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斗嘴闲聊,一边来到会客室。
会客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广厦事务所的这些男人们,最矮的也有一米八左右。
这个男人,比广厦事务所所有的男人都高,至少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看到他们先后走进来,立刻站起身。
他面容坚毅,身姿挺拔,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让许连翘张嘴就问:“你是退役军人吗?”
丛明愣了下,点头:“对,您认识我?”
“不认识,看你的气质很像,”许连翘笑着说:“我们事务所里好多兵哥哥,你的气质和他们很像。”
“我就是在网上看了一个匿名的帖子,找到这里来的,”丛明说:“发帖的人说,他在这里工作,说这里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可以为人排忧解难,并且能人所不能。”
“哎呀,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哪位好员工呀?自动自发的去网上给事务所做宣传,”许连翘笑盈盈的说:“这种行为,值得鼓励和奖励!”
“我不知道,”丛明说:“他是匿名发的帖子。”
对帖子的内容,他将信将疑。
可他心中的执念太深,即便是将信将疑,他还是按照帖子中所说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来到广厦事务所门外,他对帖子中的内容信了几分。
无他,可以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么宽敞阔气的事务所,事务所主人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看到许连翘几人,他对帖子里的话又信了几分。
虽然许连翘三人看上去都很年轻,可三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及其出类拔萃的,万里难挑其一,一看就是人上人。
这样的人,即便自身手段差一些,可他们必定有钱。
只要有钱,什么人才招揽不到?
等到他听许连翘说,他们事务所很多退役的军人,这时的他,对事务所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他是退役的军人,对军人有天生的好感。
许连翘三人目光清澈,气息干净,气质尊贵,手下又有多名军人效力,也许,这家事务所真的像他所看到的那个帖子里说的那样,可以能人所不能。
几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唐无忧问丛明:“请问介意我开语音记录我们谈话的内容吗?开启录音,是为了方便我们为您服务,录音以及我们之间谈话的所有内容我们都会为您保密。”
“可以,”丛明点头说:“我的事,没什么怕人听的。”
唐无忧打开录音器:“您可以讲了。”
丛明点头:“我叫丛明,是一名退伍军人,退伍之后,我和战友开了一家安保公司,我曾接过一单生意,给路家的大小姐路安娜当贴身保镖。
当时,路安娜自己去我的安保公司挑的人,看中了我,给的待遇很好,我答应了。
我去了路家还没一个月,路安娜就要和我发生关系。”
许连翘拿着杯子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顾洛白拍拍她的后背,递给她一张纸巾。
许连翘稀奇的看丛明:“所以,她挑了你,不是看中你的武力值,是看中你这个人了?”
“……“丛明有些尴尬,“或许是吧。”
唐无忧说:“翘翘姐姐,你别打岔!丛先生,您继续说。”
丛明吐了口气,继续讲述:“她说让我做她的男朋友,我不肯,前前后后,我一共拒绝了她五次,她磨了我三个多月,我始终没有答应,忽然有一天半夜,她找到我,说她房间里有声音,她很害怕,让我过去看看。
职责所在,我去了,我刚进了房间,她就脱掉衣服抱住我,大喊救命。
佣人听到她的喊声,冲了进去,当场报警。
警察赶到后,我被带到了警局……”
他攥紧了拳头,声音沙哑:“最终,我以強奸罪,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所以,我现在,是个刑满释放人员……”
退役军人的身份,曾经是他的骄傲。
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让他无法面对的身份——刑满释放人员。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可他最后却被判有罪。
他可以忘记的牢狱生活,重新开始,可他没办法接受这一生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生活。
他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为自己洗清罪名。
他想过很多办法,可当初他之所以被判刑,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就是路家的女佣。
路家的女佣们亲眼见到他三更半夜待在路安娜的房间。
物证,是路安娜身上伤痕累累,有被人侮辱猥琐过的痕迹。
铁证如山,他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过,锒铛入狱。
当时,他被判了五年,后来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两年,提前两年出狱。
即便如此,他在最好年华的时候,仍旧有三年时间,浪费在监狱里。
出狱之后,还要一辈子背负着強奸犯的名声活着。
以后,他娶妻生子了,他的妻子、孩子,或许都会因为他強奸犯的身份,被人鄙夷、歧视。
这将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一辈子沉重的枷锁。
他不甘心。
他没做过!
只要可以证明清白,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说完之后,看着许连翘三人认真的说:“只要你们可以为我证明清白,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纪的事,我愿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证明我的清白!”
唐无忧同样认真的看他:“丛先生,你今天对我们所讲的一切,能保证没有半点虚假吗?”
“我可以保证,”丛明举起右手:“我可以以我的名誉和性命发誓,我每个字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路安娜还真是个奇葩,”许连翘把玩着手中的水杯说:“倒贴睡男人,睡不着,就污蔑男人強奸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我,”丛明说:“她的私生活并不混乱,我做了她几个月的保镖,最起码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她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知道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被人侮辱凌虐过的痕迹。”
而他,又是替谁顶了罪,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