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安,她竟然去算计顾家家主的妻子和儿子!
她有几条命?
最可恶的是,温安安还连累了他!
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他前妻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忽然被人给翻出来了,还找到了证据。
他都是被温安安给害的!
此时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有今天,他一定离温安安远远的,哪怕温安安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他都要一巴掌把她给扇开!
红颜祸水,是真的。
律师说:“王董,现在的情势对您很不利,我建议您认罪,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也许……也许手术会失败呢?”王沛东抱侥幸心理。
律师说:“即便您前妻手术失败,现在的证据已经基本可以给您定罪了。”
“为什么?难道就只凭王俊萍的胡言乱语,就能定我的罪?”王沛东不甘心。
“凭您给王俊萍的一百万,”律师说:“您用一百万收买王俊萍,这是法律所不允许的,只要对方请个好律师,这场官司我们打不赢。”
“你的意思是说,无论许如兰的手术是不是成功,我都在劫难逃了是吗?”王沛东面如土色。
他不想坐牢。
他才五十多岁,有钱有势有人脉,正是事业有成,春风得意,享受生活的时候。
被关进监狱,就只剩下折磨和煎熬,他这辈子就完了!
“对,”律师肯定的说:“而且,把您送进来的是顾氏集团的总裁……王董,您想想,以顾氏集团的权势,您还出的去吗?”
王沛东的脸色更难看了。
对。
他怎么忘了,把他送进来的是顾氏集团的总裁。
以顾氏集团的势力和能力,总能找到办法,证明他有罪。
不但如此,就算他侥天之幸,找到法律的漏洞,逃脱了法律的惩罚,顾氏集团也有能力让他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到那时,他可能会比入狱更惨。
他终于想明白了,他没有退路了。
从他喜欢上了温安安那天开始,他就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绝路。
哪怕他没把许如兰从楼梯上推下去,就单单是温安安的丈夫这个身份,顾氏集团就不会放过他。
他被温安安那个贱人给害惨了!
早知今日……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早知今日?
他色浴熏心,老了老了还不安分,非要和发妻离婚,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想趁着还不算太老,好好的逍遥快活一把。
他却忘了,好好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谁愿意嫁给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
他以前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觉得温安安是被他的魅力征服,才会爱上他、嫁给他。
现在,他忽然想明白了,温安安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因为她没更好的选择罢了。
那样一个脑子进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谁沾上谁倒霉,别人都聪明,只有他又蠢又傻。
他现在恨死了温安安,恨不得亲手掐死她才能解恨!
他咬着牙,狠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律师犹豫了下,“四十八小时后,如果您前妻还没醒来,警方没有新的证据,我可以为您办理保释,但是,如果您前妻在您保释期间醒来,您就会失去坦白从宽,争取减刑的机会,所以,我建议您现在向警方坦白……”
“不行,我得出去!”王沛东咬牙发狠:“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他必须亲手狠狠的收拾温安安一顿,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入狱之前,他得转移财产,不然,等他儿女知道了许如兰是被他推下楼梯的,他儿女对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他儿女原本就因为他娶温安安的事和他有了隔阂,再知道许如兰是被他推下楼梯的,他怕他儿女会联起手来侵吞他的家产。
如果运气好的话,即便被判有罪,有个三五年他就能从里面出来了。
但出来之后,他得有钱,他才能继续过他的好日子。
没了钱,才是彻底完了。
“好吧,”他坚持要出去一趟,律师没办法,只能听他的,“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警方没有新的证据,我为您办理保释的手续。”
两人达成共识后,律师离开警局,回到车上,取出手机,打给王沛东的儿子王益烁,“王总。”
王益烁问:“怎么样?”
“他没认罪,但我按他有罪论试探他,他没反驳,”律师说:“王俊萍应该没有说谎,您母亲确实是被您父亲推下楼梯的。”
他被王益烁收买了,所以刚刚他和王沛东谈话时,他给王沛东下了套,王沛东心神不宁,慌了阵脚,没发现。
王沛东并没向他坦诚,许如兰是被他推下楼梯的,而他话中的意思是许如兰就是被他给推下楼梯的,王沛东没反驳。
这足以说明,许如兰是被王沛东推下楼梯的。
手机另一端,王益烁死死攥着拳头,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响,半响才咬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挂断手机,他狠狠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落地上。
双手撑着桌子喘了半天粗气,他按下内线:“备车,去西山别苑。”
西山别苑是他父亲金屋藏娇的地方,温安安住在那里。
他父亲和温安安领证之后,一度想把温安安带回主宅,他和他妹妹大闹了一场,温安安才没能登堂入室,于是,温安安就一直住在西山别苑。
赶到西山别苑之后,他闯进客厅,一眼看到窝在沙发里的温安安。
温安安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家居袍,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只猫,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谁聊着什么,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脸的娇笑。
看到王益烁闯进来,她妖娆的瞥了王益烁一眼,娇笑着对着手机说:“我还有事,不和你聊了,回头再说。”
她挂断手机,将手机丢在一边,抱着猫起身,“阿烁,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娇嗲嗲的,酒红色的家居袍没有掩好,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说不出的妖娆妩媚,王益烁却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