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雷震望着怀中娇媚如花的美妇人,心神荡漾,俯下身去,想要一亲芳泽。
两人相伴多年,万容芝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越来越烈,她配合地闭上眼睛,待他采撷。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逐渐攀升,就在两人即将碰上,上演一场天雷动地火的战斗时,门外传来一道惊慌的喊声。
“宗主不好啦!雷极宗的人把雷师姐带走了!”
一个弟子冲进来,看到两人的动作后,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雷震迅速坐直了身体,隔空一抓,将转身欲跑的弟子吸了回来。
“你刚才说什么?”
弟子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
“雷……雷极宗的人来了,说是雷师姐违背师命,私……私自出宗……要把她带回去处置。”
汇报完毕,他低下头,欲哭无泪。
苍天呐,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打扰了宗主和夫人的好事,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他只是想在宗主面前露个脸而已,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种事啊!
弟子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宗主问他。
“什么时候来的人,雷姣姣现在在哪?”
“就在刚才没多久,我来的时候雷师姐已经被他们抓住了,现在估计刚出山门。”
话音落下,就感觉旁边掠过一阵凉风。
他抬眼一看,就见雷震急匆匆往山门的方向赶去。
万容芝勾着一缕发丝,款款向他走来。
想到刚才的画面,他脸上一红,忙不迭低下头。
“好看吗?”
万容芝之随手一挥,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迫使他仰起头。
他脑子有些发懵,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
直到万容芝重复问了一遍,他才如梦初醒。
万容芝看着他,眼神慵懒,鬓边一缕发丝垂落下来,和平日里端庄持重的宗主夫人完全是两个人。
他咽了下口水,眼神迷离,痴痴道:
“好……好看……”
万容芝轻声一笑,是他从未见过的别样风情。
鼻间传来一股浓香,他心底突然生出一丝逾矩的念头。
然而下一秒,万容芝的话让他瞬间从九重天阙坠落到了阿鼻地狱。
“下辈子报信的时候,别跑那么快。”
说罢,一簇火焰从她掌心钻出,刹那间,就将那弟子烧成了一堆焦炭。
弟子死后不久,追出去的雷震就回来了。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人形焦炭一眼,边走边骂道:
“雷极宗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说什么雷姣姣不懂事,让我别把她说的话放心上。
事情都做了,人都死了,现在来说这个有屁用!”
万容芝眉尖微蹙:
“什么意思,他们不认雷姣姣的话,难道我们这次的损失就白费了?”
雷震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倒不是不认,他们的意思是说,这次袭击朝云城完全是雷姣姣的个人意愿,并非雷极宗的命令,让我们不要把事情牵扯到雷极宗头上。
至于我们的损失,雷老婆子会送来补偿。”
“补偿?
要是无延有什么损伤,他们补偿得了吗!”
万容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扫过地上的人形焦炭,干脆又放了一把火,将那堆焦炭彻底化成飞灰散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雷老婆子本就不喜我们奔雷阁,她能给点补偿,都是看在我父亲遗愿的份上。
想要得到再多,那是不可能了。”
雷震深深叹了口气,雷极宗和奔雷阁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时半会儿是化解不了的。
作为雷极宗的附属宗门,这次的事他们只能认栽了。
“呵呵,雷姣姣,雷极宗,扶云宗……”
万容芝看着大门的方向,眸色深沉,
“既然拿雷极宗没办法,那就把这次的事算到扶云宗头上。
他们不是下了战书吗,这战书我们接了。
到了请仙大会上,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雷震嗯了一声说:“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这就派人去朝云城,向他们应战。”
……
蓝月宗。
月千重看完传音符送来的讯息,随手一挥,将漂浮在半空中的字幕销毁。
“朝云城,扶云宗……”
他看着身前的棋盘,陷入沉思。
月千明击杀陇奚的当晚,扶云宗恰好攻占流放城,一夜之间就让流放城改名换姓,成了他们的属城。
事情过去没多久,坊间就流传出月纤纤和月千明的谣言,令他们和飞星宗之间的关系又冷了些。
偏偏月纤纤回来后就神志不清,月千明又死无对证,他们根本拿不出证据反击,只得强行镇压传谣之人。
可压得住一个两个,压得住千个万个吗?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心烦意乱。
“大师兄,你又在这里和自己下棋,不无聊吗?”
月千重抬眸,一个眉飞入鬓,目如鹰隼的男子向他走来。
他向来人微微颔首,笑道:
“下棋可修身养性,亦可明悟道法,怎么会无聊。
倒是二师弟你,又去看小师妹了?”
“嗯,刚从那边过来。”
月千泽大喇喇坐到他对面,拎起旁边小桌上的茶壶,自顾自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喝完灵茶,他长长叹了口气道:
“哎,还是大师兄的茶最好喝!”
面对他这副大大咧咧的形象,月千重不赞同地摇摇头:
“二师弟,明明你的根脚是我们之中最好的,怎么老是这副不着边际的作派。”
月千泽姿态随意,笑道:
“就是因为当凡人的时候要守的规矩太多,活得太累,所以我现在才要随心所欲,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快活神仙~”
他拉长语调,语气夸张,也不知道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敷衍。
月千重食指一点,一颗白棋从棋盒里飞出,稳稳当当落到棋盘上。
“不管怎么说,你知道分寸就好。
对了,师妹今天情况怎么样?”
——
【根脚】此处指家世,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