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蓍草占卜
朱栩诺解释道:“这事情就复杂多了,辩机和尚由于佛法高深,加上年少有为,唐玄宗不止一次在朝堂之上表达了对辩机和尚的欣赏,甚至据传闻唐玄宗暗拟了一道经文,待玄奘圆寂以后,就让辩机和尚当大唐的国师!”
“可是造化弄人,就在辩机和尚的声望达到最顶点,甚至一路直逼玄奘法师的时候,长安城抓到了一个偷皇家玉枕的小偷……”
一个普通的小偷竟然能进到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这事情可惊动了整个朝廷,在朝堂的逼问下,朝堂的人才知道那玉枕是从辩机的房间里偷出来的。
大理寺顺藤摸瓜,就迁出了关于辩机和尚和已为人妇的高阳公主私通的事情。
一个是皇家院寺的当代高僧,一个是唐玄宗最喜爱的著名的公主!
本来这事情应该严格保密的,可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很快,全长安城都知道了皇家的这个惊天大丑闻,一时间洛阳纸贵!
唐玄宗愤怒不已,大骂辩机和尚为贱僧、妖僧,并下令将辩机和尚还有以之有关联的人腰斩于闹市之中。
说完以后,朱栩诺抬起头朝着我看了过来,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后,告诉我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记载于历史之中的正史,后面还有一段关于辩机和尚的野史,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朱栩诺便继续和我说着关于辩机和尚的事情:“辩机和尚被腰斩了以后,高阳公主也被幽禁于长安的弘福寺之中,本来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三个月后,长安城出现了一个鬼僧,那人正是死后的辩机和尚!”
“不知为何,死后的辩机和尚怨气十分的大,他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要找玄奘讨个说法,但是那时候的玄奘正在闭关修炼,已到达最关键的时期,弘福寺的三百护法高僧在慧立和尚的带领下和辩机的鬼魂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全部惨死于辩机和尚手中……”
“后来玄奘法师提前出关,才将辩机和尚超度!”
朱栩诺讲到这里,故事戛然而止。
刚刚在无德和尚的身上我就看到了那三百多道弘福寺护法高僧的恶魂。
看来野史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剑青哥哥,你说,那无德和尚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朱栩诺问我。
我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如果辩机和尚真的做了私通高阳公主的事情,那便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我个人觉得,他大概率是冤枉的!”
“还有一份野史也是这样记载的,说冤枉辩机和尚的人,就是玄奘法师,玄奘法师怕辩机和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设计把辩机和尚的名声给搞错了。”
“这就是无稽之谈了,我奶奶和我说过,任何教派之中都有好人坏人,但是玄奘法师这种钻心研究佛法的大德法师,是绝对的高僧!”
“那辩机和尚到底是被谁冤枉的呢?”
“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哪里还能找到答案呢,管他呢,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情!”
我身上的迷雾已经够多了,我不愿意卷入其他的迷雾之中,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了晚餐的时间,于是我和朱栩诺就下楼去吃了一个晚饭。
吃完饭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就上床休息了。
或许是那郑小霜借胎生子的事情给我震撼太大,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梦到了一个孕妇,坐在我的床头。
我还以为是朱栩诺怀孕了,梦中的我还坐了起来,从身后搂住了朱栩诺的芊芊细腰。
接着那个孕妇转过头朝着我看了过来,那一张似栩诺,似妍儿,甚至还有几分像李静然和申淑仪的脸蛋吓了我一跳!
这不是柳堻炘吗?
我吓得连忙松开了搂住柳堻炘的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剑青哥哥,你怎么了?”迷迷糊糊的朱栩诺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肚子上,问道。
“没事,上个卫生间,你继续睡觉!”
说完以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解了个小手以后,重新的回到了房间。
就在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看到窗外,不时有霓虹灯的灯光照进来。
原来是没有拉窗帘,外面的阳光又太刺眼,难怪会迷迷糊糊的睡不着,总是做稀奇古怪的噩梦。
于是我径直的走到窗台前,伸出手准备把窗帘给拉上,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窗台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盒竹筒,鎏金色的竹筒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在竹筒里面装着一根根晾干了的淡黄色的蓍草。
看到蓍草的一瞬间,我眼睛都发亮了起来。
蓍:上部为草,中间一个老,下面一个日字。意思是老者站在太阳下,用草进行占卜。
从这蓍草的名字就能够看的出,这草不简单!
奶奶也告诉过我,蓍草占卜,神圣而通灵,甚至可以绕开大风水师布下的阻碍,直窥天机!
之前我算过柳堻炘的真实身份,但是都因为由阻碍,皆以失败告终。
不如现在用蓍草来算算,柳堻炘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我便再不犹豫,按照奶奶教给我的蓍草占卜法,我将竹筒之中的蓍草倒了出来,数了一下,不多不少,里面正好有五十根蓍草。
我将五十根蓍草之中的一根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的一角,拿出的这根蓍草是不用的,虽然是不用的,但是四十九根蓍草是不用来占卜的。
这根放在桌子角的蓍草意为天地奥妙大衍之数,意为无用之用,虽然不用,但是绝对不能少!
把那根象征天地奥妙大衍之数的蓍草放下以后,我就将手中的四十九根蓍草随意分开成两半,分别握于左右手中。
左手象征天,右手象征地。
接着我就从右手中抽出了一根蓍草,夹在左手的小指与无名指之间,象征人。
天地人已已齐,我便放下了右手处握着的蓍草,腾出了一只手来后,开始数着左手中的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