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细细思索片刻。
虽说他擅长的事情很多,可偏偏感情这方面却是他的短板。
几分钟后吴墨决定放弃。
毕竟尹南风那头自己还没弄明白呢,哪有功夫管自家老哥?
他想的很通透,老哥一个大老爷们儿,纵使有什么事儿也不算吃亏。
大不了自己努努力,以后给他撑腰也就是了。
自己今天还有很多琐事要忙,没工夫陪着老哥在这儿蹲着。
吴墨想到这里,无视吴斜渴望的眼神。
右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往下一摁,嘴里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哥,你这姿势不太标准。”
“撕拉…”
一声脆响,在这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吴墨和吴斜哥俩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术,同一时间停下动作。
几秒后,吴斜脸色刷地变白,嘴唇逐渐颤抖,频率越来越快。
如同摸了电门一样,抖动不停。
他刚才疼得要命,拼命用手杵着地面希望能缓解疼痛。
哪里想到自家老弟这个混蛋玩意儿,招呼都不打,上来就动手。
硬生生地把自己又压了下去。
不但如此,裤子还崩开了。
这一刻吴斜愤怒了,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吴墨。
声音里带着一股悲愤和痛苦,低吼出声道:“吴墨!”
吴墨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老哥的裤子这么不结实。
这种场景,他的手有些进退两难。
不过吴墨现在今非昔比,片刻后淡定的将手从吴斜肩膀上抽回。
仿佛没看见吴斜愤怒的样子似的,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啊,时间不早了,哥你慢慢练,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说完起身扭头就走,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走得很干脆,动作很沉稳。
但是在黑眼镜几人眼中,依旧看出不同。
那就是他最新练出来的优雅步伐,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黑眼镜死死地咬着下唇。
右手搭在张麒麟肩膀上,身体犹如随风摇摆一样抖个不停。
张麒麟眼角微微往下弯了弯,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
吴墨走的很快,心里不断对吴斜感到抱歉,“哥啊,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的裤子质量这么差。”
“不过这也不怪我,谁让你练劈腿穿这么紧绷的裤子?又不是小姑娘,秀什么细腿。”
吴墨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怪就怪这裤子质量不好。
眼瞅着快走到营地中心。
他的步伐慢了下来,脸上重新挂起淡淡的笑容。
忙碌了一早上。
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后,车队重新开始上路。
之后吴墨可偷不了懒。
他好似个陀螺,整个人忙个不停。
尹南风完全放开这些琐事。
将与那些教授沟通的事情全抛给了吴墨,导致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解语花这几天一直没有打扰吴墨。
他略有些迷茫,须知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
他一直在思索,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吴墨才是对的?
是狠狠心推他走到前方接受风雨,还是像往常一样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但真的能护得住吗?
林教授这次作为顾问参加新月饭店考察团,身后并没有带学生。
这人一向喜欢年轻上进的孩子,吴墨碰巧就入了他的眼。
老头认为吴墨是个好苗子。
心里隐隐有个想法,打算再找个关门弟子。
吴墨哪里知道老头的心理活动?
他被林老头拽在车上,听他讲述南诏国的历史。
吴墨初始有些无奈。
可是为了接下来的行程和使用老头的人脉,他只能耐着性子陪老头聊天。
然则出乎吴墨意料之外的是,这老头讲的历史还挺有趣。
他也学到了很多知识。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
他这边学习性质正浓。
同期,吴斜那里也没落下学习进度。
王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瞄下后视镜。
心里疑惑道:“天真,这是怎么惹到小哥和黑爷了,被俩人揍的满头包。”
车里只有他们四个,解语花坐了另一辆车。
他终归是解家家主,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动作太慢,重来。”黑眼镜话音刚落,一巴掌抽向吴斜后脑勺。
后排座椅位置狭小,吴斜被两人夹在中间根本无处躲藏。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了个正着。
“疼,疼…”
吴斜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后脑勺,怒道:“你这是训练吗?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别废话。”
黑眼镜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以为地宫里空间都很大?”
“万一很狭窄呢?就凭你现在的能耐分分钟就得挂了。”
“到时候,师傅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白发?”
吴斜憋憋嘴,低声嘟囔道:“也不照镜子瞅一瞅,自己说的话多不靠谱。”
“吴斜。”
张麒麟稳稳地插话道:“小心。”
话到手到,吴斜胸口又遭一击。
好在张麒麟不像黑瞎子那么缺德,力度拿捏的十分到位。
既让吴斜感到轻微疼痛,又不至于受伤。
王胖子看的浑身发冷。
心中暗暗替吴斜祈祷,希望他能承受住这种爱的抚摸。
两天后,车辆驶入大里市。
这回他们住的地方环境很不错,客栈在洱海附近。
也是新月饭店在这里的办事处。
风格汇集了白族民居和江南园林的特点。
景色很美丽,开窗就可以看见漂亮的洱海。
吴墨先下车,指挥着手下伙计把东西搬运到院里。
这里相距要去的苍山,大约有十公里距离。
尹南风决定在这里修整五天。
林教授需要跟学生联络感情,而他们还要等一些从国外邮寄过来的新设备。
其次这也是新月饭店的一个规矩,寓意给伙计最后放松的时间。
毕竟下墓地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这期间,所有人的开销都由新月饭店负责。
刚听到这个规矩时,吴墨冲着尹南风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我姐,就是财大气粗啊。”
紧跟着他搓了搓手指,谄媚地笑道:“姐,那我呢?”
尹南风怎么回他暂且不得而知。
总之看见吴墨垂头丧气的从车里下来,认命地去处理那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