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川身在漠北,实在是无法抵御这些折磨,因此才断断续续没有大好。
“他若是有什么事,务必叫二哥哥告诉我才是,你替我好生留意着。”
言欢不知旧理,终究是在沈晖那里听说过一些,沈晖和周朗师出同门,听闻王爷的病症罕见,因此周二公子定然是问过他师傅的,沈晖一直与师傅有所联系,必然知晓。
但言欢不通药理,就算是沈晖说起,也不能说得很明白,但未免慕玘伤感,还是出言宽慰,“小姐放心,二公子去了,定是没事。”
婉儿眼见如此,也不敢多说,把夫人的书信小心收好,和言欢一道出去看着煎药去了。
慕玘伤春伤心,动了胎气,沈晖来看过后吩咐近日不下床,才能安生。
三月初三,春光正好。
慕家喜添孩儿,夫人身子也恢复得极好,三日后便可下床走动。
慕家忙碌,也不只是为了两个孩儿。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慕府上下十分紧张,小心服侍。
宫里的人也一日来两三回,请安问诊,送药膳送吃食,十分关怀。
所幸都是沈晖过来,若是宫里没空,或他不当值,便会直接从沈府过来请安,开的药方都是他亲自看着的,倒是十分尽心。
慕玘方才觉得舒适些,心中郁结渐少,她坐在床榻上喝药,汤药甚苦,她皱起眉头。
“你这也太苦了些。”
床榻前的人弯弯眉眼,笑着将手上的蜜饯塞到她嘴里,“你就安生些吧,要不是你神思不定,这么苦的汤药不就喝不上了。”
“我看你是故意在我这药里加了苦味儿。”
慕玘微微嗔怪,“我这孩子都嫌弃太苦了,总是踹我呢。”
“都是这孩子小没良心的,闹得你不安生,你倒是反过来污蔑我。”
周朗毫不客气,拿着一张椅子就在她床前坐下,无视慕玘嗔怪着。
“你好生照顾好自己,这小没良心的才不会折磨你。”
慕玘看着周朗,微笑着,坐定了才问:“皇上如何了?”
周朗着实无奈,也知晓些慕玘为何心神不宁,却也不能多说,只能如此安慰。“你那皇帝,如今高烧已退,旧日里的毛病,如今发了出来,也好一些。”
慕玘看着他:“旧日里?”
周朗叹口气,慕玘是不知道的,只是搪塞过去:“无他。”
慕玘点点头,“皇帝身体健康,才保江山无虞。”
周朗听着慕玘淡然言语,不禁冷笑,她果然是不在意的。
“你那皇帝听得如此,更要生你的气了。”
是为了谁才从那车上摔下来的啊。
慕玘沉默不语,思虑其他。
“今日他高烧方退,就拟了圣旨。”周朗缓缓开口,“洛家打了胜仗。”
定定看着她,“所以要封赏呢。”
慕玘有些惊讶,倒是知道子川在北疆不安定,如今他身子不好,却又上了战场。
周朗眼波一转,看着慕玘神色,缓缓道:“上战场,也是那人要求的。”
魏安辰看中洛子川将帅之才,洛子安一朝单于,总不好回回亲上战场。
于是就落在了洛子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