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妮被冯母的不要脸震惊了,她一双眼睛瞠到最大,像是看鬼一样看冯母:“你、你堂堂冯家主母,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冯母笑了,像是看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打量着吴珍妮:“你一个睡了养姐的未婚夫,背叛了养父母和养姐的白眼狼,竟然好意思站在我对面说我不要脸,这天底下真是什么新鲜事都有。”
“我……我……”吴珍妮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就是理亏的坏处。
只要理亏,吵架就会处于弱势的一方。
只是她和冯颂扬睡了这一点,她这辈子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因为,从一开始,错的人就是她。
她崩溃大哭,死死抓着雕花栏杆,乞求的看冯母:“阿姨,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行吗?
没和颂扬哥在一起之前,我是我爸妈的掌上明珠,是我哥哥们心爱的妹妹。
现在,我爸妈和哥哥们全都不理我了。
他们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无处可去了,身上也没多少钱。
如果您和颂扬哥不帮我的话,过不了多久,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阿姨,求求您和颂扬哥,可怜可怜我,我不求能嫁给颂扬哥了,只求你们看在我失去太多的份上,给我一些补偿,只给我一点点,让我以后有个容身之处就好。”
“一点点可以啊,”冯母颔首,大方说,“看在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说五千了,我给你算一万。
一次一万,你算算你和冯颂扬睡了多少次,我付钱。”
“你……你……”吴珍妮脸色涨的通红,一脸屈辱,“阿姨,大家都是女人,我还是被你儿子坑成现在这样的,你说话何必这么刻薄呢?”
“你千万别这么说,”冯母摆摆手,“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我们是不一样的女人,我是知廉耻,洁身自好的女人,你呢,是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女人。
咱俩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你千万别和我比。”
“……”吴珍妮……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根本说不过冯母,说再多都是自取其辱。
说的越多,得到的羞辱也就越多。
她在要钱和不要钱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不要钱。
她和冯颂扬根本没睡几次,一次一万,她顶多拿到几万块。
她真拿了那几万块,就等于冯颂扬用那几万块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买断了。
那她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她深深的看了冯颂扬一眼:“颂扬哥,我不要钱,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这辈子只爱你这一个。”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冯母淡淡说,“我劝你还是别等他了,只要有我和他爸看着,他以后就别想和你有什么交集。
我和他爸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目测再活个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等几十年,你都人老珠黄了,你确定冯颂扬还能对你有意思?
而且,等会儿回去我就立遗嘱,冯颂扬要是敢再和你勾勾搭搭,不管是我活着还是我死了,我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她摊手:“你看,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了,冯颂扬只要和你在一起,他就拿不到我和他爸一分钱。
没有钱的冯颂扬,你确定还要缠着他?”
她叹息:“我劝你还是想开点,趁着你还年轻,虽然心肠烂透了,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光鲜,赶紧找个下家,别在冯颂扬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说呢?”
吴珍妮:“……”
话都被她说完了,她还说什么??
她气得脑血管都要爆开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以往在米悠然面前表现的那么温柔大方的冯家主母,实际上真实面目是个毒舌刻薄的毒妇!
如果早知道冯颂扬的母亲是这种人,她就算再嫉妒米悠然,她肯定也会忍了,绝不招惹冯颂扬。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就算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改变不了任何。
她没办法嫁给冯颂扬,也没办法从冯颂扬手中拿到钱。
最糟糕的是,面对这一切,她只能憋屈的接受,她没有任何能力改变。
论钱财、论家世、论地位,甚至是论口才、论脸皮厚,她都完全不是冯母的对手。
她只能认栽。
她没再说什么,转过身踉踉跄跄的离开。
她输了。
彻彻底底的输了。
以前和冯颂扬一起躺在床上,手温柔的抚过冯颂扬结实的脊背,心里洋溢着睡了米悠然未婚夫的窃喜和得意荡然无存。
对她来说,这就是一笔输的她倾家荡产、血本无存的生意。
她跳楼的心都有了。
可她舍不得死。
以前,虽然她只是米家的养女,可父母疼爱,哥哥们宠溺,手头宽裕,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舒舒服服。
以后,再没人疼她、护着她,甚至,她连个安稳的容身之地都没了。
往后的日子了,她需要自己去打拼、自己去努力的生活,自己养活自己,甚至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要面对别人的白眼和唾弃。
她可以预见得到,她以后的日子有多凄惨、多艰难。
她真的好后悔,悔的难受欲死。
可再怎么后悔,她也回不到过去。
她自己酿下的苦果,只能她自己吞下去。
而她的痛苦和苦难,成全的是米悠然。
几天后,她得到了米悠然拿到了米父和米母的全部股份,成为米氏集团第一股权人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事后,她因为又悲又怒又悔又怕,发着高烧,孤身一人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脑海中回忆起以前生病时,一家人关切的围着她嘘寒问暖的一幕,她用被子蒙住脑袋,嚎啕大哭。
她有多痛苦,米悠然就有多高兴。
用一个渣男换到了米氏集团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这恐怕是全天底下最合适的买卖。
等一切办理就绪,她带了礼物来广厦感谢唐无忧和唐承安。
看到她回来道谢,唐承安有些意外:“您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