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周仲鱼把沈心羽带到教学楼后面，一个破落的器材室前。
这里早说要拆但一直都没拆，挂着的锁都生了锈，平时一般不会有人路过。
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沈心羽还是第一次见周仲鱼这个样子，她有些害怕：“那不是我写的…”
啪！
一耳帖子来得猝不及防。
“恩—！”她吃痛缩了下脖子，承受住之后，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他说。
沈心羽眼眶中泪水打转，仰脸注视着他，跪了下去。
地上有梧桐树的枯枝，隔着裤子也会硌到膝盖，她没多说什么，跪在上面，不敢再有多余动作。
她用手撑在大腿上，跪得端正。
“我知道那不是你写的。”周仲鱼弯腰用手掌托起她的脸。
“看眼就知道了，写得不好，字还丑。”
说着周仲鱼用拇指用力地刮蹭了一下她开始发红的脸颊：
“但是，现在你要听话，好吗？”
沈心羽一震，仅存的理智后知后觉——扮演开始了。
被他粗鲁的对待，她脑袋晕乎乎的。
她像小狗一样哼唧：“恩，心羽听话。”
感受着侧脸火辣辣的开始发烫发烧，她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虽然不重，但却让她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沈心羽整个人感觉飘飘然，就像是走在平地上，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一跤跌进棉花糖。
周仲鱼松开她的脸颊，手掌顺着脸蛋上滑，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赞许地恩了声。
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就这么近距离望着这个眼神迷离又努力注视自己的少女，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又清凉的气息。
除了心疼外，少年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有点色。
周仲鱼站起身来，移步旁边，然后对她下令：“爬过来。”
他下令很自然，从刚刚那一巴掌开始，他已经完成版本更迭。
现在是周仲鱼3.0！
鱼式支配者守则：
第二条：【时刻注意臣服者的安全。】
要确保伤害都来自支配者本身，避免出现不可控的伤害。
沈心羽爬过来，这里没有杂乱的梧桐树枝，不会硌到膝盖。
待她重新跪正后，周仲鱼才缓缓开口：“从早上开始你就不安分，还故意弄掉筷子。”
“对不起，我……”
啪。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
“我没让你说话。”声音带着怒气。
沈心羽眼里因吃痛而徘徊的泪花就被一耳光打散。
这一巴掌力道相比之前重了许多。
她没跪稳，被力道带着偏转，整个人被迫侧斜坐在地上，单手撑地。
发圈崩断，马尾披散开挡住侧脸。
周仲鱼垂眼审视着少女，毫无怜意。
但他心里突突得很快。
这是他能控制的最大力道——
能让对方脸颊充血发红，但又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伤害。
他落掌的位置把控很精准，不会伤到嘴角、眼角或者耳朵之类的地方，主要是脸颊。
但即便如此，巴掌落实的瞬间，响亮的声响还是让他心头惊跳一下。
这样就应该足够了吧？
望着沈心羽慢慢回正身子，双手杵着膝盖，重新支撑起柔软的上半身。
然后她扬起脸，用手指勾开挡住面庞的头发。
抿紧的嘴。
迷离的眼。
好像都在诉说着同一个需求——还要。
……
再一次随便找个理由给出一耳帖子后，周仲鱼先承受不住了。
他虽然一脸严肃，但暗里叫苦不迭。
怎么还不说啊？
她是不是忘了安全词是什么？
沈心羽仰着脸，两颊红肿，惹人心疼。
看着不知道满足索取的少女，周仲鱼隐约察觉到一种奇特的情绪。
就像是一个长期吃不饱饭的人，突然面对满汉全席，那不知满足的索取，能多塞一点是一点的样子，生怕以后吃不到。
对，就是这种‘生怕以后吃不到’的情绪。
看来，她真的忍耐了很久。
她把权利全都交到自己手里，而他却没能很好的给对方指出方向……这个支配者当得很不合格。
周仲鱼反思片刻。
拿出纸巾蹲到她面前，替她把眼眶周围打散的泪水擦掉。
沈心羽以为又是一耳帖子，下意识地闭眼抿嘴，缩了下脖子。
而后睁眼看着周仲鱼认真地为她擦眼泪。
“努力忍耐已经很厉害了。”他浅浅的笑，然后摸摸她的头。
真就像主人在夸奖小狗一样。
“如果不乖，下次我还会惩罚你，听到了吗？”他站起身，暗示此次结束，并承诺下次还有。
听到要结束，沈心羽哼哼两声，那‘欲求不满’的样子，就差把‘我还想要’直接说出口了。
这发自内心的渴望不像是演的。
真的好像一只在主人脚边撒娇想让主人陪自己多玩会的小狗。
周仲鱼毫不怀疑，如果她有尾巴，现在肯定会摇得很欢。
他清了下嗓子，收回视线：“今天你表现很好，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周仲鱼有点不知道收场，变相的让她自己提要求。
“是说我可以得到你的奖励吗？”她支起身子，跪得更端正了，眼里有小星星。
周仲鱼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
她嘴角流露着笑容，大眼睛忽闪忽闪。
周仲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心羽错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得出她此刻在做激烈的斗争。
然而这种挣扎和纠结的感觉只出现了短暂的几秒。
沈心羽伏下身子，像小狗一样的趴着。
她试探着把一只手伸出来，纤柔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他运动鞋的边缘。
然后扬起红扑扑的脸，不只是红肿还有异样的娇羞，她向他乞求许可：“可，可以踩我的手指吗……”
周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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