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林小江,还是自己,林春晓都需要好好去规划,以后的路,怎么样才能走得下去。
一味地批评啊家暴是不对的,必须离婚,离婚以后呢?
林小江说得对,她并不想将陆萍萍扔下,那么不扔下的条件呢?怎么才能带走那个孩子?怎么才能带好那个孩子?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这些才是重点。
所以还是先立自己吧,把所有的精力和资源都用在自己身上,先突破自己,只有自己有了突破,有了扎实的底子,才能有所谓的真正的帮助。
说几句话,骂几句话,打几次架,都是简单的。
更重要的是选择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所以陶然和林春晓两个人,一个忙着工作、准备考试,再加上刻意的减少联系;另一个也在忙着工作、准备考试。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滑到了九月的客观题考试。
考试的前一天,陶然回到了家,他们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考场。
进门的那一刻,陶然异常的紧张,站在门口,往自己已经看了很多次的穿着又看了两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门入内。
林春晓穿着一套浅粉色的家常服,头发简单地扎了一个丸子头,面容光洁而饱满,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抬头先笑,“哎呀,我们的大律师回来了,换好鞋子就过来坐,我算的时间刚刚好,现在去把汤端出来就可以吃了。”
桌子上已经摆了三个菜,林春晓就端了一个汤出来,陶然洗了手就自觉地去盛饭。
“不错啊,出了校园工作了就是不一样,以前是长的就是学生的那种帅,现在才两月呢,就有了那种职场的味道出来,你在你们事务所,很受小姑娘们的欢迎吧。”林春晓打趣道。
陶然板着脸,感觉到热度马上就从脖子上往上窜,他悄悄地深呼吸,努力维持着让自己不要红脸,装成坦然的样子笑道,“可不是嘛,全给我迷倒了。”
他能听到自己说的话,但是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嗡嗡嗡地响,看起来说话还口齿清晰的,但其实他思路有些混乱。
在他的刻意疏远下,两个人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了,两人平时交流就在微信上。
一见面之下,陶然发现自己的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疏远而改变什么。
事实上,这两个多月,只要他一静下来,就止不住地想念。
哪怕是当初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想念。
每天的夜深人静,他都在盼望时间快点过,这样到了考试的前一天,有理由可以见一见林春晓。
时间快点过,包括考试的时间也快快过,这样时间的流逝,他总会慢慢地忘记。
可是两个多月真的过去的时候。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对林春晓的这种感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少,这让他有一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兴奋,这种兴奋完全不是由人的理智可以控制住的,只要是想到一个人,见到一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整个吃饭,陶然的心思全不在饭菜上,好吃难吃也吃不怎么出来。
心里又酸又甜,眼前的人的一颦一笑,一筷一勺的动作,都让自己觉得又甜蜜又害怕。
好不容易吃好了饭,陶然赶紧主动承担了洗碗的责职。
“工作了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会不一样,你们工作中是不是都电视上那种好帅好帅的,走路卡卡卡的有风?”林春晓倚着厨房门问。
“哪有啊,都是很多琐碎的,简单的说我现在就是打杂吧,复印资料整理资料泡咖啡跑腿。”陶然一边洗碗一边说。
“这么帅气的打杂小伙,算他们赚到了。”林春晓嘻嘻笑,“我先去休息了啊,今天不打算看书做题了,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试,你整理好也早点睡,被套我换新的了,空调你进去自己打开。”
“好。”陶然简单地回答,听到身边脚步的离去,一直高高提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下去,控制着自己没有转身去看,安安静静地洗碗。
仿佛这些碗都是有感情的,这些碗是林春晓用过的,也有自己用过的,盛在碗里的菜也是她亲手烧的,油乎乎的碗仿佛也不油了,泡沫打着滑滑的,转在手里上感觉有些发痒。
洗好碗回到客厅,看着林春晓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已经关上了啊,真想和她说说话呀。
他站在厅里看了几秒,选择回到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被子发出阳光清新的气味。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的轻微的声音,离这个房间不远的另一个房间,就睡着她。
他的手轻轻地抚过被子。
陶然,稳住,就这样让时间缓缓滑过去就好了。
考试的时间是在上午的9:00,两个人七点就起来了,考试地点安排在一个高校进行,高校在新校区,在城市的边缘,从林春晓住处开车到考试地点需要四十几分钟,两个人计划着八点钟要到校,停车加寻找考场,时间安排得宽松一些。
早餐是昨天就傍晚林春晓准备的三明治,烘焙过的三明治里夹着培根和鸡蛋,外加几片黄瓜和一点点的肉酥,很美味。
林春晓先吃,陶然开车,等林春晓吃完了找一个位置停下车,再换过来林春晓开车,陶然再吃。
因为是吃饭就坐在了后面的驾驶位上,陶然现下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边吃一边看林春晓了,只要避开前面后视镜的角度就可以不让前面的人发现。
说好的稳住呢?
陶然唾弃自己。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知道,自己又没有改变整个事件的进程,只是偷偷地看几眼啊,两个人不会有结果的,既然没有结果,现在也还在喜欢当中,偷偷地看几眼又何妨呢。
陶然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专门吃早餐,这次的考试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只要没有取得法律职业资格证,他就没有办法真正的进入律师的行业,也就没法真正的从零开始走到一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