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
离开华医堂后,李星魂穿行在璀璨的霓虹之中。
街头人流汹涌,有时尚的年轻男女亲昵相拥,也有抱着吉他的女孩,在商超广场一展歌喉。
李星魂就这样走着,忽然停顿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往前走,只是没有去酒店的方向,而是拐入一条小路。
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李星魂也不清楚这里是哪,只见四周冷清一片,只有惨淡的月光照射下来,仅能照亮事物的大概轮廓,于是那些灌木,就在地面拉出了长长的投影,如同鬼怪般。
“出来吧。”
李星魂的声音,回荡在密林中,更显几分寂寥。
可,这句话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被浓重的黑暗吞噬。
“还不出来?”
李星魂脸上似笑非笑,“你们跟了一路,不敢在闹市区动手,来了这里后,还不敢现身?既然这样,我可就走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阴影中忽然动了一下,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手中提着手里剑。
“其他人呢?也都出来吧。”
李星魂看都未看他一眼,环视四周,只见幽暗的光线下,走出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影影绰绰,如同鬼影似的。
“这还差不多。”
李星魂非但不怕,还笑了笑。
诸多忍者却如临大敌,目光震撼的看着这个负手而立的年轻人。
他们接到任务后,有些不以为意,毕竟只是击杀一个医师而已,再简单不过了,但本着对客户负责的原则,还是出动了八位下忍,一位中忍。
下忍的修为,相当于大夏的武者,中忍是大师,上忍则是宗师。
在这些人想来,这种豪华的阵容,都可以刺杀一些帮会中层了,绝对能轻而易举击杀目标,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却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踪迹,甚至还艺高人胆大的引到这边来。
这让每个人都脸色凝重,领头的羽衣田更是惊疑不已。
毕竟他们羽衣家族是历史悠久的忍者家族,早在江户时代就存在,修行的也都是特殊法门,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隐匿能力。
当他们移动的时候,心脏和呼吸都可以降低到最低频率,便等同于石头、树木般,丝毫不会引起常人的察觉。
可眼前的情况,明显有些反常,这个男人的淡定从容,让羽衣田感觉到了警觉,甚至是一丝不妙。
“你们不知道神风社的事?”
李星魂目光奇怪地道。
羽衣田没有回答,手中出现一个黑球。
“动手!”
他暴喝一声,将黑球扔出,脚尖猛地一踩地面,身子如同黑暗中的鹰隼似的,朝李星魂爆射而去。
虽说察觉到邪门,但想到丰厚的酬劳,他还是决定试一试,如果点子扎手,及时退走就行了,一名忍者要想全身而退,还是很容易的。
“砰!”
黑球顿时在半空爆炸开来,一大团浓郁刺鼻的黑雾瞬间弥漫,使得原本就幽暗的环境,仿佛陷入了鬼蜮之中。
这是羽衣家族的独门暗器,用特殊材料熬制而成,效果类似于烟雾弹。
“唰唰唰!”
与此同时,那八名下忍也都朝前扑了出去。
他们训练有素的分成两队,一队手持武士刀,直面前冲,猛地挥下。
而另外一队,则从旁边,呈现弧形绕了过去,手里剑飞快甩出,似利剑一般,袭向李星魂。
不得不说,忍者还是有两下子的,自幼就学习忍术的他们,就相当于大夏的古武家族,有着完整的传承。
尤其忍者还会隐匿、盲战、听声辨位等,在看不清周围状况的时候,同境界的武者,根本反抗不了,就会被屠杀殆尽,哪怕更高境界的,也会左支右拙。
但他们和李星魂的差距太大了,就如同星辰之于皓月,已经不是任何手段能弥补的。
李星魂就站在那。
黑暗中的手里剑,几乎无法捕捉,但在他的精神力下,却无所遁形。
他轻轻伸手,空气躁动起来,仿佛变成了汹涌的波涛般,层层气流交织成一个漩涡,而那些手里剑,在漩涡中不断突破,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李星魂轻轻招手,八枚近乎停滞,漂浮在空中的手里剑,就如同乳燕投林似的,来到他掌心。
“材质不错。”
李星魂低头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轻轻一甩。
已经僵在原地,神情震怖的四名下忍,直接被倒飞而回的手里剑穿透心脏,当场倒下。
口中喷出鲜血,连哼都没哼,就嗝屁了。
“怎么可能?”
羽衣田顿时受到了惊吓,整个人惶恐的大叫起来。
另一队下忍,也僵在原地,用震撼的眼神注视着李星魂。
他们都没想到,目标人物会强到如斯地步!一个照面就击杀了四位下忍!
“他至少是上忍!”
“八嘎!任务失败!快撤!”
羽衣田暗骂一句,顾不上多说,身子一震,化为一道黑烟,朝着远方逃遁。
他一边跑,还回头留意李星魂的动静,见他依然站在那,便长长舒了一口气。
“已经跑出百米,这个距离,应该没事了。”
“该死的纪本一郎!还说只是个普通医生,有这么恐怖的医生?等回去再找他算账!”
他嘴里呐呐着,忽然止住了,就连瞳孔也缩小到针尖大小。
只见,李星魂的身影在原地忽然一晃,在视线还未捕捉到前,他就消失在原地……没了……
羽衣田飞快扫过,惊骇的发现,他已经来到了一名逃遁的下忍跟前,捏住了他的脖子,就如同杀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扭断!
“咔嚓!”
“咔嚓!”
就这样,几个呼吸,这个男人快如鬼魅般,击杀了四位下忍。
“得得得……”
羽衣田是一位专业的中忍,从小就经过严苛的训练,哪怕遇到任何情况,都不会胆怯。
但现在……他非但怕了,还怕的牙齿打颤……
双脚软绵绵的,似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他就这样僵在那,看着那个年轻人,负着手,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口你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