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尚且如此看重亲情,自己又怎么能让母亲在那尼姑庵里孤灯相伴呢.哪天一定要再去找她,她不回来,自己就在那里陪着她算了。
好了,走吧!吴凡声音也有一些哽咽。
他也感同身受,但人不能一味的生活在悲苦之中,还是要向前看才行呀。
桃源实业公司,也就是老学校门口,已经整齐地摆了有五十张的桌子。
村民大部分都已经到了,包括去药材基地种药材的那些人,还有彭标工程队的人,以及范水冰公司的人,欢声笑语,非常得热闹。
会计正带着一些人在紧张地忙碌着,因为这一次的庆功宴,主厨就是吴凡的伯母贺敏,帮手的就是村里自己人。
看见吴凡来了,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不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赶紧起来的,都马上朝吴凡走了过来,像是欢迎骑着高头大马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
不过,吴凡比那些英雄更加不同,因为他骑的可是山中之王。
吴凡,你怎么样呀?李小平过来,一边搀扶着吴凡下虎,一边关切地问道。
谢谢大家!吴凡朝李小平点了点头后,朝大家打了一个拱手道,我的医术大家还是要有信心的,虽然现在行动不是太灵活,但是已经没有危险了,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坐吧!
说完之后,已经从虎背下来的吴凡抚摸着老虎的脑袋,问着旁边的会计说道,今天有肉多吗?
有,有,今天在牛二家买了两头猪,还剩下几十斤没有用!会计回答道。
噢,剩下的算我的钱,给虎老大吃吧!吴凡笑了笑。
小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元钱。
这是吴凡之前在家里就说好的,要是有肉,一定要犒劳一下四头老虎。
不,不,这钱,村里掏,村里掏!会计连连摆手道,它们昨天替国军报了仇,是村里的功臣,这钱一定要村里给,要不然肉也不给了!
见会计那么坚持,加上钱也不多,吴凡也就不再坚持。
很快,会计亲自去厨房里提了一大块肉出来。
虎老大叼过那块五十斤左右的肉,并没有马上吃,而是看着吴凡。
吴凡猜它是在等自己的指示,于是挥挥手说道,去吧,和你三个弟妹一起分享美食!
虎老大这才叼着那块肉,飞快地走了。
来,来,吴凡,坐这里!这时,范水冰走了过来,亲自把吴凡扶着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因为今天是桃源村水泥路修好的庆功宴,林海路桥公司的人自然是功臣,范水冰作为公司在这里的领导,被村里人安排坐在了上席。
然后因为村长刘天生还未苏醒过来,所以大家一致推举吴凡坐在了二席的位置。
好,好,现在除了村长和国军,其他的人都到齐了,开餐吧?会计坐在吴凡这桌的下席,看着吴凡问道。
好呀,开餐吧,都快一点钟了!吴凡点了点头。
放炮!会计对一直等在那边的陈天叫了一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顿时一阵震耳欲聋鞭炮声响起。
被安排跑堂的人,马上不停地穿梭,端着菜上来了。
来,来!当酒倒满之后,会计站了起来,高声说道,今天是我们村通水泥路的日子,是我们村有史以来最大的好事,这条路的修通,结束了我们桃源村自古以来的与世隔绝,我们山里的木材等资源也可以方便运出去变钱了,可以预见桃源村会越来越富裕。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都知道,这条水泥路大部分的钱都是吴凡的,或者是他的面子筹来的,所以我提议,这第一杯酒,我们全村人敬吴凡!
敬吴凡,敬吴凡,敬吴凡所有的人,不论老少,包括吴大海和杨令业都站了起来,朝吴凡举起了杯子。
谢谢,谢谢,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为村民做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大家一起干!吴凡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和大家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好,好!会计抹了抹嘴,非常高兴。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们这条水泥路能够修通,而且大家也平时也看过了,质量非常好,这都是林海路桥公司的功劳。他们被吴凡的精神所感动,所以本着微利的原则替我们修路,而且这些工人兄弟在这里时,还时常帮助我们村民做事,辛苦了,所以第二杯酒,大家一起范总和工人兄弟们!
敬范总,敬工人!村民又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范水冰感动的脸色通红。因为她在外面见多了,这种工程完全就是利益关系,出包方总是会怀疑施工方偷工减料,随时提防着呢,哪像桃源村这样,居然还如此感激,实在是太让人感慨万千。
她端杯子的手都有一些颤抖,声音也有一些飘,说道,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也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不少的村民还主动送一些菜给我们,而且我们的工人两次出事,村民都不顾一切的去抢救,我们非常感激,为能在桃源村做过事而感到骄傲和自豪,谢谢大家,一起喝!
喝,喝,喝!她下面几十个工人也一起大声地喊道。
气氛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
会计又接着说道,这第三杯酒吗,就是庆祝我们桃源村的水泥路修通,我们的生活将展开新的一页,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干,干!
村民兴奋地叫着,碰杯的声音响彻山谷,像是一道催人奋进的曲子。
酒过三巡之后,吴凡分别向杨令业及父母等长辈敬酒。
来,冰冰,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多喝一点!吴凡敬完酒后,朝身边的范水冰笑了笑。
好,听你的,吴凡,咱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范水冰很是豪爽地说道。
似乎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到对即将离别的忧伤,这让吴凡在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时,也有一些不解。
要知道昨晚范水冰可是想着趁最后一夜在桃源村,要把她的身体交给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