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过来,是想要问昨天夜里出了何事?”
还没有等到顾北尘开口,就被安若晚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见到顾北尘点头后,安若晚才示意他将手腕伸过来。
等到安若晚替他诊脉过后,心下却对于昨天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王爷昨日可曾接触过阿日娜?”
这好端端的,顾北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安若晚会突然提起此事,面上不觉添了几分诧异,但还是仔细回想着。
“除了阿日娜来到王府之时,并没有另外接触过。”
听到顾北尘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安若晚心下已经对此事有所猜测。
“王爷这是中蛊了。”
话音落下,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安若晚本以为顾北尘不太会相信这般荒谬的说法,不想片刻后,顾北尘就已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种情况,不知王妃可有解决之法?”
“你竟然相信这种事?”
安若晚的话几乎是和顾北尘前后脚说了出来。
看着安若晚眸间诧异,顾北尘微微扬起嘴角,“既然是王妃说得,为何不信?”
安若晚也没有想到顾北尘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不觉愣在原地。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低头从腕间拿出一个瓷瓶,“王爷看看?”
虽然顾北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此刻看着安若晚的神情,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不多时就见到一个白白胖胖的虫子正在瓷瓶里爬来爬去。
察觉到有人看了过来,白胖子还特意抬起头来和顾北尘来了个对视,紧接着便冲他抖了抖身子。
一瞬间,顾北尘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冷意从内心深处传来,连忙就移开了目光。
“这就是蛊虫。”
安若晚看着顾北尘的反应,暂且将瓷瓶收了起来。
不过她下面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到顾北尘眸间添了几分诧异,“你该不会是想要说,本王身体里也有这样一个……虫子?”
“不错。”
听到安若晚将此事应下,顾北尘当即便蹙起眉头,像是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不过王爷不必太过担忧,我身上的这只蛊虫已被我收服,不会对王爷造成任何伤害,若是将它带在身边,或许还能抑制住王爷体内的那只。”
“所以王妃可有解决之法?”
虽然白胖子挺可爱的,但是顾北尘还是无法接受在他身体里多出这样的东西来。
“暂时没有。”
安若晚无奈的耸了耸肩,倒不是她不愿替顾北尘出手,实在是如今顾北尘身体里的那只,似乎与先前那般小打小闹的不同。
看着安若晚面上神情,顾北尘也就明白她的话不似作假,在得了安若晚允许后,他才主动将瓷瓶拿了过去。
随着白胖子从瓷瓶里出来,一点点爬到顾北尘身上,他顿时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发冷,头也传来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安若晚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如今这种感觉,便是两只蛊虫在试图争抢同一宿主。”安若晚不忘与他解释着,接着就让白胖子先回到了瓷瓶之中,果真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先前也有人中了蛊虫,但只要将它拿出来就会全面克制住,如今你体内的那只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安若晚说话间,就不觉拧紧眉头,看得出来是真的不知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瞧着眼前这一幕,顾北尘上手握住了安若晚,“无妨,本王如今并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适。”
“昨天夜里的事情,王爷真的忘了?”
见安若晚将这话问了出来,顾北尘这才一副沉思之状,“本王就记得你我二人一并去床上就寝,接着本王吻了你的额头……”
说话间,顾北尘的面上竟然罕见的划过一抹红晕,不过这副神情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被痛苦所取代。
就在那么一瞬间,顾北尘突然有种心脏被人紧紧攥在掌心的痛楚。
不多时,顾北尘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王爷!”
见状,安若晚也没有废话,当即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顾北尘面前,连忙将指尖搭在他的腕间。
片刻后,安若晚紧蹙在一起的眉头才舒展开些许,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竟然见到顾北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又和昨日里一样了。”
随着顾北尘晕了过去,在安若晚指尖上感觉到的脉搏也在迅速恢复平静,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罢了,彩环,你来与我一起将王爷扶到床上,谁知道这次他又会睡多久。”
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将顾北尘架到床上,安若晚这才将注意力尽数落下眼前。
不过当她仔细瞧着眼前这一幕后,又不自觉回想起顾北尘方才竟然只是重新想起昨天夜里的画面,竟都会让蛊虫发作,如今在顾北尘体内的那只,该不会是情蛊吧?
念及至此,安若晚才敛下嘴角笑意,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真可谓不太好办。
幸好这次没有等多久,安若晚就发现顾北尘似乎有醒来的迹象,这才用双手托着下巴仔细瞧着眼前。
等到顾北尘睁开双眼后,见到的便是这副画面。
转瞬间,一些杂乱的记忆让他不觉蹙起眉头,使劲晃着脑袋,想要将脑海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甩出去。
只可以他还没有能够得偿所愿,就被安若晚伸出手来按住了他的脑袋。
“再这么甩下去,只怕人就变傻了!”
听到安若晚的声音,顾北尘才缓缓坐起身来。
“方才也是蛊虫作用的结果?”
哪怕安若晚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却也只能微微颔首,并且她还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王爷,你体内的那只,或许是情蛊。”
“情蛊?”顾北尘的眉间又不觉蹙在一起,像是没有明白安若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情蛊,美其名曰,就是中蛊之人不能动情,不然就会痛苦万分,痛苦程度便取决于动情的深浅。”
安若晚的一番解释,成功让顾北尘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