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建国多久,虽然上面说妇女也能顶起半边天,可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
这女儿以后就是嫁出去的人,会有自己的家庭,要是碰到不怎么孝顺的,就会把娘家父母都给忘干净。
就说院里的贾张氏吧,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人回过娘家,是一次都没有。
也不怪后面她会对小当和槐花不好,她自己就是个典型,肯定就不会相信小当和槐花以后会对她好。
“那我等一大爷回来了就去问问,只是我妈那边肯定不会给钱,这些天家里都没吃的了,也没见她把钱拿出来改善生活。
饭量还大,一天至少能吃八两,没吃饱,她还要和我抢窝头吃。”
提起这老娘,贾东旭就心酸啊,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老娘就算不帮衬他,也不能跟他抢粮吃啊。
而且他都被骗成这样了,老娘第一件事不是安慰,而是想尽办法从媳妇手里要两块钱的养老钱,这叫什么事啊。
还不如让老娘早点去找老爹好,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反倒是留下来了,这留在家里都没一点用。
“东旭,这事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继续去找三大爷,让他再借钱。”
赵大为倒是可以借钱,但不想借,老赵家就没有往外面拿钱的习惯。
“咦,这可以啊,三大爷有钱,上次借的钱,也都找一大爷要回去了。”
贾东旭眼神一亮,想起三大爷了,别看三大爷平时抠搜,吃点啥的都要算计,但上次找他借钱,是真的大方,二话不说就拿钱去了。
“那就这么着了,估摸着一会儿三大爷就要回来了,你现在去门口守着,也差不多。”
赵大为给人说完就走,贾东旭跟在后面相送,等走远了,这才返回,想去先试探一下老娘的口风。
等回到家里,见老娘还在床上躺着,就把人叫醒,给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东旭,你想都不要想,妈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
贾张氏闻言,当即骂骂咧咧的坐了起来,“你就不能听你哥的,你去找老易和老阎借钱啊,他们都不差钱。
而且当初你不让我管钱的时候也说清楚了,每月就给我两块钱,也不要我花钱,所以这事,你不能找妈。”
贾张氏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反应过来还对着儿子就是一顿数落。
当初抢财政大权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遭报应吧。
她的钱都是攒下来养老的,一分都不能拿出来用,反正她每天都吃家里的,能吃饱就行了。
“哎,妈,你咋就没钱吗,上次卖缝纫机,你不就分了五十块吗,每个月家里还给你交两块钱,吃饭这些,你也没给钱,怎么会没钱。
再说了,你留着钱干嘛,以后死了还不是要给我。”
贾东旭也不答应了,老娘不给钱就算了,怎么还骗他啊。
“东旭啊!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忍无可忍,下床捡起鞋底就冲了过去,往贾东旭脸上招呼,狠狠的抽了几下。
“妈,别打了,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我去找一大爷借,找三大爷借,我不要你钱了。”
贾东旭被抽了几下,后悔了,他就是想买一辆三轮车,这有什么错啊。
......
却说赵大为回到家里,把收音机打开,拿出小酒和花生米,准备自个儿先走一个。
结果还没开喝,就见到阎埠贵提着个水壶来后院了。
“赵大为,你在家啊,我刚回来就直接来你家了。”
阎埠贵真是刚回来,回家拿着工具就到后院来了,就像问一件事儿。
“三大爷,你找我有事?也别急,咱俩先喝一个。”
赵大为给人拿一个杯子倒酒,没给人拿筷子,花生米就得用手抓着吃才有味。
“这感情好!”
阎埠贵放下工具,赶紧坐了下来,吸溜一口小酒,又一次赚到了。
“赵大为,我今儿在学校,听到几个老师在讨论少年宫一首歌的事,就去凑了会热闹,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阎埠贵没把话说完,就想先探探口风,别把事情搞错了。
“三大爷,我才你听到那首歌是我写的了。”
“哎呀,我就知道是你写的,刚开始还以为同名同姓的,但想到你这么聪明,保不准真是你写的,就赶紧回来问问你。”
阎埠贵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赵大为承认,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小子的脑子是真的这么好使,都能写歌了。
“还好吧,也就上次和媳妇路过修建少年宫的地方,有感而发,也没啥大不了的。”
赵大为小抿一口酒,喝着有味。
上次李主任给他说了这首歌最后署名的事,他没啥意见,这都是抄的,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心疼。
他只要歌单上面能有一个署名,能用来和青少年们拉近关系就行了。
“哎呀,这还没啥大不了的啊,你这不是赚大发了。”
阎埠贵只觉得口干舌燥,一不留神把一杯酒都给一口闷了,这一下子就上头了。
“三大爷,这那赚大发了,你只看到我赚钱,没看到我负担也重啊,这不秦京茹要生孩子了吗,家里也多一口人,都是要吃饭的。
而且秦京茹在前门大街那边工作,等生了孩子,不还得要一辆自行车啊,这都是要花大钱。”
赵大为抓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看就只看到他赚钱了,不知道他一天天因为享福而花多少钱的。
“哎呀!你家还要买自行车啊!你家都有三个大件了,要是再买一辆自行车,都能说四个大件买全了。”
阎埠贵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这眼睛也热,应该是酒劲上头,红了眼吧。
赵大为笑了笑说:“是该买全,这还得继续存钱买一块手表呢,所以这么一算下来,三大爷,我写歌赚的这点钱,一点用都没有,跟没赚钱似的,都是生活成本。”
“这......”
阎埠贵听到这话,差点把酒喷出来,帐是这么算的?
“对了,赵大为,你是咋想到写歌的,我记得你才初中文凭啊?”
阎埠贵眼热,不知道能不能跟着学点本事,也去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