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肯定见过这个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点想不起来。
她也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头顿了一下,笑道:“我家有点破,主要是屋里放着口棺材,你别害怕就行。”
方盈没说话,抬脚进去了。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其实很害怕......
以前她还不信这世上有鬼!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信!
不过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穷更可怕。
她辛辛苦苦赚的钱,她自己还没花呢给别人花?
小房低矮,门口黑洞洞的,一进屋视线瞬间黑暗,再清晰就看见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确实很吓人。
方盈站在门口没进去,问道钱留:“这棺材打开检查过了吗?”
这倒不失为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28万,基本都是整钱,正好能装下。
钱留道:“我前几天来的时候检查过了,没有。”
他知道方盈想什么,他之前也这么想的,第一时间就打开看了。
方盈看看周围,家徒四壁,基本没什么东西,唯一的一个木头箱子被打开,东西扬了出来还没有收拾,看起来也搜查过了。
她朝棺材走了过去,轻轻抬手。
“别碰!”
身后,老马头突然喊道。
方盈转头看他。
老马头一脸讨好地笑道:“你一个女娃,年纪轻轻地,别碰,不吉利。”
“我不怕。”方盈说着又身后。
“别碰!”老马头大喊。
一瞬间,一脸讨好的褶子都变成了凶恶的样子,非常吓人。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间,他又变成讨好的样子:“你不怕,我怕,女人碰了我的棺材,我会不吉利,影响我投胎。”
钱留皱眉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小心斗你!”
老马头一副要哭的样子:“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没有盼头了,我就盼着下辈子投个好胎!姑娘,算我求你了,你别碰,你要看,让男人打开给你看就得了。”
他说完就招呼身后的几个人过去,四个人合力把棺材盖打开了。
“看吧,什么都没有。”老马头道。
方盈踮脚看了一眼,确实空空如也,就算棺材壁有夹层,也装不了多少钱。
几个人又合力把盖子关上。
方盈里外屋看了看就出去了。
老马头带着人送客。
突然,方盈回头朝几个人撒了一把白色粉末,主要扬在他们的衣服上,手上。
顿时一股莫名的味道散出来,呛得人咳嗽。
“咳咳咳咳!你干什么!”老马头喊道,声音很凶。
方盈道:“我也觉得晦气,我好像在你们身上闻到了一股臭味,所以撒点消毒粉。”
“你....”
白色的粉尘很快就消散了,他们就想咽下这口气,先把人送走。
但是下一瞬间,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恶臭。
这臭味很特别,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特别臭特别臭,熏得人头晕恶心想吐。
方盈转头就不住地干呕。
这玩意真不能乱用,用一次好几天缓不过来!
不过也是真有用,这是她上辈子无意中得到的一个失败的香水配方。
两种植物的花粉相撞,就会合成这股恶臭。
之前她在保险柜上撒了其中一种,刚刚撒了另一种。
钱还真是他们偷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不过也幸亏她准备工作充足,不然还真不好让他们现行,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把钱放哪了。
“走了走了,晦气。”方盈开车走人了。
过了半天似乎还能闻到那种味道。
车上,钱留疑惑道:“什么味啊?这么冲。”
冯左道:“嫂子,你那是消毒粉吗?不会是什么化学武器吧?”
冯右道:“嫂子,你哪来的这东西?给我点呗?到时候我整人用,谁再惹我,我也不用打他了,给他扔一把,比打他还有用!”
他回头看去,老马家院子里四个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爬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了。
方盈上辈子确实拿这东西当过武器。
打架的时候先趁别人不注意撒一把,等关键时刻再撒一把,瞬间把人干翻在地。
不过这招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没什么解药,她自己也恶心难受。
“这是我公公专门从内部给我弄来的好东西,呕~~钱就是他们偷的。”方盈道。
瞬间,钱留觉得不恶心了!像是大夏天被人泼了一通冷水一样浑身一激灵!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
“我二十八那天在保险柜上撒了一层东西,呕~现在撒另一种,就会有这种味道,呕~”
不用多解释,他们能听懂。
要不是方盈在开车,要不是方盈是女孩子,钱留都想扑过去抱她大腿。
“你真是我的大救星!谢谢啊!”他哽咽道。
那些钱如果真丢了,他也就到头了。
这是上面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动用了所有关系,所以他现在还能追查,还能在外面活动。
不然他也早该进去体验大记忆恢复术了,因为他的嫌疑也不小!就属他接触那些钱最多!他还有钥匙!
所以这车里的味道才经久不衰,钱留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一点点之前的粉末。
“我现在就带人去把他们家掘地三尺!”钱留喊道。
上次光翻了,没掘。
方盈摇头:“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不像没脑子的人,都能想出大过年打棺材的借口....你能想到地方,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或者当天晚上就有人来接头转移走了?
“先暗中盯着他们,确定钱在哪里再说。”
打草惊蛇了,他们咬死不承认,她又不能靠花粉当证据就说是他们,反而让他们逃脱了。
“好的。”钱留咬牙道。
冯左冯右道:“我们亲自盯着他们!”
方盈点头:“还有我这秘密武器的事情,是我公公违规给我要来的,你们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们都得完。”
三个人立刻赌咒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等他们走了,马家人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后紧张地等着,等到天黑也没有人过来找他们,他们这才放心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就是耍脾气想恶心人。”马老头的侄子道:“我老婆说了,她就在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