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林锋有些意外。
虽然蓝飞雪的身体内部恢复的差不多了,但神魂依然极其虚弱。
按照林锋之前的预想,起码还要再过一天,蓝飞雪才有可能意识苏醒。
现在能这么快醒来,应该是她的求生意识十分强烈。
看着头部缠着厚厚绷带,只漏出一只眼睛的蓝飞雪,林锋心里又是幽幽一叹。
走到病床旁边坐下,林锋掀开被子一角,拿出蓝飞雪的手腕,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闭眼仔细探究。
蓝飞雪身体的状况,清晰的出现在林锋脑海中。
对比之前整个图像都在危险闪耀的景象,现在的蓝飞雪,已经只剩下有关皮肤方面的治疗问题了。
另外,林锋刚才猜的没错,在蓝飞雪强烈的求生欲下,她的神魂已经全部归为,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就是不知道,等她醒来后,如果发现自己现在这副状态,会不会吓得再次晕过去。
“现在能治疗她外形的方法,只有那个白骨生肉的术法。
但那术法对环境的要求很高,必须是纯净灵气空间,治疗过程中,不能被杂质感染。
这个医院显然没有这样的条件……”
林锋想到这,收回手,眉头微微皱起。
他想到了他的半山壹号院。
半山壹号院已经被两层灵气阵法覆盖,阵法内已经完全隔绝了空气中的杂质,只有精纯灵气。
待在这样的阵法中,无论是人类还是动植物,都会在潜移默化中,身体越来越好。
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适合施展“白骨生肉”的术法。
但这术法施展起来,需要不短的时间。
蓝飞雪作为一个名人,一个当红一线女星,又这么年轻漂亮,让她住到自己的半山壹号院,估计很难让人信服。
就算她的经纪人她的公司同意,她的父母也肯定不会同意。
难道在这病房内制作一个小型聚灵阵法?
也不是不行。
阵法不难布置,可这里位于城区中心,周边各种杂乱气息浑浊无比,灵气难以寻觅。
更别提医院下面还有太平间的阵阵煞气不断扩散。
在这里布置聚灵阵,吸收的只有可能是太平间的煞气。
林锋摸了摸下巴。
或许可以说服蓝飞雪的父母,让他们其中一人陪着蓝飞雪一起住到半山壹号院。
反正他那里的空房间还多得很。
而蓝飞雪家里也肯定不差钱。
等蓝飞雪完全康复,到时候诊疗费和住宿费一起要,想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林锋嘴角微微上翘。
他就爱替这些有钱人治疗疑难杂症,不仅可以让他增加医道术法经验,也能得到极高的回报。
当然,林锋替人看病,并不挑人。
全看缘分。
缘分到了,不给钱他也会出手。
胡乱想着,病房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然后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正是蓝飞雪的经纪人丁柳。
丁柳此时的状态无比憔悴。
她一晚上没合眼,和公司的人开了一晚上的会议,商讨后续事宜处理。
在知道霜双对蓝飞雪下毒之后,她恨不得将事情曝光,但最终被自己的未来和眼前的利益说服,同意了公司公布的通稿。
霜双退隐背后的真实原因,也就在医院里的那些人知道。
而这些人,每一个都签了保密协议,并得到了一大笔封口费。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林先生……”
丁柳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来,昨晚林锋好像也说了要在病房中陪一晚上。
“林先生,您一晚上没睡吗?真是太辛苦您了。”
林锋看向丁柳,淡淡一笑:
“我在沙发上睡了会。
倒是你……应该一晚上没睡吧?”
丁柳勉强一笑:
“开了一晚上的会,公司里的人都没睡。
他们还要来看飞雪,我没让他们过来。
飞雪她……怎么样了?”
丁柳走到床边,扫了眼所有监控仪器上的状态,表情放松不少。
“她恢复的不错。
她有强烈的求生意识,比我预想的恢复的要好。”
林锋笑了笑,继续道:
“经过我的治疗,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清除干净。
下一步,就是治疗她的皮肤损伤。
这一步,比清楚毒素更难。”
丁柳猛地吸了口气。
昨天还被宣布肯定死亡的人,居然真的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下活了过来。
“林先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丁柳神情动容,又说道:
“昨晚会议,我们也讨论了给您的报酬。
只要飞雪能康复,公司不会小气的。
保证会给您一个让您满意的酬劳。”
丁柳说完,又看向蓝飞雪。
但此时的蓝飞雪,差不多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只能看到一只闭上的眼睛。
丁柳鼻子酸了,又忍住没哭。
继续问道:
“林先生,您应该有办法治疗飞雪的皮肤问题吧?
或者,要不要请一些国外的顶级整容专家来帮您?
您要是有想合作的专家教授,都可以开口。
我们都可以帮您联系。
只要飞雪能早点痊愈,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提。”
林锋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随后轻轻点头,又说道:
“眼下确实有个困难。”
“您说。”丁柳聚精会神地看向林锋。
林锋看了眼蓝飞雪,才淡淡笑道:
“倒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要联系什么专家教授。
我有一套自己的独门治疗肌肤的方法。
但是,那套治疗术法,对治疗的环境要求很高。
不能在医院里进行。
甚至就连无菌的手术室也不行。”
“啊?”丁柳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慌张道:
“那要在哪才能进行治疗?
全国有这样高标准的地方吗?
您知道在哪吗?”
林锋忍住没笑,面色变得严肃,看着丁柳开口道:
“只有一个地方符合我的要求,就是我家。”
“什么?!”
丁柳双眼瞪得更大,不由地后退一步。
她现在看林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但下一秒,她就问道:
“林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您能说明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