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婳一直不说话,那变方母眼神微闪,
“周宣传员,要不你给我们家志兵介绍一个呗!我们志兵读过初中的,人机灵,有得是一把力气,脑子也灵活,村里种地就属他种的最好。”
周婳:……
不得不说在这个地方,种地种的好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了。
但是五朵金花好像就只有张莉还是单身。
但人家一个沪市知青,怕是没有在这边生根的想法吧。
而且这个方志兵是个狠人。
在《女厂长》这本书里面,他为了追求白月光齐晓菲跟齐建设死磕了半辈子,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在边境上干起了倒卖钢材的活儿发家致富了。
这个人不但对对头狠,对自己也很,做生意那是铁大胆,遇到有机遇的事能豁得出去,像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时代而生的,天生的富贵命。
在原书里,可以说齐建设能做到京市的部级干部靠得是原主各种铺路避坑,而方志兵全然就是靠着自己的狠劲儿一路蟒出个首富。
这是个可交的顶级商业人才。
狠人。
周婳听着方母絮絮叨叨的话,还在神游,
“娘,俺回来了!”
方志兵从外进来,瞧着屋里多了一个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还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去镇子上卖东西的事儿是不是被发现了,一脸警惕。
周婳忽而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方同志您好,我是妇联的同志,来帮助你们解决你妹子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家出啥事儿了,那正好,这婚我不结了,你帮着我们家把方二喜带回来吧。”
方志兵说着就要去拿门后的锄头,看架势是要去硬抢。
只是他还没出门,就被方母给呵斥住了,“你胡闹什么,哪有嫁出去的姑娘被要回来的?以后二喜还怎么做人,现在不是二喜的问题,是他们林家欠咱们方家一个媳妇的问题。”
“呵,二喜都被他们林家打成那样,娘,咱们不去要回来,还忍着林大栋继续作践她不成。”
周婳:这事是有点难解决。
不过也从侧面应证出方志兵虽然是个狠人,对自家人确实难得的温情。
倒不失为一条血性汉子。
她看了方母一眼,让方志兵先坐下来,平缓轻柔地开口,
“方同志,我们妇联已经有同志去林家了解情况了,我来也是为了了解你们家是个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让二喜回来,大不了我多干点活儿,就不信连个妹子都养不起了。”
“那方妈妈呢,您也跟方同志是一个想法吗?”
周婳的声音特别的温柔,叫方志兵不由的收敛了外露的凶气。
方家只有方母跟两个妹妹,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力,要是不凶悍点,在屯子里可不就要任人搓扁揉圆吗?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方志兵从小就知道,弱小就要被打。
只有像草原上的头狼一样凶悍,才能在民风强悍的屯子里杀出一条生路来。
对面的女同志穿得干干净净,身上连个补丁都没有,袖口也是干干净净。
两只手更是白嘘嘘的,一看就是城里人,
这样的娇弱的女同志又怎么知道二喜嫁到那一家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也怕对面的妇联同志又是村里妇女那一套,嫁猪随猪,嫁狗随狗。
所以对周婳说要来解决这个问题,压根就不屑。
在屯子里,不是你强就是我弱,要是连他都不去护着二喜,还有谁会帮妹妹。
这次,他绝对不会认怂。
当然他娘的话还是要听的,听到周婳认真地问方母,方志兵转头去看炕上的母亲,
“志兵,我知道你心疼二喜,但……”
方母看到儿子眼底的怒气,缓了三秒,最终还是叹气道,“不蒸馒头争口气,只要二喜说回来,娘就带你去把她接回来。”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二喜从小就乖巧。
她也忍不下心。
哎,冤孽哦。
“嗯!”
周婳点点头,“那行,方家的态度我知道了,等我们的同志回来,我会跟她交流一下,明天咱们在具体商量一个章程。”
那边方家母子也同意了。
周婳便打算回去听听张莉那边怎么样。
从屯子里出来,周婳特意绕到了牛棚的另外一边,
发现屋子里只有陆父陆母,她快速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钱和票,可走到门口又觉得这些钱和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怀璧其罪。
想想还是算了。
她的空间里有一些时常会放进去的吃食,她拿了一些出来,
从牛棚的一侧翻了进去,
“干妈,干爹。”
那边陆父陆母听到喊叫声,连忙开门将人拉进来。
“婳儿,你怎么来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周婳点点头,“我知道,干妈我长话短说,明天我还会过来给隔壁的方家说事,到时候我会把棉衣还有白菜咸菜什么的放在窗户下,我吹一声口哨,你们就出来拿!”
闻言,陆母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好孩子,我知道这次我们能来这边肯定是你跟刘营长出了力气,跟我一起写资料的另外一对夫妻,去了西北沙漠。”
这里虽然比不上城市,但比西北荒漠实在好太多。
陆父陆母心里感激,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陆婉晴了。
“我跟晚晴是好朋友,再说我不早就认了干妈吗。”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周婳就起身要走,“我刚刚看到老狗爷爷去了河边才过来的,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
“你们放心,老狗爷爷人不错,就算看见了东西也不会乱说的。”
为啥这么笃定,
因为这一片人人都知道孙老狗。
前些年不太平的时候,鬼子在这一片转迷糊了,硬是找不到补给的村,恰好遇到了放牛的孙老狗,就逼着孙老狗带人进村,是孙老狗豁出命将鬼子引到了山上,绕晕在了山林里。
孙老狗着急回来报信,直接从半山坡滚下来,腿也是那时候跛的。
后来全村都因为孙老狗躲过一劫。
这样一位壮汉,心地又会差到哪里去。
跟陆父陆母交代完,周婳提步就往家里走,老男人不在,她还得赶回去给两个娃做饭呢!
刚到院子外,就听到团结的呼喊声,
“毛票你看着,我给堆肥加料,每次看那女人乐呵呵地研究我的尿,老子就开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