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王悍?”
王悍看着眼前戴着墨镜的女人。
女人三十岁不到,个头一米六,扎着马尾,身材尚可,看王悍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审视。
“越鸿卓是你什么人?”王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越家琪对王悍直呼她祖父大名的态度,眉头皱了皱,“是我爷爷,你是不是王悍?”
“你爷爷生病了?”
越家琪带着火气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选择不说!”
“那就是没生病故意不来接是吧?派了个孙女来?”
越家琪眉头紧皱,“喂!你要搞哪样?我亲自来接你还不行吗?让我爷爷来接你,你咋个想的?喝多了?没点分寸吗?”
王悍笑道,“抱歉,劳您跑了这么远,您自个儿回去吧,回去告诉越鸿卓一声,我明天自己过去!”
说完话王悍钻进了出租车。
“喂!”
越家琪站在车外喊了一声。
出租车逐渐远去,越家琪狠狠地一跺脚,“宝批龙!”
拨通了电话,气呼呼道,“爸!没接到!他自己坐车走咯!”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具体发生了什么?”
越家琪把刚才发生的话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好像是在向人汇报什么东西,过了半晌。
“去把人找到,接回来!”
“还让我找?”
“让你找你就去找!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电话挂断。
越家琪气的想要把手机摔了,但是一看自己新做的手机壳还是忍住了。
恶狠狠的看着王悍离去的方向,一跺脚,开车追了上去。
王悍跟司机扯了一会儿皮,回过头看向了后排的申屠离火,“前辈,那个越鸿卓今年什么岁数了?”
“一百多了,怎么了?”
“一百多?孙女和我看起来同龄?”王悍问道。
申屠离火笑着解释道,“他前前后后娶了好几次。”
王悍醍醐灌顶的点了点头。
“没有人可以永远十八,但老婆可以永远十八是吧?”
申屠离火闻言笑道,“也不是这样,越鸿卓喜欢那种...那种...”
挤在边边的李狗剩双手捅在袖子里,擦了擦鼻子往前伸脖子嘿嘿笑道。
“小道主,越鸿卓和你一样,都喜欢少妇!”
王悍连忙清了清嗓子。
司机转过头看向了王悍笑道。
“同道中人啊!”
王悍玩笑道,“师傅别乱说,我和您前女友可不认识!”
司机沉默了半天之后才明白,“草!差点没反应过来!”
王悍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师父,前面左拐。”
司机疑惑道,“左拐就绕远路咯。”
“没事,钱我一分不少的给您!”
司机不知道王悍这是什么怪癖,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还是听了王悍的话,几分钟后,王悍指着一条路。
“这边!”
司机看了一眼王悍,王悍往后视镜扫了一眼。
想了想,司机还是听了王悍的话。
兜兜转转十几分钟。
后面一直追着的越家琪脖子往前伸,追了半天,发现王悍乘坐的那辆车一直在兜圈子。
“猪脑壳!肯定让本地司机给骗了!不坐我的车非要坐出租车!活该被骗!”
越家琪双手抓着方向盘看着外面,找了半天愣是没在前面找到出租车,跟丢了之后非常恼火。
想了想,越家琪打了个电话出去,“家乐,我给你说个车牌号,你帮我找你的朋友查一下这个出租车现在在哪里,停在哪里了,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去了哪...”
正打电话的时候,越家琪忽然看向了左侧车道迎面来的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车窗降了下来,正是王悍几人。
李狗剩臊眉耷眼的冲着越家琪笑了笑,重新升起来车窗。
越家琪狠狠的拍了一把方向盘,前面堵着好几辆车,想要掉头追不可能。
只要是脑子没问题就知道人家并非被司机给忽悠了,摆明了是故意摆脱了她。
牙齿咬的咯吱响。
电话里传来声音,“姐?说话啊!让我查谁?”
越家琪做了个深呼吸,把车牌号报了上去。
没几分钟后,电话就打了过来,“姐...”
“查的怎么样了?说话啊!”越家琪生气道。
“那辆车停在蓝庭国际酒店。”
越家琪挂了电话转方向盘就走。
电话又打过来了。
越家琪气呼呼道,“zua子?”
“姐,那几个人没从车上下来。”
越家琪刹车,“没从车上下来?那他们人呢?”
