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
刚才停车后，吴凡就拔下了摩托车的钥匙。
不过，他还顺手把之前那个老人儿子摩托车的钥匙也一起从口袋掏了出来，准备两个钥匙一起放另一个口袋的。
于是他很自然地晃了一下两个钥匙，笑着问道：“你是说的哪一串钥匙呀？”
他还以为，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和借摩托车给自己的局长堂弟认识，所以见过他的摩托车钥匙呢。
“这个，有一个麂子角的！”中年女人非常郑重地指着其中的一串。
这一串正是那个老人家借给吴凡那辆摩托车的。
于是他如实说道：“这是在xx村里，一个老人借给我的，我来县城办事，怎么，你见过这串钥匙？”
话刚问出口，吴凡突然身体一震，心中想到，不会吧，事情真得那么巧？
那个老人说了，那辆摩托车是他儿子的女朋友送给他的。
这个女朋友还是在相关部门上班的，年龄比他儿子大了二十来岁，名字叫陈阿娇。
而老人之所以听说聂处生侵占了救灾款，就是听儿子从陈阿娇处听说的。
难道，这个女人不但是老人儿子的“女朋友”，也是聂处生的情人？
要知道，之前就有一个女孩子告诉吴凡，说民政局旁边的文印店，就是聂处生的情人开的。
中年女人听见吴凡的回答，似乎愣了一下，但却并没有什么反常，而是笑道：“没有见过，就是感觉到和我家的一把很像，也是有一个鹿子角，再加上一片钥匙，好像。”
她似乎非常自然，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你是陈阿娇？”吴凡却突然问了出来。
这是因为女人有片刻间的慌乱，说话时也有掩饰的意思，自以为没有破绽，却终究还是躲不过吴凡那犀利的眼神。
要知道，吴凡光是从一个人的眼神和表情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呢，何况对方在突然之下的掩饰并不怎么专业。
“啊，啊！”女人惊叫两声，神色大变，明显有一些慌乱了。
显然，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个摩托车钥匙正是自己交给那个老人儿子的，但是不想承认而已。
如今吴凡突然叫出来了她的名字，她自然知道，一定是自己男朋友家的老人把事情都跟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说了。
这又怎么能让她不紧张呢？
毕竟现在也不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帐篷里还有另一个大人物呢，要是让他知道了，如何是好？
“你们认错人了吧？”中年女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马上就回过神来了，笑道，“我不是叫这个名字！”
“噢，聂处生在里面吧？”吴凡没有给她更多考虑的时间了，单刀直入地指着帐篷说道，“我们是来找他的！”
“你们这是找死吧？”女人神色大变，压低嗓音说道，“赶紧走，这个名字不是你们能说出来的，这个人更加不是你们能找的，赶紧走！”
从她的神色和语气里，吴凡并没有听出指责，反而有着一定程度的关心，是在替他们紧张。
从这一点来看，女人似乎也并不算太坏。
做别人的情妇或许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人在职场，有时候上级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不做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于是吴凡淡然地说道：“他侵占了百姓大理的钱款，我们是来为百姓讨还一个公道的，如果这也是找死的话，我们当慷慨就义，死而无憾！”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里面，似乎非常紧张，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在处生醒过来之前，还是赶紧离开吧，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土皇帝，真得可以要人命的，赶紧走吧！”
“不行，没有把他侵吞百姓的钱叫他吐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吴凡说得非常坚定。
紧接着，他对着帐篷里面喊道：“聂处生，聂处……”
“叫死吧！”就在吴凡的喊声未落时，突然从那边冲过来十几个黑衣大汉，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把吴凡和范水冰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吴凡赶紧把范水冰拉在身边，同时指着那些人，冷冷地喊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最好不要动手！”
“是的！”范水冰也赶紧说道，“求求你们，千万别动手！”
她还是有一些担心，就是怕动起手来，吴凡会重创他们，从而惹上麻烦。
毕竟，虽然吴凡非常厉害，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掌握强力机关的相关部门呀。
在湖广省，或许很多的实权人物都知道他，所以在他面前一定要依法办事。
但是在外面，别人是不认识他的，只要稍微不依法办事，就可以随意地整他们。
那些人可能误以为范水冰是担心打伤吴凡，于是邪恶地笑道：“放心吧，不动手也可以，让你男朋友赶紧滚出我们县，然后你留下，陪我们一个月！”
“找死！”看见对方竟然如此出言不逊，吴凡顿时就有杀气升腾，忍不住怒吼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那个陈阿娇也赔着笑说道：“好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你们何苦这样为难他们呢，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不行！”为首的黑衣大汉咆哮道，“他们两个太可恶了，竟然暗中调查聂局，而且还在光天化日叫之下叫聂局叫孽畜，不给他们惨痛有教训，他们不会长记心的！”
“好了，得饶我处且饶人，让他们离开吧！”陈阿娇还在劝说。
“不行，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除非是聂局亲自开口，这两个外人敢在我们这里撒野，就这样放过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那个为首的大汉还在咆哮。
就在吴凡已经要忍无可忍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这人一看就是纵鱼过度，眼袋很深，脸上的肌肉松松垮垮。
他走出来后，所有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聂局，聂局……”
“干什么，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惊扰了我的美梦！”中年男人瞪着黑衣人喊了一句，然后眼神就落在了吴凡和范水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