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站在一旁,一脸的尴尬,觉得事情闹大了,唐晴和院子里的人,都哭得和泪人似的。
“幺妹啊,我刚刚是想说,这担架上的是纪老弟……帮我选的古董”
他忙掀开白布,担架上面装满了古董,这个乌龙闹得四合院鸡犬不宁。
叶明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误会了,让幺妹伤心了。”
“我这次进京,就是要收古董的。果然没有白来,收了一批。”
“那这白布上怎么会有血迹啊……”
唐晴看着白布上的血迹,心跳都还在飞速地跳着。
“嘿嘿嘿,白布上的血迹,那是红油漆,在古玩街不小心沾到的,吓坏幺妹了吧。”
叶明对社会混混,那是心狠手辣,他对唐晴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他尬笑了几声,表示赔罪,希望唐晴对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唐晴听叶明如此说,悬着的一颗心,稍微落下一点点。
她的心在颤抖,别人看不见,颤抖的手,在风中抖动,把她的担心暴露无遗。
“担架上,不是纪君泽就好,不是纪君泽就好……”
唐晴好像魔怔似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却浑然不觉。
每一次说不是纪君泽就好,都是发自内心的。
“小乖,你刚才说的话,可作数?”
纪君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是嗡嗡作响,掷地有声。
震得唐晴的耳朵,生疼生疼的。
“纪君泽?”
时间仅仅停滞了三秒钟,唐晴回过神来,她看见纪君泽站在大门口,好像不是梦里。
为了证实是不是梦里,她朝大腿掐了一把。
“哎呦,疼死我了。”
唐晴在心里轻哼了一声,眼睛却湿润了。
她看见了纪君泽,站在那里,忙用手擦擦泪水,朝着纪君泽奔过去。
并把纪君泽紧紧地抱在怀里。
此刻,她的真感情,如瀑布一般,从银河系向京都大地倾泻。
她的拥抱太用力了,把淤积许久的感情,都爆发出来。
“哎呦!”
纪君泽被唐晴紧紧地抱住,他感觉吃痛,没有忍住轻哼一声。
“你怎么了?”
唐晴听到纪君泽轻哼一声,忙松开双手,退了几步。
她上一眼下一眼,盯着纪君泽看,突然发现他的腿上和脚上缠着绷带。
忙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嘿嘿嘿,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纪君泽见唐晴如此的重视自己,这可是大年初一第一回啊。
他轻描淡写地对唐晴说道。
还不忘,对唐晴嬉皮笑脸。
“幺妹,纪君泽哪是轻伤啊,他在废工厂被老刀轰了一枪。”
“还好躲得快,朝着脑袋打的一枪,最后命中大腿。”
……
叶明不敢对唐晴说谎,如果唐晴发现纪君泽受的不是轻伤,一定找自己发问。
他不想被唐晴指责,追于娜的事儿,还希望唐晴帮忙呢。
“老刀?交易的不是龙哥吗?怎么有个老刀?”
唐晴只觉得有些疑惑,纪君泽赶紧将老刀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唐晴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说,鹏城渔村那个跑掉的领头人,就是老刀?还是当初在演习时,伤你的家伙!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唐晴没想到漏网之鱼,还敢和她们做买卖。
在废工厂还拿起枪,把纪君泽打伤了。
还好,纪君泽身手敏捷,不然今天真是哭的日子。
两世为人的唐晴,不仅后怕,也怕失去前世今生的爱。
“你一枪结果了他?”
唐晴问叶明,也好像是问纪君泽。
“老刀太狡猾了,又一次被他逃脱,不过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他跑不远了。”
“鹏城那个养花基地,就是他的归宿。”
叶明发狠地说道,让老刀逃脱,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把老刀抓住,或者打残带回鹏城,那是多大的事件啊,可惜该露脸的事儿,没有办成。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不掉的。”
唐晴看向天空,再看向远方,她相信恶魔必定得到惩罚,被地狱收走。
她突然感觉现在不是对老刀发狠的时候,应该查看一下纪君泽的伤势。
她再次向前,搀扶着纪君泽,紧张地问道:“疼不疼?医生怎么说的。”
纪君泽见唐晴那么地在意自己,心里的那个小花园,已经鲜花盛开了。
他微笑地说道:“没有大碍,只是小伤而已。”
纪君泽说得轻描淡写,唐晴听得心里直翻腾,瞬间就波澜壮阔了。
他在唐晴的搀扶下,走进大门口,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
不能装病,也不能像个怂包似的,他要在大家都面前,表现出不疼,这点小伤小病,不在话下。
突然,纪君泽一本正经起来,他盯着唐晴看,面对众人如若无人之境。
他郑重地问唐晴:“你真的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这太突然了,唐晴看向纪君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刚才扑倒担架上,她说的都是心里话,现在再让她说一遍,有些难为情耶。
没等唐晴回答,白小莲忙说道:“晴姐姐,给纪大哥一次机会。”
“小莲妹妹说的好,晴妹妹给纪君泽一次机会。”
于娜接过白小莲的话茬,也跟着起哄。
“咿呀咿呀……”
窝在卫星策怀里的喜宝,也咿咿呀呀地发声,那个意思是让爸爸妈妈在一起。
唐晴虽然没有回答,但她扑到纪君泽的怀里,抬起头亲吻了纪君泽宽大的额头。
纪君泽一下子,把唐晴抱在怀里。
卫星策的奶奶,突然醒了,她睁开眼睛,拍了拍卫星策的手。
“腊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让他们在这天办婚礼。”
说完,老人家又闭上眼睛,旋即进入梦乡。
卫星策,把奶奶的话,转达给唐晴。
唐晴一听,脸上泛起了红晕。嘟囔道:“都老夫老妻的,还办什么婚礼。”
“办,一定要办,不但办,还要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纪君泽抱紧唐晴,大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