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也明显看出这几人有问题,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抚摸上了剑柄。
“你们想去哪去哪,我们管不着,但我奉劝你们一句,莫要再跟着我们!”付将军目光冰冷,态度坚决。
这些灵师们一听,顿时就慌了,赶忙求情说:“别啊!”
“这位将军,我们跟着你们一起,人多才力量大啊!”
“是啊,我们刚被魔兽袭击,身上怕是留下了魔兽印迹,万一这些魔兽再来怎么办?”
这群灵师就像是赖上了他们似的,张口闭口,死活就是要跟着她们一起!
“呵,谁知道这群魔兽是不是你们故意引来的!”
“魔兽虽凶残,却很少会主动攻击灵师,尤其是比它们更强的灵师!”
“它们这般追着你们不放,是因为你们偷了它的东西吧?怎么?把人家的孩子给偷了?”
付将军面色阴狠,看向他们的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
众灵师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面面相觑,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慌。
看到这里,付将军越发的可以肯定,自己猜得一丝不差!
这群人啊!
自私自利!
为了得到好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似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付将军握紧了拳,满脸都是悲愤之色!
大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付将军一眼,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满腔抱负,一腔热血,最后,却硬生生被这群灵师所消磨殆尽!
“这是你们自己惹的祸,你们自己承担后果。”付将军说着,往旁边一迈,直接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眼看着付将军准备袖手旁观,灵师们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向夜姬:“付将军,你不管我们可以,但帝后总得管吧?”
“但凡是灵界子民,帝后都得救,都得管对不对?”
“帝后娘娘,我可是您的子民啊,您忍心看着我就这么死在您面前吗?”
听着这群灵师们的哀求和威胁,五大护法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愤懑。
大将军更是气到不行,身为帝后,她自然有责任保护灵界的子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无条件地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就在这时,夜姬冷冷地开了口:“忍心啊!”
“灵界每天死去那么多人,我要是不忍心,那我不得伤心死?”夜姬眸光清寒,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众人:“……”
上一秒还气到不行的五大护法,这一秒,瞬间扬眉吐气。
帝后威武!
灵师们却是慌了!
这怎么都不按套路来?
“可是……可是他们不在你面前,我们却是活生生,就站在你面前的人啊!”
“帝后,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你的母仪天下呢?你的爱民如子呢?”
他们愤然指责,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对夜姬进行道德绑架。
然而,面对他们的道德绑架和指责,夜姬却是坦荡凛然:“可你们弱啊!”
她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刺入了众人的心脏。
“优胜劣汰,本就是灵界正常的淘汰法则不是吗?”夜姬声音平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这番回答,让他们哑口无言!
他们没有想到,帝后居然会是这样的帝后!
亏得大长老还让他们用帝后的身份跟名义去道德绑架她,逼她救他们,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还怎么弄?
本以为,帝后的话就已经够难听、够戳心窝子的了,可没想到,金护法还要来再多捅两刀!
“你们的脸皮还真是比城墙都厚。”
“身上若是留下了魔兽印迹,就该跑远点,死远点才对吧?”
“怎么?帝后是你的府兵啊,还要负责保护你们?不保护你们就是她的错了?”
付将军听了,赞同地点点头:“你们算是哪根葱啊?没那本事,跑这来做什么?当魔兽山脉好玩呢?”
“实力不行,靠命来凑,说不定你们命好,能活着走出魔兽山脉!”
“总之,我们没那个闲工夫管你们,你们再耽误我们的行程,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付将军直接拔刀相向,刀光闪烁,气势如虹!
灵师们一惊,脊背发凉。
他们连忙拔腿就跑,唯恐跑慢了,就要被付将军给跺了。
太粗暴、太吓人了!
不就是想和她们一道吗?
犯得着这么侮辱人吗?
见他们走了,夜姬等人这才继续赶往平屯坡。
朝着平屯坡前行的夜姬似是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问:“刚才那群人,是圣族的人吧?”
付将军闻言,几乎是本能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见夜姬已经洞察一切,他也不再隐瞒,如实道:“嗯,为首的那几个,都是圣族的。”
“圣族一脉的人擅长治疗术,很多前来历练的队伍,会花重金请他们随行,以防不测。”
“他们圣族的人,有时候也会自己结伴来历练。”
刚才的巧遇,以及他们的胡搅蛮缠,背后怕是有圣女的手笔。
之前他盲目信任圣女,从未怀疑过,此刻开始怀疑后,才发现处处都是疑点,处处都是马脚。
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让猪油蒙了心,竟被圣女那拙劣的谎言骗了那么多次,还一直觉得她是个大好人……
夜姬听了,柳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她已经听到不少人夸赞圣族一脉的治疗术了。
要不,等这次魔兽山脉结束,她就去圣族一脉看看?
若是能学到圣族一脉的治疗术,再与灵视结合起来,说不定,以后用灵视治疗的效果会更好?
金护法想起付将军刚才怼人的那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付将军怼人也是一把好手啊!”
之前付将军对帝后抱有意见,以至于他觉得付将军这人的嘴,就该缝起来才是。
可当这张嘴去骂圣族一脉的废物时,他就觉得动听多了。
果然,人都是双标且自私的!
付将军被金护法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的一愣一愣的。
想起金护法怼自己的场景,他嘴角微抽,连忙作揖求饶:“您说笑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虽然,他可能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