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此时正好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禁止通行的红灯映进了车内。
她轻轻握住盛北延的手，“他刚好来了苏黎世，加上我有些事需要拜托他帮忙。”
盛北延眼底闪过一抹幽暗，“这样吗？”他反手将余清舒的手包在手掌下，“女性朋友？”
余清舒怔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噙着笑，“对啊，如果是男性朋友，你还不得吃醋成什么样。”
盛北延直直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不知名的复杂情绪，薄唇紧抿。
她在骗他。
那张照片上，她对面坐着的明明是个男人，她还不愿意告诉他，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她不愿意和他结婚的原因，是这个吗？
盛北延很想质问，可最终又全部咽回了喉咙里。
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半晌，他的喉结微动，闷闷地嗯了一声，淡声道，“知道了。”
余清舒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上的异常，佯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温声问道，“你怎么突然很在意这个事情——”
可话的尾音还未落下，盛北延却又轻声唤了她的名字，“清舒，”
听到他又叫了自己一遍，余清舒倒也不厌其烦，垂眸摆弄着他的手指，“嗯，我听着呢。”
“……别离开我。”
盛北延说这句话时，余清舒不由停下了动作，抬起了眸子。
车辆疾驰，车窗外的街景与彩色霓虹灯向后飞去，盛北延那双漆黑的双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可她唯一能从中分辨出来的，便是浓浓的不安。
她微微眯起眸子，看起来有几分犹疑，“盛北延，我总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余清舒的话音刚落，盛北延便淡声道，“没有。”
语调很淡，让余清舒甚至分不清这句话的真假。
正当余清舒还要说些什么时，迈巴赫在公寓楼下缓缓刹停，司机摁开了车门锁，旋即恭声提醒道，“北延先生，余小姐，公寓到了。”
闻言，盛北延侧开视线，“走吧，回家。”说罢，他便推开了车门，牵过余清舒的手，迈着长腿走下了车。
余清舒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一路走回了家里，盛北延才松开牵着她的手。
他抬手把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捋到了耳后，“我还有事要忙，你要是困，先睡，嗯？”
余清舒微微一怔，点了点头，眼见着盛北延就要离开，余清舒蹙起秀眉，上前几步跟上了他的步伐，旋即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盛北延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他沉默了一瞬，声音沉闷，“怎么了。”
“盛北延，你在不开心。”
余清舒说得斩钉截铁，她自从上车后，盛北延揽住她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
他的心情不好，可她却不知道缘故，这种感觉，很难受。
“……”盛北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成拳又松开，他倏地转过身，一把拥住余清舒，从紊乱的呼吸中便能感觉到他此刻情绪并不稳定。
下一秒，余清舒轻轻搡开了他的怀抱，她抬眸对上盛北延的视线，“盛北延，我们谈谈吧。”
说完，她停顿了几秒，旋即淡声道，“还有……我也想问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