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下方,听到王胖子的骂声,解连环气得脸都绿了。
吴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不知道自己老弟又做了什么缺德事,能引得王胖子如此破口大骂。
洞口上方。
解语花有些惊愕地看着吴墨,他想不通老吴家是怎么将他养大的?
吴墨笑嘻嘻地看着解语花,说道:“花哥,你先下去,我断后。”
“你是真缺德。”
解语花没好气地白了吴墨一眼,看着那散发出无比浓重骚气味儿的缝隙,摇了摇头。
解语花将缩骨术发挥到极致,尽量让自己不要触碰到缝隙边缘。
憋着一口气,快速滑下去。
吴墨紧跟其后,抓着绳索跳了下去。
下去之后,王胖子的叫骂声依然不停。
他一口气从开天辟地,连续骂到新中国成立,那优美动听的词语在下方响彻不停。
当看见王胖子浑身湿透全身污泥,满是尿味时,吴斜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悄悄地拍了拍解连环的肩膀,将自己发现结果在三叔耳边说了出来。
解连环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王胖子骂的太难听。
即便他不是吴三省,可是跟老吴家还是沾亲带故。
好笑的是,这么缺德的事,自己小侄子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
所有人下到缝隙之后,跟在张麒麟身后往前爬行。
由于人数众多,接近一个半小时左右,才爬到吴墨发现记号的位置。
这里位置有些宽阔,可以让众人在此短暂休息片刻。
解语花和吴墨,黑眼镜等人都在身旁,解连环不像原著中那样畏手畏脚。
安稳地坐在那里思考问题。
吴斜有个习惯,下墓总是喜欢观察周围有没有浮雕绘画。
浮雕绘画会将墓主人当时的生平纪事,以及死后向往的生活,全部记录下来。
有些类似于现在的人物自传。
他拿着手电筒在通道里来回照射,很快发现左侧墙壁处有些凹凸不平。
吴斜凑过去,发现上面有的地方被泥土覆盖,雕刻内容在泥土下若隐若现。
他把手电筒叼在嘴里,从身后拿出匕首,准备将泥块清理掉。
“哥,干嘛呢?”
吴墨凑过来好奇地问道:“怎么着,你准备给人家刮大白?”
“呸!”
吴斜翻了个白眼,将手电从嘴里拿下,递给吴墨说道:“帮我拿着,我看这上面好像是浮雕。”
“你拿个匕首准备抠到猴年马月?”
吴墨没接手电,从身后背包里将工兵铲拿出来,对着面前墙壁唰唰唰刨了几下。
那架势颇有装修砸墙大锤80,小锤40的感觉。
吴斜在一旁看的都替墓主心疼,又想到被炸掉的格尔木疗养院,一时间对西王母宫感到担忧。
两人的动静,吸引住旁边几人的注意力。
王胖子骂了一路,哑着嗓子问道:“缺德带冒烟的家伙,你又准备干什么?”
“瞎啊?”
吴墨回骂一句,铲子指着墙壁说道:“没看见老子在保护文物吗?”
王胖子刚想回骂,墙壁上一大块泥土掉下来,后方浮雕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是……”
王胖子看见浮雕顿时愣在那里,只见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升仙图。
升仙图一般是讲述墓主死后飞升成仙,这个信仰是从汉代开始流行的。
通常升仙图上方会画一些,诸如王母娘娘玉皇大帝等天界老大的图案。
而墓主则站在这些人面前,充分显示出天庭众人是欢迎墓主加入的。
而这幅却有些与众不同。
只见这幅升仙图下部画着无数条鸡冠蛇,它们相互缠绕在一起。
全部簇拥在一条大蛇身下,这条大蛇长着一只独角,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正在半空飞舞。
再往上看,蛇的头顶部居然站着一个人,一手抓着蛇角,另一只手拿着兵器。
最上方,画着一幅隐隐的天空图,上面雕刻了无数小人,仿佛像是天兵天将。
浮雕整体展现出一幅征战画面,让人看的是心惊胆战。
吴斜拿着手电对整幅浮雕观察半天,“蛇头上方的人,如果我没看错应该画的是西王母。”
“嗯,她要征战天庭。”
张麒麟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将王胖子吓了一跳。
没好气地回头说道:“小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张麒麟没说话,目光灼灼盯着浮雕。
“我靠,骑着蛇打天庭,这娘们儿不会是疯了吧?”
他一脸惊奇地看着浮雕,感慨道:“要是没喝几斤二锅头,估计也干不出来这种二逼事儿。”
“或许,她是想表达出蛇是通向长生之路的重要工具。”
黑眼镜难得认真,走到吴墨身旁说道:“上古神话中,西王母地位十分尊贵。
他修长的手指在浮雕上摸索片刻,接着说道:“西王母应该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正统,而天庭那些仙根本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看着黑眼镜款款而谈,吴墨想了想说道:“看来这个娘们儿不只想要长生,野心也很大。”
说到这,他转身看向张起灵和黑眼镜,嘴里吐出一句,“长生到底有什么好的?王八也长生,不整天还在水里蹲着吗?”
黑眼镜:“……”
张麒麟:“……”
王胖子的观点跟吴墨十分相像。
他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如果长生是以变成怪物为代价,那么老子宁愿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你权势滔天呢?”
张麒麟神态十分严肃盯着王胖子,愣是把对方问住了。
“这…,这也是啊!”
王胖子坑次憋肚半天,只憋出了这几个字。
他想了半天,如果自己有权有势有美女,或许也会向往长生。
“那我也不愿意。”
吴墨的声音响了起来,迎着张麒麟疑惑不解的目光。
他开口说道:“照西王母这种研究,当她的实验结果出来之后,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那时候估计头发掉光,牙齿没,让老子以这种状态长生?算了吧,老子那时候应该连镜子都不想照。”
“又来了!”
吴斜一拍脑门儿,突然觉得跟自家老弟还是要尽量保持距离,否则很容易被他把思路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