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指使幽灵在几年前袭击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谢尔盖问道。
“那时候我们是自由佣兵，也跟他有一些竞争关系。也坏过他几次事。”赵建飞深吸了一口气道，“实际上幽灵不只为他一个人干活。但九十年代在欧洲搞暗杀也是出自休斯的委托。罗彻斯特军事资源公司通过暗杀同行，完成了几次关键性的收购和兼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壮大起来，并且蜚声业界。”
“原来是这样。”叶莲娜低声道，“不过你真的不该杀死幽灵，你做的这么明显，这可能会让休斯警觉起来。”
赵建飞摇头道，“恰恰相反，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休斯放心。因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已经主动揽下这个功劳，他们已经决定对外宣布。幽灵是被他们包围之后，不甘被捕，从而选择跳楼自杀的。如果我不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没有人找到幽灵的话。那么休斯发现幽灵神秘失联，一定会有所猜忌。而现在，他自以为幽灵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放心下来。”
林锐点点头，端起酒杯道“大仇得报，感觉如何?”
“老实话？”赵建飞喝了一口酒低声道，“很糟，就像是当年的事情在我脑子里又经历了一次。就像是伤口差不多快要愈合的疤，又被撕开了，这其实让我感觉很糟。但无论如何，也算是对我弟弟和其他战友有了一个交待。我不确定是否做了正确的事，这真的很痛，但却很快意。”
林锐等人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唏嘘。
“你准备怎么对付休斯。”谢尔盖看着将岸道，“他可是主谋。我的意思是，你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任何帮助……”
“谢谢。我已经欠你们很多了。”赵建飞低声道，“不想再拖累你们，关于休斯，我想自己找个机会解决。”
林锐沉声道，“休斯不是普通人。罗彻斯特军事资源公司也是相当厉害的大公司。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会的，我发誓我知道他们的厉害，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我这条命留到现在不容易，在没有彻底报仇之前，我会小心行事的。”赵建飞点头道，“你们怎么样？”
“我们和俄罗斯方面还要再谈几天。”林锐低声道，“如果谈成的话，有可能会在俄罗斯设立一个分部。你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你也要明白，我不可能再回来了。”赵建飞摇头道。“我和银狼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林锐一阵沉默。谢尔盖连忙开口道，“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林锐也知道自己最后的努力，也无法改变赵建飞的决定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依然想试试。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几天之后俄罗斯方面和林锐等人继续开始会谈，在一连串的讨价还价之后，谈判一度又陷入了僵局。
胖子福隆在会后，把林锐私下叫到了一边，低声道，“老弟，你知道我们都只是一个传话的。上面的意思，我们没法反对。你看这样如何，还是之前的提议，你们帮我们做一件重要任务。然后我再试试看，说不定以此来说服上面的人。”
“老兄，你也知道，我从来不私下接受任务。我们是商业公司，是一个有着完善制度的机构，不是那些雇佣兵小团队。从任务的选择和合同的制定都有一套严格的规程，并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再说我们这次来是来讨论规划公司的长远目标，而不是来做任务的。”林锐摇头道。
“我明白，但你也得考虑一下我的难处。这个谈判代表很难当。我一边在跟你讨价还价，另一方面还得看上司的脸色行事。很多时候两头不讨好。好吧，就如你所说的，在商言商。就算是我去超市买俄罗斯香肠，超市都会提供几片试吃的。得让顾客觉得物有所值不是么？你们的要求涉及了很多项特权，甚至还提出了减免税款的条件，我也得向上面证明，你们配得上得到这些。”胖子福隆一脸尴尬地道。
林锐点点头，“这是我们的要求，你们是可以选择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们。”
“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很多事我们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就比如这次幽灵的事情。”胖子福隆冲林锐挤挤眼，“我可是出了力的，这你也知道。”
林锐笑着道，“福隆上校，你不做商人，而在政府本部门待着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经商的话，说不定俄罗斯又会多一位呼风唤雨的寡头。”
胖子福隆狡黠地一笑，“那么谈谈如何？”
“说说看吧，要我们做什么，报价是多少？如果我觉得可行的话，会按照规定把这个合同提交给公司，让公司来决定是否接受。”林锐耸耸肩，“你看，我也出力了，不是么？”
胖子福隆苦笑着摇头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近期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在三年前，美国陆军将坦克撤出了欧洲，结束了美军坦克在二战和冷战之后在该地区多年的驻扎。但这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去年7月在波兰华沙举行的北约峰会上，美国驻欧洲陆军司令部总司令本·霍奇斯中将说，北约宣布它将正式由保证姿态升级为威慑姿态。”
“然后呢？”林锐皱眉道。
“然后美国陆军加强了其欧洲部署，重新派坦克、直升机和后勤支持力量返回欧洲。2015年，陆军对俄罗斯在西部边境活动增多作出的迅速反应是将坦克重新派往欧洲，但每次驻扎时间很短，规模很小，并且不是连续的。这项计划在2017年初发生了改变，当时，科罗拉多州卡森堡第四步兵师第三装甲旅作战队成为为期九个月的不间断轮换部署欧洲的首支部队。”胖子福隆低声道。
“你不会要我们去对付驻扎在欧洲的美军装甲旅吧。抱歉，你太看得起我了。”林锐一阵发呆，然后连连摆手，“你这生意太大，我们没法做。不但我们没法做，也没有哪个私人军事公司会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