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后,云疏起了个大早,前往集市购物。
距离秋收季过去不足一月,不论是农民家中还是各路商人的库房,都存着满满的货物。
她乔装打扮后,在城中来回奔波,收购各类物资。
除了米油盐这些基础物资,她还购买了大量粮食蔬菜的种子,以及棉花布匹这类过冬御寒的物品。
零零总总算下来,也才花了一千多两银子。
她在妙华宫那里换了万两黄金,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这么一算,她身上这些钱可以花好久了。
“还是这个世界的钱购买力强,一两白银能买一千五百斤大米,不像蓝星,通货膨胀太严重了。”
云疏靠在客栈的窗边,算完今天的花销后,不由感叹。
系统:“也就是在青国能买这么多,换成其他四国,一两银子最多买一千斤大米。”
“这几个国家的差距那么大吗?”云疏疑惑问。
小说里描写得最多的是修真界的故事,和月纤纤纠缠的那配角不是修士就是妖魔,凡人这种生物,连背景板都算不上。
因此她对凡间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
系统就不一样了,只要它想,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它都能知道。
前提是,有足够的积分。
大概是这个问题比较简单,系统没有藏私:
“与其说万华洲是五个国家统治,不如说是五大宗门在统治。
千年前,五大宗门在多次争斗后达成了平衡,为了互相制约,减少消耗,他们各自扶持了一个国家,从此宗门之间的争斗变成了五国之间的争斗。
五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策略各不相同,也是受他们背后宗门的影响。
就说青国吧,它靠的是飞星宗的庇护,飞星宗的宗主星漫天为人佛系,对青国的控制较为宽松,只在青国有大事的时候出面。
而其他四个宗门,对四国的政治都有所干涉,发展到如今,自由生长的青国反而是五国中政治最平和,经济最繁荣的那个。”
“喔,这么看来,那群修士不适合搞政治啊,管得太多的,反而把人家给拖累了。”
听完系统的叙述,云疏饶有兴致道。
“没错,此间修士,往往自诩比凡人高了一等,自然不可能设身处地为凡人着想。
他们庇护凡人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宗门势力,所谓庇护,只要保证他们活着就行,哪里会管他们活得好不好。
我让你来灵荒域建立宗门,除了这里是三不管地带,也是因为飞星宗不问凡间事,对其他小宗门更是宽容,有利于我们猥琐发育。”
面对系统的良苦用心,云疏感动道:“哇,好系统,我滴宝,爱你,比心心~”
她那故意夹着嗓子挤出来的表白之语,让系统的手臂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系统下意识伸手要挠,才发现它的本体就是个球,哪有什么手臂和鸡皮疙瘩?
可怕的宿主,差点让它以为长出了幻肢。
“宿主,我真诚地建议,你永远不要让玩家看到你的这一面,不然在蓝星那边,会有千万网友死于偶像塌房。”
它摇晃着圆滚滚的身子,在空间里的屏幕上跳来跳去。
要是云疏能进入这个空间就会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数据流和半透明的电子屏幕,屏幕上显示得最多的,就是蓝星的剪刀手们给她制作的各种视频剪辑。
什么颜值剪辑,走路剪辑,拉郎剪辑,战斗剪辑等应有尽有。
其播放量甚至超过了一些流量明星。
在那些视频的评论区,网友们用五彩斑斓的彩虹屁,把她夸上了天。
有的还把她当成了新的异次元偶像。
“好啦,我知道了,别老这么严肃行不行。”
云疏叹了口气,本来她在玩家面前装模作样就很累了,在它面前暴露一下本性还要被批,真是没人性。
哦,它本来就不是人,没人性也正常。
云疏举起茶壶,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突然,两道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她呼吸一滞,差点被喉咙里的茶水呛到。
用力把茶水吞下去,她也顾不上喉咙里那股火辣辣的疼了,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街上的那两人。
靠,是月纤纤和月千山,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云疏惊疑不定,她记得在小说里,这两人没有来过这里啊?
难道是她的离开带来的蝴蝶效应?
她思忖片刻,放出神识查看两人的修为。
随着召唤的玩家数量增加,她身上提升最快的不是修为,而是神识。
大约是她用神识作为两个世界锚点,又经常用神识观察玩家的缘故,她现在的神识强度堪比元婴期修士。
在她离开蓝月宗时,月千山是金丹中期,因此她并不怕被他发现。
至于月纤纤,就更不怕了。
按照小说时间线,她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现在就超过了月千山。
一番探查后,云疏发现,月千山是金丹后期,月纤纤是筑基后期。
得到这个结果,云疏瞬间动了杀心。
公孙剑下线时,她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道具,其中就包括土灵珠。
朝阳村搬迁到扶云宗附近后,她在他们新建的祠堂里复刻了那个阵法。
扶云宗附近灵气浓郁,土灵珠自主吸收的灵气,用来供给阵法后,每天还能储存下一部分。
考虑到土灵珠这种法器储存的灵气有上限,云疏在把它放到阵眼之前,吸光了里面储存的所有灵气。
一颗地级土灵珠存满的灵气,让她成功晋升到金丹中期。
对方一个金丹后期、一个筑基后期,看起来是比她强。
但别忘了,她是混沌灵根,可以使用全属性灵力,凭借灵力的属性克制对方轻而易举。
再加上她有阵法卷轴这种强大又出人意料的道具,这么算下来,她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云疏权衡完利弊,立马做出了决定──杀。
她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楼下街上,月千山隐隐约约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凝神片刻,往云疏之前所在的地方看去。
却只见两扇木窗在风中摇摆,何曾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