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打理一番。
早上十点多的高铁，小两口按计划好的时间出发。
时间充裕，不急不忙。
走的时候本来还想和王晓婧打个招呼，结果她还没起床。
只能说是不凑巧。
她还要在禄源的绳屋忙一段时间，暂时不回南庆。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开学，都见不到她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起码不用担心她又会给沈心羽灌输什么奇怪的知识。
在候车厅等了一会儿。
都快上车了王晓婧才发来微信消息质问臭弟弟：为什么走了都不打声招呼？
显然才刚刚醒。
贫嘴之后，斗了一会儿表情包。
周仲鱼带着沈心羽坐上高铁。
找到座位，安放行李。
她依旧坐在靠窗位置，周仲鱼坐在中间，最外侧是一个健谈的老大叔。
带了些零食还问两人吃不吃。
遇上同样健谈的周仲鱼，两人很自然地聊起了天。
从意大利面拌42号混凝土聊到黄龙江一派全带蓝牙。
沈心羽饶有兴趣地听着，表情越来越疑惑。
明明每一个字都知道，但连在一起就什么都听不懂。
老大叔说昨晚熬夜，今天要补会儿觉，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沈心羽揪揪周仲鱼的袖子，好奇问：“刚刚你们聊的是什么呀？”
周仲鱼：“我也不知道，总之聊天只要大大方方说话就行了，内容什么的不重要。”
沈心羽呆呆地‘哦’了一声。
周仲鱼：“你要睡会儿吗？”
昨晚真的是把她弄累了。
沈心羽摇摇头，说不困。
和来禄源的时候不同，她现在没了心事，又变得满眼都是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天。
车程过半。
“热。”周仲鱼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心羽变得更粘人了。
从一上车就要抱着他胳膊。
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的时候她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她还暗摸摸地想把胳膊抱过去。
看她一直惦记。
周仲鱼索性又把胳膊塞她怀里，用力揉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手。
“还抱不抱了？”
“不、不抱了。”
她低头扣手指，脸有些红。
被揉得生疼。
知道自己一直想抱他的胳膊惹他烦了。
“疼了？”他问。
沈心羽：“有点。”
“喜欢吗？”
“喜欢，但是在这种地方有点不太好。”
她老实巴交地小声回答，视线偏过周仲鱼，看向最外侧的老大叔。
轻微打鼾。
周仲鱼拨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怎么？担心被人发现呀？”他坏笑着。
沈心羽点点头。
这副又怕又想要的样子。
周仲鱼拉开她的外套拉链，又把手伸进了她怀里。
沈心羽也不阻止，任由他像个面点师傅一样。
捏捏揉揉。
“疼~”
“忍着。”
直到沈心羽被弄得眼里有泪花周仲鱼才收手。
收手的时候轻巧地给了她一耳帖子。
“喜欢吗？”
沈心羽抽抽鼻子，“喜欢。”
周仲鱼：“说爱我。”
沈心羽：“我爱你。”
周仲鱼小幅度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说谢谢老公。”
沈心羽：“谢谢老公。”
见对方又抬起手，沈心羽条件反射地抿嘴，眯眼。
周仲鱼轻笑一声，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也爱你。”
就是这种被收拾后的呵护，舒服到心里。
被调爽了。
沈心羽哼哼两声，要不是还在高铁上，她现在就想钻到他怀里。
小情调插曲过后，周仲鱼让她坐端正，和她说正事。
“昨天犯的错你觉得严不严重？”
沈心羽跟着严肃起来，“很严重，我知道错了。”
周仲鱼：“自己说说错在哪？”
沈心羽：“我没有和你站在同一边，还仗着你对我的爱逼迫你妥协让步。”
周仲鱼满意地‘恩’了一声。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
“该，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避免这种情况再发生，以后我会更严厉地管束你，凶你，打你，你有怨言吗？”
沈心羽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有这种好事？
一时间分不清楚这是奖励还是惩罚。
她想象中的惩罚是周仲鱼不理她，不管她，不凶她也不打她。
这比什么都要折磨。
而现在说的这些，越听越像是奖励。
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见她发呆不说话。
周仲鱼零帧起手，反手打了一下她的嘴，“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沈心羽嘴皮被打得有些疼，她舌尖舔了舔，赶紧回答，“我没有怨言，认罚。”
周仲鱼：“以后你要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实在难受了，你要说，听到没有？”
沈心羽：“不会的，你怎么对我都是可以的。”
周仲鱼心里恨铁不成钢。
“我只是问你听到没有，没问其他东西。”他抬手作势就要扇过去。
沈心羽缩缩脖子，连忙改口：“听到了，听到了。”
周仲鱼：“脸伸过来。”
沈心羽乖乖凑过去。
啪。
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改口了也照打不误，该吃的嘴巴子一个都不会少。
“以后我只会越来越凶，打得越来越多，你要是难受了就说，知不知道？”
“恩，心羽知道了。”她乖乖回答。
周仲鱼看着她那快要压不住的嘴角，隐约能感觉到她在欢快地摇尾巴。
不着痕迹叹口气。
自己这个女朋友啊……
还想欺负她几下，察觉到身旁的老大叔醒了。
只能作罢。
敢在公众场所做这些事，他时刻都在留意周遭环境。
确保沈心羽的秘密不会泄露。
被动式无差别支配一直处于展开状态。
不会让别人察觉到他在打沈心羽。
这种支配手段本质是通过自身动作制造视觉错觉，进行思维误导。
但离得太近就没办法了。
老大叔醒来，只能停止欺负。
沈心羽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老大叔已经醒了，只是刚刚醒来，闭目养养神。
她继续道：“你想怎么打都可以，别把我打死就好，只要让我能活着和你在一起就行。”
也不知道她小脑袋瓜是怎么琢磨的，总能说出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周仲鱼觉得好笑，顺着她的话。
“放心好了，我高低会给你留口气，不会打死你的。”
沈心羽笑盈盈地看着他，“恩，你对我真好。”
最外侧的老大叔依旧闭着眼。
刚刚是不想睁开，现在是不敢睁开。
不是，旁边这对小情侣聊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原本以为只是听错了。
才睡醒，脑袋有些懵。
仔细听了一会儿后。
好嘛。
原来不是他疯了。
只是这个世界癫掉了。
夺新鲜呐，男朋友只要给女朋友留口气不把她打死就是对她真好。
好好好。
世界已经完全癫成了看不懂的样子。
癫，都可以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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