“我朋友调了一下监控,他说中间有一段路没监控,应该是那段路上那几个人下了车。”
越家琪咬着牙,“已经下了车,那个司机还去酒店做撒...”
说到这里,越家琪瞬间想明白了,小拳头狠狠的砸了一拳方向盘。
知道对方这是在提防她。
窝着火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越家琪开口道,“你们在哪里?”
王悍给几个人安排好酒店。
站在窗口点了根烟。
看着窗外的繁华都市。
拇指掠过指间戒指。
那道半步金刚境的炁体经过一天一夜的融合已经完成。
王悍打了个响指。
三道金刚境的炁体,三道龙象境的炁体从戒指之中溢出,鬼魅一样立在王悍身后。
通过玻璃窗户的倒影能够看到几道虚影,这种近乎透明的身影很符合东方恐怖概念。
戒指里还有两道金刚境,三道三花境的炁体没有控制。
想要全部控制差不多三个多月。
毕竟三花境的炁体控制起来慢了很多。
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夜幕降临。
王悍几个人出去吃了火锅,回来之后解招娣就长在了马桶上。
躺在床上,给苏祈发了个消息报平安。
关了灯,黑暗中王悍点了根烟。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一亮,王悍就包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越鸿卓家进发。
下了高速,又颠簸了十几公里之后,在山野之间出现了一条油路。
司机都好奇的看着这条路,导航上都没有,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一路颠簸了四五个小时。
兜兜转转进了深山之中。
穿过几座山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旧庞大的中式宅院坐落在山野之间。
.....
越家琪站在门口,有些纠结不敢进门。
昨儿找了一宿愣是没找到王悍。
不敢给自己老汉儿说这事,但今天又是她爷爷的寿宴不能不回来。
满头黄毛的青年越家乐宽慰道,“姐,不用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不来的又不能怪你,那种人给脸不要脸,你亲自去接他他还不知足,还想要让爷爷去接,爷爷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没点把握吗?”
越家琪扫了一眼越家乐,“那等会儿挨打的时候你帮我扛着?”
越家乐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就你屁话多!一点用没有!”越家琪骂了一声,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办。
许梦玲开口道,“哎呀没事的姐,那个人他自己不来,跟你没关系,你就跟我舅舅实话实说,今天是姥爷的大寿,大喜的日子,肯定不会生气的!”
越家琪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虽然是这么说,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越家乐往远处看了一眼。
“咋个有出租车来咱们家?”
几人都看了过去。
一辆出租车缓缓而来,夹杂在一众百万豪车千万豪车中间属实显得有点突兀。
当看到王悍从车上下来之后。
越家琪和许梦玲都是愣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
“表姐,你认识他?”越家乐问道。
“他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个人!”
越家乐撸起袖子,“他是不是查你了?”
许梦玲疑惑的功夫,越家琪怒声道,“他就是王悍!”
说着话,越家琪气呼呼的朝着王悍走来。
王悍阔步朝着越家大宅而来。
申屠离火,百里春雷,李狗剩,解招娣四人跟在王悍身后。
气势拉满。
越家琪迎面而来。
“你!”
越家琪话还没说完,一股柔力就把她推开了。
王悍无视几人阔步步入宅院之中。
宅院之中来宾不少。
除了越家满堂儿孙之外,还有不少蜀地隐世家族门派来的人。
收礼的地方,专门有管家在收礼唱贺词。
“朱家家主送夜明珠一颗!琉璃盏一双!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灵云宫送龙泉大吉瓶一双!祝老爷子日月昌明!福寿安康!”
“陶家送文房四宝一副,苏东坡真迹一副!祝老爷子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
王悍阔步而入!
收礼的人打量了一下王悍,又把王悍身后几人一看,虽然有两个长得很操性,但是一看就知道绝非常人。
“您是?”
“极镇道王悍!”
王悍说着话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管家连忙双手托着礼盒接了过去,入手之后愣了一下,这玩意儿重量不对啊。
打开之后愣住了。
管家看向了王悍,王悍面带笑意看向了宅院深处。
管家拿着礼盒噎了半天不知道该咋说,又看了一眼王悍,感觉这年轻人像是来找茬的。
“极镇道王悍!送...送...”
王悍笑着接过话茬声浪滚滚。
“极镇道王悍!
送鹅毛一根!
祝越老前辈!身体健康!宝刀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