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赶紧问道:“什么,龙脉还能转移!”
这个消息可够劲爆的,杨凡还是第一次听说龙脉可以转移的。
邬先生苦笑道:“既然龙脉可以人为的利用,怎么就不能转移呢。当初中龙汇聚王气于金陵,秦始皇派人挖秦淮河通长江,卸掉了龙气。又在紫金山埋下大量金银镇压王气。这才把南京风水废了。历史上定都南京的都是短命王朝或者领土不大的,偏安一隅的小王朝。”
杨凡点点头,这些他也听说过。
华夏的帝都长期都在中龙上。也就是昆仑山从青海西臧之间延伸出来的秦岭、嵩山、大别山那一路。
元朝以前,首都在这条线上东西摆动。
也就是在陇海铁路线上摆动。长安、洛阳、开封、邺城、许昌、安阳(朝歌)。除了夏朝不清楚外。其他全在这条线上东西摆动。
直到元朝把大运河改了,东西向变成南北向的了(隋朝运河是南北两条,北河从涿郡到洛阳。南河从杭州到洛阳。元朝改为帝都南北向去南京,最后抵达杭州中龙泄去的王气去了北龙,汇聚北平)。迁走去了北龙,从此稳定下来。朱元璋虽然还曾短暂定都中龙入海的金陵,但朱棣很快迁都去了北平。
从此以后,华夏的都城改为了帝都、金陵的沿着大运河南北摆动模式。可见王气确实是可以变化的,龙脉也是可以人为变动的。
“那这样会有什么后果。”杨凡紧张的问道。
他不管什么龙脉怎么走,他就关心后果。这种级别的大变动肯定会影响汉人的江山社稷的。他清楚的知道,汉人的衰落就是从龙气去了北龙开始的。
从明末开始,华夏的国运开始暴跌,近代更是惨不忍睹。
“最直接的变动就是大明气数已尽,无力回天了。”邬先生摇头痛惜道。尽管大明有着种种弊病,但是爱之深责之切,骂归骂,谁也不希望汉人的气运消散。
“既然王气走了,那一定有别人受益,谁会受益。”杨凡目光阴冷的问道。他绝对不允许,别的什么阿猫阿狗来捡便宜。
“王气去了长白山,建奴恐怕要成气候了。要是建奴得了天下,我等披发左衽矣。现在王气到了长白山,但王气是流动的,恐怕还要去南韩和东瀛。他们三百年后会有崛起的机会。”
杨凡冷笑道:“他们想都别想,有我在,我华夏的龙脉王气,不可能便宜了他们。您刚才不是说金陵的王气都被制住了吗,我就不信,这北龙的王气就镇压不住。”
邬先生低头沉没了良久,最后一咬牙说道:“这种逆天改运的事情,对老夫不好。不过。为了子孙后代,有什么后果老夫一人扛了。”
邬先生跑来跟杨凡说这个,是有着鼓动杨凡取而代之的心思。
这江山社稷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族。而且,他付出了牺牲,做了这等大事,将来杨凡若是得以成事,肯定不会亏待了他的子孙。
“明日晚上,咱们登北山,找到要穴,就是扭头之处的脖子,埋下金银法器。暂时先把建奴的气运压住。等到东主扫平辽东后,修一条运河连接松花江和辽河。把北龙的王气泄了。让王气入渤海。然后在常山列岛修庙镇压锁住渤海出口。聚气在京畿要地,就成了。”
杨凡发愁道:“这次出来,也没带太多金银啊。海盗的藏宝倒是金银不少,都运回新城去了。”
邬先生笑道:“东主您有所不知,古代的金,很多时候可以用铜来代替。这么多舰炮,拿来一些埋进去就好。而且这火炮威力巨大。阳气、暴虐之气、戾气、杀气、煞气十分厉害。镇压效果更好。”
杨凡一拍大腿高兴道:“那可太好了,咱们别的没有,船上的舰炮都是一百斤铜配十一斤锡铸造的。舰炮有的是。”
对于这等大事来讲,杨凡是舍得的。尽管青铜舰炮非常贵,一门的造价四倍于铁炮。
当天晚上,皓月当空,真是一个明亮的夜晚。月光非常明亮,照的的地面甚至和清晨有几分相似。积雪也反射阳光,天地间一片通明。
杨凡带着五百人,拖着爬犁,走了半夜,终于在邬先生看星斗的指引下,找到位置。那里是一個山脊线拐弯处。一颗巨大的大树矗立在那里。因为是冬天树叶都落了,看着干枯树枝虬结扭曲着,全都伸向天空。
“东主,这里的地气往上冲,把这个古树扭曲成了这般模样。”邬先生抚须说道。“地穴的转圜之处就在这里。只要在这里做了功夫,把一百门铜炮埋在这里,炮口对着沈阳的方向,就能把建奴的气运暂时压住十年。”
杨凡点点头,对邬先生的水准他一向是有信心的。这是他见到的最杰出的地师。
就在这时,异变横生,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居然看出这里是关键。”
“什么人,出来!”驴蛋大怒。一个健步护在杨凡身前,五十个亲兵立刻举起了燧发枪步枪。刺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邋遢道人从天而降,从树冠上之中落了下来。
驴蛋刚要动作。杨凡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所有人不要动。
杨凡仔细看去。只见这个道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沧桑和风霜之色。脸色黝黑,好像很多年没洗了。
一身道袍居然是布衣,这人不怕冷吗。虽然相貌丑陋,衣衫破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他背上背着一把松纹古剑,腰间系着一块螭龙纹的羊脂玉玉佩。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杨凡眯起了眼睛,今晚的事情是不可能泄露的。只有他和邬先生知道。邬先生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这个道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也是来干和自己一样的勾当的。
杨凡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田自立那小子,派去察哈尔部公干,这小子顺道还给自己弄了个媳妇。这可真是公私两便,啥也没耽误。
那个小媳妇还是林丹汗的小公主,正统嫡系的黄金家族血脉。
记得他的仆人和他说过,草原上有个四处乱窜的吴道人,田自立给自己的通信里说过这样一个人。看他的打扮和古剑、玉佩倒是十分合得上。
邬先生今年也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被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人,称呼小娃娃,顿时也有些火了。
“不知道这位道兄,有何见教。”邬先生拱手说道。他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十分自信的。
那个道人斜着眼睛,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就一直两眼望天。
“指教不敢当。今日你要真的把大炮埋进去,明早你的双目就得失明。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