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富显得很为难。
“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有猜测，那也是猜测，这种场合不适合说吧！”
燕海泉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适合说的？你猜测，我们也猜测，猜测最后需要证实的，难不成你猜测了我就去抓人家？”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个他真不敢说，周栋梁无非是个第二镇长，算不得多大的官，在红海也没多少影响力。
但往上捅就不一样啊！
红海区是全国的发达地区，在区里能当上大领导的都是有莫大的背景。
这要交代了，以后还怎么混？
以后他张家人根本没法立足啊！
燕海泉可不会管这么多，这等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我知道你心中有顾忌，但我燕海泉是什么人想必你也听说过！红海区换了这么多大领导，换了那么赌署长，我这二队长的位子照样做了十几二十年！到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有些地方的支队都没有我二队的实力与规模，所以你得相信我，相信我护得住你，相信我能把那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张国富连忙道：“燕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这么一看，张国富又跟之前一样，只有这句‘真的不知道’。
这又触及了他的底线，不想点办法恐怕很难松口！
燕海泉笑道：“老张啊，一时间叫你交代那么多事，我知道确实为难你，但你应该清楚，我是真的在帮你，要不是清贫了这么多年，想老来过点潇洒日子，我哪会要你的钱，你哪来这么好的机会？”
张国富连忙点头：“是是是，这都是您燕队的恩赐，更是我莫大的幸运！”
燕海泉继续道：“机会不是随时都有啊！有的人那一辈子都有只一个机会，甚至一个都没有！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珍惜，你想干什么，想去死吗？”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能乱说！”
“你知不知道难道我不清楚吗？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难道我不知道？我拿证据，跟你主动交代是两码事！坦白从宽，坦白得好，会有立功情节的啊！你想想，你不说，回头我们把周栋梁带来，他一股脑说了，比你说的多，比你说得好，那组织是信任他还是信任你？组织是对你从轻发落，还是对他从轻发落？这么简单利弊关系你看不懂吗？”
这话说得张国富大汗淋漓！
就是因为说得有道理，说得他无比纠结，才会流汗！
此刻是他心里正在博弈！
于是，燕海泉继续加油：“老张啊，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老张家算是香火鼎盛啊，你也希望事情到你为止，不再牵涉其他人，你孙子辈还小，若是大人们全都被抓起来了，那该如何是好？你这一大家子算是彻底完了啊？跟被灭门没什么两样！你一个人把事情扛下来，我也会跟调查局那边商量，给你家留点钱，至少保证小康生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