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舞蹈课,风珹带南风去吃晚饭。
南风虽然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但是托红姨的福,她还是中国胃。
就想吃地道的中国菜,风珹带着她开了近一小时的车,去了一个小巷子吃烧烤。
老板满脸八卦,“风先生,你…第一次带女孩儿来呢?女朋友?”
风珹问南风,“我该怎么说?”
南风举手,“就是女朋友啊。”虽然是假的。
那也大大方方,何必遮掩。
风珹闷笑出了声,心情愉悦极了。
老板也高兴,冲风珹竖起大拇指。
当各种串端上来的那一瞬间,南风眼睛都直了。
风珹打趣,“景修没带你吃过?”
南风拿了一把羊肉串,说,“没有,他自己都没吃过。我最近一次吃,还是在我七岁,和妈妈妹妹一起。我和妹妹为了一块鸡翅还打架呢。”
风珹问,“那你妹妹呢?”
南风眼神一暗,“跟我妈妈一起去了天堂。”
风珹一愣。
南风开始吃串,咸香可口,微微辣。
辣得她不停吐舌头,可又忍不住不吃,吃一口串喝一口水,忙忙碌碌,已经忘掉了被激起来的难过。
风珹失笑,“你怎么和景修一样,一点辣都不能吃?”
“对啊,我小时候可以吃辣,就因为他不吃,导致我现在也不能吃了。”
风珹拿了一杯牛奶给她,让她吃不辣的,南风不听,就要吃点儿带辣的。
吃完烧烤,南风的嘴又红又肿,可她心里是惬意的,让她想起了童年的幸福时光,让她想家,让她想妈妈。
风珹手里拿了四瓶牛奶,准备专心投喂。
两人吹着风,从巷子里面往出走,南风说,“你真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到这儿来?”
风珹深深的看着她的嘴,点头,“当然,对女孩儿得投其所好,她们不适合这种地方。”
南风眼睛一瞪:“我就适合这样破烂实惠的路边摊呗!”
路灯下风珹的眼睛深邃多情,“这巷子从不是破烂,是我心里最温柔的最美的一块梦,是无人触及过的角落。”
南风从他手里拿牛奶,喝一口,唇角有奶白色,她伸舌舔了舔,看着他,踮起脚尖,凑近。
清香萦绕。
风珹猛然屏住了呼吸。
南风近距离的对他眨眼,两人气息相撞,形成了湿热的气流。
风珹喉结滚动,感觉口干舌燥。
南风咧嘴一笑,如沐春风。
风珹伸手,就要捏住她的腰,南风忽然落脚,得出一个结论,“你都不喜欢我。”
“?”
“我看人家说了,男女对视五秒如果忍不住想要亲吻对方,那说明你喜欢对方,反之不喜欢,你看你直勾勾的看着我,没什么反应。”
风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南风,“你刚刚那番话,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呢,你带我来了你的无人触及过的温柔地。”
风珹,“谁说……”
“幸好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相处。”
“……”风珹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塞进口袋,眼底雾暗,片刻后,他勾唇一笑,“你才19岁,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我能对你有男女之情?”
“没错,你又不是禽兽。”
“……”
一道强光来袭。
晃得南风睁不开眼,风珹站她面前替她挡着光。
那是一辆悍马,堵在了巷子口。
隔着刺眼的车灯和厚实的挡风玻璃,看到后排那骏冷的男人,眸冰冷玄寒。
风珹的手伸到后面,拍拍南风的手腕,“是你哥,别害怕。”
哦,是那个禽兽啊。
南景修下车,风珹领南风上前。
南景修一眼就看到了南风红肿的嘴,顿时厉色而起!
他冷道,“干了什么!”
风珹,“吃了点儿烧烤,有点辣,没做什么,我你还不放心?”
