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集团?
贝琳达刚刚喊的名字,竟是陈氏集团?
何家没入选?何翘楚竟然败了?这怎么可能?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大家都目瞪口呆,何翘楚更是一脸懵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见到陈子娴同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时,他知道,自己没听错。
刚才贝琳达所言,就是陈氏集团。
难道,她应该是记错了名字?一定是的。
“贝琳达小姐。”
何翘楚嘴角扯动,提醒一句,“我是何家的少爷,代表的是何氏集团。”
“谢谢何先生的提醒。”
贝琳达微笑摇头,“我此次在海港挑选的合作伙伴,就是陈氏集团,没错。”
“什,什么?”
何翘楚再也维持不住脸色,神情骇然,至于陈子娴更是娇躯摇晃,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这几天的陪伴,她和贝琳达小姐相处极好,而陈氏集团呢?非但没讨好,反而对贝琳达假以辞色,按说最终一定是何家赢啊!
为什么是这个结局?
陈子娴把这桩合作视作自己爬出深渊的希望,她等待着重回巅峰,让所有陈家人巴结自己,她更想以胜利者的姿势,骄傲的站在李星魂面前,对他说:“哪怕你再有能耐又如何?我陈子娴依然能笑到最后。”
可现在呢?一切都成为幻象,对她内心的冲击,简直无法想象。
“陈氏集团赢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陈氏集团不是和tage交恶了吗?这着实不可思议啊。”
其余嘉宾也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惊疑。
“赢了,我们赢了!”
陈吟跳起来,欢呼一声。
而刘菁菁虽说还能克制住,但依然满眼喜悦,她之前虽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实则是破罐子破摔,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惊天逆转。
“李先生,看来贝琳达对你情意很深啊。”
她饶有深意的调侃李星魂一句,显然看出贝琳达的选择,完全是冲着李星魂自己去的。
“她是痴心妄想。”
李星魂坐在那,神色不动。
“贝琳达小姐,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几天我们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吗?”
“还有金斯利先生,我之前送您的礼物,您都欣然收下,这难道不是一个信号?”
何翘楚脸色难看地道。
金斯利轻笑一声望过来,“何少,感谢您的盛情款待,我很喜欢你送的那些礼物,但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考察一事,我全权交给贝琳达负责,她这么选,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吧。”
而贝琳达也顺势接过话茬来,淡淡道:“我之所以不考虑何家,是因为tage的声誉。”
“声誉?什么意思?”
何翘楚眉头一皱。
“这几天时间,陈小姐一直在给我讲述陈氏集团的事,说那位李先生如何卑劣,如何恃强凌弱,如何蛮横无理。”
贝琳达抱着肩膀,声音戏谑,“但经过我了解,完全不是这样,对于这么一位随意编排他人,扭曲是非的女人,我tage断然不会合作。”
这不过是她找的借口罢了,她之所以来到海港便是为了李星魂,哪怕百般碰壁也不想放弃,而昨晚叔叔的话,更是点醒了贝琳达。
让她清楚,想要在这个男人内心占据位置,必须和刘菁菁一样,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和陈氏集团合作,就相当于扩大李星魂的商业版图,贝琳达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经营,来日方长,迟早会赢得李星魂的信任。
“啪啪啪!”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刘菁菁两女款款走到高台上,李星魂也跟在后面,脸上无喜无悲,但眸子里却有森然寒意闪过。
“恭喜陈氏集团!”
“恭喜李先生赢得赌局,成就海港一桩美谈。”
“李先生不愧是千王之王,我等拜服。”
众位嘉宾都齐齐躬身祝贺,至于何翘楚,此时脸色虽难看,却也勉强笑着,再不敢发一言,而陈子娴却浑身如坠冰窟,战战兢兢,贝琳达当着李星魂的面揭露她的言行,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哪怕何翘楚也不敢对李星魂有所微词,只敢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她如今却百般诋毁,这位连霍家老祖都不是对手的武道大宗师,岂会轻饶了她?
李星魂环顾一圈,缓缓伸出手来。
随着他的动作,大厅内声音顿时止住。
“何翘楚,这场赌局你输了,可愿赌服输?”
何翘楚攥紧拳头,脸色煞白,但还是微微躬身,颤声道:“何某愿赌服输,不日就备好何家30%的股份,送给李先生。”
何家一共才掌握了70%的股份,现在送出去接近一半,他心里简直在滴血,更成了家族的罪人。
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赖账,有赌约在前,李星魂哪怕杀了他,警署那边也不会管束。
“好。”
李星魂淡淡点头,“此事你和刘董对接吧。”
众人闻言都内心惊叹,李先生来到海港后,先拿陈家,又拿何家,连何翘楚这等机关算尽之人都胜不过他,放眼整个海港,还有哪家有机会?
看来从今天起,这位李先生,无论在术法界,还是世俗界,都稳坐第一的宝座了。
就在大家一片沉默时,李星魂又望向陈子娴,淡淡道:“陈子娴,当日事已了,你和我已无过节,却仍在暗处诋毁,可知罪?”
陈子娴俏脸刷的惨白,死死咬着嘴唇,娇躯险些瘫软在地。
“李先生,我知错了,我只是一时昏头,无意冒犯您啊,求您这等天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却见李星魂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眼中一片淡漠,“你扣我一百五十亿,我没杀你,已经是给你机会了,只是你不珍惜而已。”
“内地武道界流传一句话,叫宗师不可辱,辱者……”
“死。”
说完,他轻笑一声,转过身去。
“李先生,我真的知错了,求……”
陈子娴话还没说完,忽然僵在原地,神情凝固,她就这样站在那,仿佛雕像般,一动也不动了。
“陈小姐,你怎么了?”
何翘楚大惊,连忙凑过去,但任凭他如何呼唤,陈子娴始终一言不发。
有嘉宾一探鼻息,忽然脸色惊悚,声音震怖地大叫:
“陈小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