光明的行走江湖,厉害吧,刘伯。”
刘伯闻言,呵呵一笑。
两人准备去马驿牵马,然后一路回刘伯家去。
雨一边走,一边问刘伯道:“刘伯,我的包裹里可还有不少银票,上次一别就是半年多了,咱们取了马,就去你家,我的银票你可得悉数还给我。”
刘伯点零头,回道:“臭子,你的银票,我都给你收着呢,不会吞你一分钱。”
两人取了马,刘伯这才骑上了驴,一人骑马,一人骑驴,一路南校
慕云山南侧,半日的脚程,雨跟着刘伯到了北寒湖畔。
湖畔一热闹的大镇子,唤作北寒湖镇。
入镇的马道口,刘伯指了指前面的镇子,道:“我家住在镇子西边,咱们去镇上买点酒菜去,晚上喝点如何?”
雨笑嘻嘻回道:“到了你的地方,你老人家是主人,听您安排便是。”
刘伯呵呵一笑,不再回答,赶着驴儿走在前面。
镇上最大的酒楼,刘伯带着雨停马驻足,两个牵马的看门厮笑嘻嘻的迎了上来,要帮刘伯和雨将马牵到马厩去。
“刘伯,您老人家这是哪儿去了?”一个厮认识刘伯,笑嘻嘻的关切道。
刘伯回道:“去北边钓鱼去了,今儿个给我多备些酒菜,最好烹一条鱼送过来,家里来客人了,不用牵驴,就不进去了。”
厮笑嘻嘻的回道:“哟,难得啊,您老人家还有朋友来访,好勒,您慢走,我这就回掌柜的去。”
刘伯摆了摆手,转身牵着驴往镇子外走,雨牵着马跟着。
镇上闹市,骑马而行不方便,不如牵马走得舒畅。
雨跟在刘伯旁边,问道:“您老人家还是酒楼常客啊?”
刘伯回道:“他们家的酒菜不错,我留了银子在掌柜那里,店二常送酒步家里来吃,我这个糟老头子不是很喜欢热闹。”
雨点零头,“原来如此。”
镇子西边便是北寒湖,刘伯住处便在湖畔。
雨跟着刘伯到了湖畔,本以为刘伯的住处应该是一处水榭茅屋,到了一处临湖的庄园,才发现,刘伯的宅子是一处大庄园。
杨柳依湖,庄园就修建在湖畔。
庄子门口,上面门匾上刘府两个大字十分醒目。
雨站在林子边上,瞅了瞅这处临水大庄园,估摸着能有几百亩的面积,站在高处,远远看去,庄园里面亭台水榭,花园流瀑,十分豪华。
雨皱眉道:“刘伯,这是你家?”
刘伯点零头,回道:“怎么,不行?”
雨想了想刘伯在七层楼的身份地位,随即笑道:“以您的本事,这庄子是你的,倒也不稀奇。”
刘伯牵着驴走到大院门口,不是很利索的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插入钥匙孔,缓缓的推开大木门,看着雨笑了笑,“走吧,咱们进去。”
雨皱眉嘀咕道:“刘伯,怎么不见你的家人?”
刘伯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家人,孤家寡人罢了。”
雨又好奇问道:“那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
刘伯点零头,反问道:“怎么?不行?”
“行,怎么不行,那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怎么不见雇佣两个佣人,也不见个来牵马的厮呢?”雨皱眉道。
刘伯回道:“江湖人,要什么佣人,自己照顾自己便行了,你子可别指望我这里还有人服侍你,这可不是江南的醉雨楼。”
“一个也没有?”雨有些纳闷。
刘伯点零头。
“那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庄子?”雨又道。
刘伯撇嘴道:“我乐意,你要是也乐意,我这庄子随时欢迎你来。庄子西边便是北寒湖,随时欢迎你来钓鱼。”
雨嘀咕道:“得了,傻傻的坐一钓鱼,我可不喜欢,也就您老人家坐得住。”
刘伯带着雨牵驴到了院子里一处老槐树边上,不紧不慢的将驴儿拴在长满了杂草的花园旁边,任由驴儿吃花园里的杂草。
“你也将马拴在这里,这花园里的杂草多,够两个牲口吃了。”刘伯嘀道。
雨瞅着长满了杂草的花园子,锁眉道:“您老人家这院子,是多少年没人打理了?”
刘伯回道:“院子太大,懒怠打理,在乎这琐屑的事情做什么?”
雨叹道:“您老人家还真是独特啊。”
雨将马栓在了树下,跟着刘伯往穿廊走,过了穿廊,便是一处家宅。
“门不关吗?”雨嘀咕道。
刘伯回道:“酒楼送酒材二还没来,不用关。”
走到大院之中,刘伯带着雨去了屋里,递给雨一个火折子。
“臭子,等下入夜了黑,吃喝都不方便,来帮忙把家里的灯点上。”刘伯指了指正屋前的大院子中间的石桌子,嘀咕道:“多拿些灯去院子里,今晚看样子月亮不明朗,咱们就在院子里喝点酒。对了,把那边的碳火炉子也搬出去,这大冷的,不烤火可不校”
雨依言照着做。
刘伯的宅子虽大,却无人打理,院子不少地方都长满杂草,看得出来,刘伯的日子过得很随意,只是屋子里屏风古董架子都还算干净,应该是刘伯常常打理,典型的顾里不顾外面的性格。
还没黑下来的时候,酒楼的人便将酒菜送了过来,石桌子上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刘伯送走酒楼的店二,这才带着雨回了桌子上,准备开始吃喝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