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天被金菁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原来再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辰。
“天哪,这一年过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又老了一岁。”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忙来忙去又到了每年最头疼的这一天了。”
“有什么可头疼的?”金菁拍拍薛瑞天的肩膀,“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过生辰,很喜欢热闹的吗?”
“现在也很喜欢啊!”薛瑞天轻笑了一声,“但多事之秋,少些热闹比较好吧?今年若是大张旗鼓的过生辰,让那些闲的没事做的知道了,怕是又给陛下惹麻烦了。”
“那你确定不过了?”金菁无奈的摇摇头,“以前也没见你在乎过他们啊!闻风奏事是他们的权力,我们剥夺不了,但如果鸡毛蒜皮都要在陛下耳朵边上唧唧歪歪的,当成大事情来做,惹恼了陛下,那就是他们要倒霉了,对不对?何必又把他们放在心上!”
“小菁哥说的没错。”沈茶点点头,看着薛瑞天,“不需要杞人忧天,若是过个生辰就要被参,那可就太没有道理了。再说了,太后刚刚过完生辰,难道他们也要参太后一本不成?”
“小茶!慎言!”薛瑞天摆摆手,“我一个小辈怎么能跟太后娘娘相提并论?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
“知道了。”沈茶扁扁嘴,“你不是觉得生辰宴很麻烦,所以才不想过的吧?”
“自然不是,只是很头疼,我……”
“你什么啊!”红叶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害怕被人说形势险峻,还要过生辰,不把大事放在心上吗?咱们远在边关,只是亲近的人聚在一起吃吃饭什么的,又不大张旗鼓的,有什么可为难的。”
“刚我兄长说的对,以前也没见你多在乎那些闲人,不止不在乎,还愿意戏耍他们,怎么几个月不见,居然换了性子,莫不是被人调了包,不是真的薛小侯爷了?”金苗苗凑过去看了两眼,伸手捏了捏脸皮,“是真的皮,不是假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薛瑞天拍掉脸上的爪子,朝着金苗苗翻了个白眼,“非得要说明白吗?年纪越大,就越不爱过生辰,过了生辰,不就是说自己老了吗?”他伸手撩了一下头发,“咱这绝世容颜,怎么能轻易接受自己变老,是不是?”
“所以,还是不过了?”看到薛瑞天犹豫着要点头,金苗苗露出了一个坏笑,“侯爷,你可是要想清楚的啊,若是真的决定今年的生辰不打算过了,那么,我可就不给你准备礼物了。本来还想着给你准备一个熏香,能好好治治你那偏头疼的毛病,这么一看,是应该不用我费神了,对不对?”
“那可不行。”薛瑞天一挑眉,“生辰可以不过,宴席可以不摆,但礼物还是要收的。”
“对!”红叶附和道,“还不能比往年的差、比往年的少。”
“啧啧啧!”金苗苗抱着胳膊,看看红叶又看看薛瑞天,“你们看看啊,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护从,这主仆二人活脱脱两个财迷。”
“就财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薛瑞天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逮着可以光明正大收礼的一天,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了,是吧?”
“是,是,是,你是寿星,你最大,你说的都算数。”
“小菁,你还能更敷衍我一点不?”薛瑞天哼哼了两声,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金菁、金苗苗,“你们啊,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能跑,今年的礼物要好好的准备。”
“你得先跟我们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们才好准备,是不是?”金菁看着薛瑞天接连不断的打哈欠,自己也跟着打了两个,“万一准备的不是你喜欢的,就不是太好,对吧?回头你给我们列个单子,我们按照单子准备,两全其美,是不是?”
“不用列单子。”薛瑞天伸出两根手指错了错,“给大大的红包就好了。”
“果真是财迷。”沈昊林轻笑了一声,“小天的顾虑也没有错,今年的情况确实是特殊,不能大操大办,像往年那样,但咱们的家宴还是要准备的,估摸着应该是开战之前,最后一次热闹了。正好可以趁着你过生辰,咱们好好的放松放松,只要是不出格,想做什么都可以。等过了你的生辰,咱们就没有几天清闲可享了。”
“是啊,说不准这仗会打上几年,估摸着就没有精力过什么生辰了。”薛瑞天摸摸下巴,“家宴让我这个做寿星的去张罗,当真合适吗?”他笑眯眯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金苗苗和红叶,“你们确定不管我?让我自己随意发挥?”
“你自己定流程,想要请什么人,想要吃什么,想要喝什么,都自己来决定,不过,要拿给茶儿来看。我们要是觉得不太合适的,就会跟你商量着更改。”沈昊林笑笑,“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儿了,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对不对?”
“好了,我知道了,我定了章程,就会跟大家商讨一下。”薛瑞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装一次柔弱,怎么就这么的难呢?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你哪里柔弱了?”红叶冷哼了一声,“不是你大半夜的非要跟我打一架的时候了?”
“就知道是你胡说八道的!”薛瑞天哼哼了两声,甩给红叶一个眼刀,“我跟你说,哪天苗苗要是对我下了狠手,我也要拉着你一起的。”
看着薛瑞天和红叶对着翻白眼,其他的人无奈的摇摇头,谁能想得到,这两个心机颇深的家伙,放松下来之后,跟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老大!”影五推开暖厅的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将手里握着的竹筒递到了沈茶的面前,“望心镇的消息,宁王殿下于三日之前就已经启程来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