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高助理,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高远认真开着车,语气淡道,“明珠小姐,现在不需要知道。”
“你年纪还小,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余的事,裴总会为明珠小姐,铺好路。”
宋明珠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高远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这些之后跟她都没有半点关系。
宋明珠回到君临公馆,放下手上的麻袋,拖到了,一处后院的车库里,这个车库裴枭不经常用。
红曲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晚餐,“明珠小姐,刚刚那些东西是什么?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带到公馆来的,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宋明珠扒拉着碗里的饭,“那都是我捡的纸箱子跟塑料瓶子,以后家里有可以回收的东西,给放到车库,到时候我拿来卖钱。”
“…”红曲,“明珠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看来我真是要去告诉老夫人,让你去好好学习礼仪。你现在身份…”
吃个饭都不得安静,宋明珠没了胃口,直接撂筷子背着书包回了楼上房间。
宋明珠见到没有人跟上来,她反锁了房间门,赶紧拿出手机,给周毅川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周毅川正在跟团队商量接下来比赛的事情,听见手机震动,讨论暂停,他走了出去接电话。
宋明珠靠在阳台上,落日余晖,金色光束落在她的脸上,长发被风吹起,少女脸上天鹅般的绒毛在光下闪着银银白光,肌肤也是白皙的稚嫩,“周毅川,你回家了吗?”
手机传来沉沉额嗓音,“没有,还在学校跟导师讨论,比赛的事情。”
“你,在做什么?”
宋明珠,“我在想你啊!周毅川!你吃饭了吗?”
“周毅川,你妈妈好点了吗?”
周毅川坚毅眸光,平静地看向霞光下的操场,“已经去海市治疗了,一家医疗慈善机构愿意承担百分之九十的医疗费,身下的钱帝大那边,也愿意走救助申请。”
这就是裴枭的安排吗?
果然,他做的事,要是不去细想,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到,背后有人在帮助。
宋明珠:“这样啊!太好了,周毅川。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周毅川:“嗯。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还需要换肾,这样才有机会痊愈。”
“你呢,到了新环境有没有不习惯。”
宋明珠:“我很好…”
就是以后我们不能再经常见面了。
电话不知不觉就打了十分钟左右,他还在忙,只能挂断了电话…
几个小时过去。
天上人间。
风花雪月包厢。
“…姚老板,既然喜欢,那我就让我这个助理陪你喝一杯,”裴枭桀骜的把玩手里的就被,“阿颜。”
裴枭坐在副主位上,主位上是工商管理局的局长,男人看着裴枭身后的女人,双眼压抑着贪婪,笑着拿起了酒杯,“裴总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看着也不过就二十岁出头,算了算了。”
“不过倒是裴总,艳福不浅啊!帝都第一名媛是未婚妻,身边还有这么个,绝色冷艳的美人。”
裴枭勾唇,“阿颜,听不懂我说话?”
裴颜任就不为所动,已经很委婉地说,“抱歉,裴总我喝不了酒。”
姚军明显不肯放过她说,“这还不简单?你就在我旁边喝喝果汁,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裴颜看向求助的目光看向裴枭,可是这个男人根本无动于衷,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慵懒的将烟丢进口中,拿着金属打火机,点燃。
服务员很快地上了鲜榨的橙汁,姚军已经倒了一杯,其余赴宴的人也都自觉往边上挪动了位置,留下空位。
这次来就是为了海市地产市场的项目,其中的利益,含金量有多大,没有人比裴颜更清楚,因为这个项目,她正是负责人,裴枭是个商人,天生的利己主义者,见他无动于衷,裴颜捏紧了拳,强忍着众人的眼神,走到姚局身边位置坐下,下刻,一只手就搭到了她的腿上,“小颜啊!今天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
裴颜求助的目光看向裴枭时,他只是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漠视着一切,随后,他手边的手机响起,裴枭起身走出的包厢门外。
男人抽着手里的烟,望着窗外街边,车水马龙的景色,燥热的风,吹进,“什么事,说。”
红曲看着车库里散落的好几个矿泉水瓶,还有纸箱,欲言又止地说,“大少爷,明珠小姐从外捡回来的垃圾,放在了你的车库里,我不知道要不要清扫。”
垃圾?裴枭眸光黯了黯,随后他道:“不用管,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晚上还是老规矩,给她准备一份宵夜,给她热在那里,明珠不能吃冷食。”
红曲:“好的,大少爷,我知道了。”
红曲照看裴枭长大,没想到,他会对这个孤儿,这袒护。
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大少爷,还是会步先生的后尘,当年老太爷,直到先生为了一个从会所出来的小姐,有了私情,甚至不惜要抛妻弃子,跟裴家断绝关系,也要跟会所的坐台女,私奔离开裴家,老太爷当场被气得气绝身亡。
不,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也变成先生那样,为了个女人,再次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在大少爷身边。
裴颜只是喝了一杯果汁,后边又被人强行灌了酒,她终于忍不住从包厢里跑出来,在洗手间狂吐起来,听着走廊上响起的声音,是裴颜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
她从四岁起,就被母亲收养,十岁那年是第一次见到裴枭。
一场聚会,她被人欺负,推到水里差点淹死时,是大哥将他捞起来。
他忘不了,裴枭当时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安心。
九岁的裴枭,“你没事吧。”
裴颜,“我想找妈妈…”
裴枭朝她伸手,“起来,我带你去找妈妈。”
那是裴颜第一次牵着他的手。
画面一转,却是裴枭冷着眼,任由看着她被人用石头砸破脑袋,“裴枭哥哥,救救我,我好疼!”
“你…救救我!”
裴枭:“你妈妈破坏了我的家庭,她该死,你也…该死!”
冰冷的水,让裴颜终于了短暂的清醒,额角旁碎发遮挡住的都是当年被人用石头砸留下的伤疤。
到现在至今都去不掉。
裴颜身形摇摇晃晃,准备回包厢,气息清冷的从裴枭身边走过时,裴颜脚下突然似是被什么绊了下,直接让身前差点摔去,直到有只手,即使地勾住了她的腰,面前一黑,不知道何时,后背多了一堵墙,面前是男人勾人深邃的没有温度的眼睛。
“陪男人的滋味怎么样?”
“求我,我带你离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