南景修看了眼这巷子,还有延伸在墙头的蔷薇,郁郁葱葱,浪漫红火。
倒是很适合一男一女共进晚餐,虽偏僻,但幽静。
他打开车门,面无表情,“上车!”
南风也不想跟他犟,她想拿回证件。
跟风珹挥手,“再见,明天来接我放学吧。”
“好。”
南风跳上了车,车离开。
南景修没走,他警告性的道:“你喜欢她?”
风珹深知南景修对南风的不一样。
曾经想,不能为了女人而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
可一顿烧烤就改变了他的主意。
或许他可以试试。
景修毕竟有了未婚妻,利益牵扯,他和白絮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分手。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如果我说喜欢呢?”
……
南风回到别墅,洗完澡又喝了一瓶奶,嘴巴好多了。
她现在该想着怎么拿证件。
南景修卧室她找过了,没有。
那就去他的书房。
她拿了书本过去,打开电脑,同时打开他的抽屉。
才刚抽开,门就被推开,她看到了满脸阴鸷的南景修。
她慌忙把屉子给合上。
起身。
“我在这儿写……啊!”
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满目猩红:“跑出去谈恋爱了?”
“我……”
“做了风珹女朋友?”
南风用力推阻,还是推不开,抵抗的吼道,“是,我做了他女朋友,我们今晚在约会怎么了!!”
他俯身,让她看他眼里的风暴。
南风倔强的跟他对视。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
他把她往起一拉,打横一抱,强行把她抱到了影音室,南风挣扎,南景修把她放下来,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扔在了沙发!
他浑身逆鳞张开,像要杀人,阴戾的眼神像卒了毒汁:“竖起你耳朵,好好听。”
他放了一个录音。
影音室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南风缩在沙发上,听到了那啪啪声,正当她觉得不耻时,突然来了求饶声。
让他放开她。
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
这、这是强暴?
接着她又听到了一声声凄厉的:“小初…快走…小初…带你姐姐走…啊啊啊!”
是她妈妈。
居然是妈妈。
南风震住。
这录音在循环播放,每一声都在她的筋脉上抽。
她捂着耳朵,心缩在一起,在颤抖、在疼痛、在恐慌、在抽搐!
“妈妈…妈妈…”她痛苦喃喃的叫着。
那悲惨的正在被人凌辱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疯一样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别放了,别放了!”
伸手不见五指,她去摸开关,她不知道荧幕的开关在哪儿,没摸到。
却贴近了话筒。
放大的求饶声在她耳边震到了血脉里,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猝然崩断,她放声尖叫:“妈!!”
她受不了。
她想救妈妈,她要出去!
“南景修…南景修!”
没人回应她,她跑向门口,门反锁了。
她疯狂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还是没人理她。
她被迫承受妈妈被凌辱的录音,妈妈让她和小初逃跑的录音一波波的袭击。
她想到了八岁的那一夜。
她溃不成军。
泪流满面。
撕心裂肺。
手把门板拍红,都没人来开门。
最后她跪在地上,再无力气起来。
耳边妈妈的叫声、男人的喘声未曾停止。
她生不如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打开,声音没有了。
她趴在地上痉挛抽搐,南风撑着身体慢慢爬起,她看到了他笔直的裤管,她发抖的手拽住了他的裤子。
她脸色煞白的吓人,全是冷汗,衣服也湿透,牙关发抖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说,“……你……怎么拿到的……”
南景修蹲下来,冰凉的手掌抬起她发颤的下巴,说:“和风珹断么?做我的人,现在能答应了?”
南风疯狂的扑过去咬住他的肩膀,出血了也不松嘴,南景修没有阻拦。
咬好了她顶着带血的唇和泪光潋滟的双眸,愤恨的看着他,嘶声道:“你…你这个畜牲!”
南景修的眼睛是势在必得的幽暗,“答应么?”
南风心口抽痛到无法呼吸,时隔十一年竟让她再次面临,她呼吸不稳,人也跟着低下了头,弯了那根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