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双方再没有了动静,毕竟无论是鬼神祭,还是徐福的符火之术,其实对身体消耗的都不轻,这天地万物得到的和失去的总是成正比的,双方这次可以说是打平了。
当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那江红和狼五哥住在一个屋,至于我这殷玉瓶肖梅挤一个屋,为的是防备徐福偷袭,两个人总能补救一下。
不过徐福看来伤的也不轻,这一夜没有动静,估计着也是在养伤。
第二天的时候,我睁开眼已经感觉自己有了精气神,伤口仿佛是完全恢复了,只剩下微微的刺挠,活动一下身体,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不得不感叹巫术的神奇,才一夜的功夫,我已经活蹦乱跳了。
只是早上见到那江红的时候,那江红却很萎靡,顶着一对熊猫眼,一个劲的打哈欠,刚要出门碰上狼五哥,见他的德行狼五哥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怎么着,这是又看小片看了一宿……”
斜了狼五哥一眼,那江红真想一拳砸过去,可惜那江红知道论身手他不是狼五哥的对手,而且一旦动手狼五哥就会玩命,至于我肯定帮着狼五哥,所以得罪不起,干脆就选择了不做理睬。
“徐福是盯上我了,昨晚上有来了一手入梦,想要在梦里杀死我,幸好我心神坚毅,并不怕他入梦,和徐福在梦里大战了三百回合……”那江红吐了口气,满脸的无奈,轻轻地摇着头。
原来昨晚上徐福还是出手了,不过针对的是有威胁的那江红,至于那江红所说的入梦,其实就是元神出窍,然后附身意识海,在梦里杀人的手段,如果要解释那就像是托梦差不多。
那江红虽然年轻,术法上有所欠缺,但是单纯的说神魂,却未必比徐福差了,特别是心智坚毅这一方面,那江红绝对是此中翘楚。
要说入梦杀人,徐福是想多了,这一手在几个人之中都没有用,因为不管是殷玉瓶还是肖梅,都是心性坚韧不拔的人,死都不能让他们心神动摇,就不要说狼五哥了。
估计着徐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和那江红交手,元神肯定受点伤。
念头一转,还没等我再想下去,狼五哥忽然哈了一声:“大战三百回合……”
一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狼五哥笑什么,但是看着狼五哥一脸的猥*琐,嘿嘿的怪笑着:“你是躺在床上,在意识里和徐福大战了三百回合……”
这话乍听没有毛病,而且还是事实,但是仔细一想就不由得脸色一僵,狼五哥是真的够坏的,关键是思想不纯洁。
“五哥,你思想可不纯洁呀……”我也怪笑起来,同样是一脸的猥*琐。
我不说那江红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随着我这一说,那江红脸色先是涨红,随即就是一沉,冲着狼五哥啐了一口:“真他妈的一肚子没好心眼,一个比一个坏……”
话音才落下,忽然听见殷玉瓶的声音:“你们还真闲,大清早晨就在这里说废话,有时间赶紧多准备点,免得到时候拖后腿。”
殷玉瓶一开口,却没有人和她多嘴,狼五哥和那江红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自去。
殷玉瓶轻哼了一声,不去理睬他们,只是朝我招了招手:“冬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耸了耸肩,我晃了晃电母叉,又拍了拍腰上的电池,随即眼眉一挑:“放心吧,玩命够了。”
电池连着电击器,我戴上特制的手套,手套上有电击器,另外脚上也有,就算是电母叉没电了,我也还能拼命,当然这不是全部,我还有另外的准备。
嗯了一声,殷玉瓶朝着狼五哥他们的窑洞扫了一眼,声音忽然低了一些:“昨晚上趁着献祭,我制作了十几枚玉佩,我留两个,剩下的你自己揣好。”
说到这不由得轻啐了一口:“别动不动的就玩命,整天拿着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十一枚巫术玉佩塞进了我的手里,让我一下子有了底气,这是活命的底气,不由得咧着嘴笑了,殷玉瓶到底还是挂着我的安全,至于其他的话我自动的过滤了。
真胡思乱想着,却听一旁肖梅咳嗽了两声,随即递过来了一个塑料瓶子:“我帮不上你,这是解毒丸和解毒散,一个内服一个外敷,大部分的毒都能解掉,就算是解不掉……”
说到这肖梅又递过来了一个玻璃瓶:“这里还有一颗保命丹,要是解不了毒就吃这个,能挺到回来我给你解毒。”
随手接了过来,我也没有感谢的话,在一起待得久了,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
没注意到殷玉瓶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不经意的扫了肖梅一眼,至于心中想了些什么,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只可惜大概是我没有发现,不然也就知道在一这点了。
和肖梅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吃住在一起,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我甚至知道肖梅身上哪里有痦子,不是刻意去记得,只是见多了而已。
最初的时候肖梅还注意着和我保持距离,但是时间久了,两人之间就开始没有边界感,别说我一个老爷们开始不注意,其实肖梅又何尝不是,有时候换衣服都开始不避讳我了。
当然这不能全怪我们,在外面冒险的时候,为了安全经常两人挤在一起,甚至于小解的时候我也只是背过身去,时间久了这时候还能聊上几句,我一个老爷们在肖梅面前更不用避讳。
仔细算起来,我身边所有的人反而是和肖梅在一起待得最久,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多东西时间久了就成了自然而然的,就好像现在肖梅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其实这种理所当然已经有些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