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殿后宫。
夜姬双眸紧闭,努力的消化着圣族老祖们给予她的传承。
在她的体内,一道道灵力如同流水般飞窜,它们在她经脉之中游走,如同灵蛇般灵动而迅猛。
这些灵力在她体内汇聚、交融,最终化作一束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仿佛要将这苍穹都洞穿一般。
“又突破了?”宫殿之外,水护法静静站立,他注视着那直冲天际的光芒,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讶与震撼,只剩下淡淡的平静与赞许。
麻了!
麻了!
人家修炼千年也不一定能修炼到的境界,硬是让帝后娘娘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
一时间,他都分不清究竟是帝后娘娘过于妖孽了,还是灵界这群灵师们过于废物了。
就在夜姬收起体内那如海浪般汹涌澎湃的灵力时,一道修长而优雅的身影悄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微微抬头,便看见帝尊那双深邃如墨的凤眸正凝视着她。
那眸光中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又仿佛能穿透时间的尘埃,一眼万年。
夜姬美眸轻眨,粉唇微启,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与疑惑:“有事?”
帝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缓步走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让夜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夜姬从床上坐起,款步来到桌前,熟稔地沏了一壶茶。
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接过夜姬递来的茶,帝尊只感觉茶香四溢,比他喝过任何一壶茶,都要来得清香。
“说吧,何事?”夜姬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认真的表情,反倒让帝尊有些不自在了。
他张了张唇,笑道:“我命人查探时,意外听到一则消息。”
“他们说,我们虽已成亲,却无夫妻之实,每日每夜都是各睡各的。”
“还说我冷落了你,这才让你红杏出墙,与欧阳瑾勾搭到了一起。”
夜姬身份尊贵,又长得如此绝色,怎么可能看得上欧阳瑾?
奈何,流言蜚语总是越离谱的,就越是有人相信。
也不知道是宫里的谁传了消息出去,听闻他与夜姬从未共寝过,有关夜姬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一事,便越演越烈,就此传了出去。
“这种话你也信?不过是一群闲着无事干的愚民自己给自己找的乐子罢了。”夜姬神情冷淡,不以为意。
帝尊却是薄唇微抿,声音嘶哑:“信。”
他抬头看向夜姬,眸光深邃而复杂,“毕竟,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我也的确该反思反思,是否冷落了你。”
说着,帝尊大手一挥,直接将茶桌往旁边瞬移了三米。
瞬息间的功夫,帝尊已经逼近夜姬身前。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气息相闻。
夜姬能够清晰地嗅到帝尊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他的独特香味,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
帝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靠近她的唇瓣。
夜姬的喉结微动,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后仰,却被帝尊强有力地搂住了纤细的腰肢,强行将她抱在怀中。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暧昧而紧张的气息。
夜姬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
“为了打破这些流言蜚语,就委屈夫人,让我留宿一宿吧。”帝尊薄唇微扬,眼中带了一丝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夜姬的心扉。
夜姬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帝尊此次前来,竟是为了留宿。
“随你。”夜姬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说完,她单手一挥,吹灭了灯盏的同时,又盘腿坐下了。
独享美人榻的帝尊:“……”
一双深邃而又哀怨的凤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正盘腿打坐的夜姬,身影,显得是那般孤寂而落寞。
要不是六年前的那一夜还历历在目,他怕是都要怀疑自家夫人是个性冷淡的了。
一旁打坐的夜姬却是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感受到帝尊投来的哀怨目光,她也只是弯了弯唇,随后便进入到了修炼的忘我境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帝尊的脸上,映出他英俊而深邃的轮廓。
帝尊看着还在打坐的夜姬,无奈又哀怨地叹了口气。
然而,面对守在外面的宫女侍卫们,他还是理了理衣领,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神清气爽。
他站起身,步伐稳健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出房门时,他还十分体贴地回头关上了门,轻声对守在门外的宫女们吩咐道:“让姬儿多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她。”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充满了对夜姬的关心和宠溺。
五大护法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尽量不让帝尊发现他们脸上的笑意。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但看帝尊演得一本正经的,他们是真的忍不住啊!
昨晚上,帝后娘娘的寝宫又亮了两回,大概是又晋升了。
难为帝尊,独守空房一晚上,还要装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来。
宫女们听了帝尊的吩咐,一个个羞红了脸,低着头恭敬地应道:“是。”
她们心中暗自窃喜,帝尊对夜姬的宠爱真是无微不至,连她们这些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温柔和体贴。
就在这时,帝尊的传音符突然亮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随即接了起来。
传音符中传来了幽冥王朝二皇子打趣的声音:“呦,听说妹夫修得正果了?”
帝尊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意外。
没想到二皇子居然还在灵界留有眼线,连这等小事都能知道。
他声音愉悦地回应道:“嗯,算是吧。”
岂料,二皇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可我怎么听说妹妹的寝宫,亮了三次?”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显然是在取笑帝尊昨晚的“遭遇”。
帝尊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并不在意二皇子的打趣。
他沾沾自喜地说道:“我在她的身边时,她依旧可以心无旁骛地修炼,岂不是证明了我在她心中,地位颇高,且,值得信任?”
一旁的二皇子听了这话,嘴角微抽,似乎没想到帝尊都学会自己安慰自己了。
留在她身边,护她修炼,这也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想到正事,二皇子收起打趣的调侃,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对了,父皇已经查到帝凕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