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刚才似乎做梦一般,被一黑一白两个人带走了,到了一座桥边上,有一个长发白衣的女人舀了一碗什么汤要我喝下去。可是我不甘心呀,我儿子死了,我尸体都没有看见,会不会没有人替他收尸呢。还有他的冤魂回到家时,看不见我怎么办?于是我就拼命的挣扎,哪怕那一黑一白两个人使劲抽打我,我也不喝那个汤,然后就突然听见有人说我儿子还说着,要我赶紧回来,我就挣脱他们,赶紧回来,原来是真得,你没有骗我吧?”老人家非常清楚地问到。
吴凡相当于是无声传话,但是老人家可是正常的说话方式。
听了她这些话,旁边的许萱感觉到头皮发麻,背脊上有阵阵凉意涌起。
哇靠,难道这个世上真得有鬼这个东西?
她说的一黑一白不就是黑白无常嘛,那两个可不是人,是鬼,也不是什么好鬼,抓门拉人去阴间的。
听那些鬼故事,就是说一个人要死的时候,就能看见黑白无常在门口招手,然后带着自己下地狱,而那座桥就是奈何桥,喝的那碗汤叫孟婆汤,喝了之后就会忘记人间的一切,以后好投胎再做人。
这么说来,这个老人家确实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而把她唤回来的,竟然就是听说他儿子还活着。
母爱是最伟大的,这又是一次生动的体现。
吴凡的话让她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对!”吴凡这一次用明语说道,“他说不放心的就是你,让我来接你去,我们那里有一个养老中心,一个人一间房,吃住什么的都免费,有专门的服务员和医生照顾,而且每个月还能三千元钱发给你,你一定会过上快乐的晚年生活的!”
“好,好,可是我确实是病了,怎么办,医生都治不好我的病!”老人家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
“这你就放心了,他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好!”许萱有些骄傲的反映着吴凡说道。
“太好了,谢谢,谢谢!”老人家露出了笑容。
“好了,奶奶,你儿子的事情就不用跟别人说起了,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吴凡看了一眼外面,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一切都听你的!”老人家非常坚定地说道。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在知道了儿子的消息后,她的神智是非常清楚的。
“那好,你看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没有,我们马上就去养老中心,到了那里,我会给你治病,保证你的病在一天之内就能好过来!”
“我没有什么要收拾了,家里一穷二白的,对了,有一张相片,我要带去!”
老人家说完从床上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四下翻找。
从这铁皮屋里面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周运发的绝地反杀,让相关部门重视了他家,所以里面的被褥和家具什么都是新的,虽然简单,但是实用,应该是相关部门替他家换的。
几分钟之后,老人翻出了一张相片,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宝贝似的捧在手上说道:“这是我和我儿子唯一的一张合影,虽然知道他还活着,但是要见面可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我想他的时候就看看照片!”
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眼泪把“吧嗒,吧嗒……”地掉在相片上。
她赶紧用满是皱纹的手胡乱的擦着,哽咽地说道:“运发虽然没什么能耐,太老实了,一直被人家欺负的抬不起头来,但是人真是好,有孝心,对我非常好,哎,可惜呀!”
听见老人家的一声长叹,吴凡和许萱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从她的话里面,大家都会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对父母做的够好吗?
“奶奶,别太伤心了,一切都是天意,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见面呢!”吴凡安慰道。
“还有机会见面?”老人家摇了摇头道,“他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抓,我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天的命?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知道安慰我!”
“奶奶,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才跟你把脉,就知道你虽然一生清贫,但是身体没有问题,只要好好调理,再活二十年没有问题,这不是安慰你,而是真得。”吴凡非常肯定地说道。
“啊,真得吗?那我岂不是能活一百多岁?”老人家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
旁边的许萱赶紧说道:“吴凡这个人最实在,不会虚情假意,也不会说好话,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他是神医,只要把脉就能知道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况且他还会用中药调理,到时候达到阴阳平衡,筋脉畅通,像是年轻十几岁一样的,你要相信,绝对是真的!”
“是吗?太好了,太好了,能多活几年,反正没有听见运发死的消息,就知道他还活着,我就高兴,高兴~!”老人家非常激动。
“对,你要对生活有信心,说不定哪一天周大叔会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甚至把你接到国外去呢,要知道在国外,他杀了侵犯家园并且殴打你们母子俩的那些恶人,是不算犯罪的!”吴凡进一步安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反正有一种预感,周运发的一生不会这么结束,而且可能还有轰轰烈烈的一天。
当然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在这个国家,所以一定是在他暂时避难的那个什么国家。
“好,好,那我就等那一天的到来!”老人家似乎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笑容。
见她除了一张相片和几件衣服,真得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收了,吴凡就说道:“好了,奶奶,那我们就走吧,车子在外面停着!”
老人家非常高兴地和吴凡及许萱走出了铁皮屋。
“啊,啊,活过来了?还是……”当吴凡和许萱扶着老人家走出去时,所有在外面的人,包括治安人员和医生都像是见了鬼一样,一脸疑惑地惊呼了一句,一边还身不由己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