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交部。
酒庄项目小组办公室。
今天办公室的人员比前两日又少了一些,任以平那个家伙在姜方豪的怂恿下,终于在今天早上动身,前往津门酒厂,准备暗访一下名单上的那些老师傅,而且之后还会陆续前往贺兰山,昌黎,武威等地,估摸没俩月这俩人是回不来的了。
这回好了。
本来办公室里的人就少,他们俩一走,屋里的人丁更显稀薄起来。
此时,偌大的办公室里,仅剩小猫三两只。
同为任以平小组成员的袁青与贺爱勤正在紧锣密鼓的做着准备工作。
老任带着姜方豪游山玩水,寻觅人才,他们俩则在家里负责人员安置,协调各方等等一系列的后续工作,忙的焦头烂额的。
而屋子的另一头,自腾立挨打住院后就一直没人管,没人问的殷高跟于鹤则与袁青哥俩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俩货缩在角落里悠悠闲闲的看着报纸喝着茶水,比门房大爷都自在。
“吱呀!”
这时,办公室房门被打开,早上来了之后就被叫走了的秘书钱丁笑么呵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江琪,多日未见,小妞变得愈发沉重了,仅仅是安安静静的往那一站,便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如诗如画,分外妖娆。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忙的不可开交的袁青跟贺爱勤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倒是正咸鱼着的殷高俩人纷纷放下报纸,转头看了眼。
当见到这多外交部金花时,二人眼睛豁然一亮。
男人都是专一的,甭管八十还是十八,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我有件事要宣传。”
钱丁见袁青哥俩还在忙,只得出声提醒了下,待二人也看过来后,才笑呵呵的指了指站在身侧的李江祺,说道:“李江祺同志我就不介绍了,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信都很熟悉。”
“是这样的,孟领导见到咱们项目组最近有些忙,人手有点捉襟见肘的,所以就把李江祺同志派过来帮忙了,来,大家掌声欢迎一下,庆祝下我们小组又添了一位得力干将!“
“哗哗哗!”
四个货用力的拍着手掌,动静可比楚恒头回来的时候响多了,也激动多了。
虽然这朵娇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至少她赏心悦目啊!
以后没事工作累了,乏了,看上一眼李江祺,那可比吃什么药都好使!
保准干劲十足!
鼓了一会掌,李江祺又清汤寡水的说了几句很荣幸加入酒庄团伙……团队之类的客气话后,钱丁就把她领到了自己办公桌那,先带着她熟悉了一下工作,随即就把一些自己之前负责的事情交给了她,倒是让他轻松了不少。
殷高跟于鹤俩人看着正在翻看资料的李江祺,一脸不解的低下头望向桌子上的茶水跟报纸,不知道孟大老这个忙字是打哪论的。
….您没看见我们哥俩闲的都要回家种地了吗,怎么还把这位李家公主给塞进来了?
来镀金的?
那不能够啊!
这项目组都快黄了个屁的了,能镀上什么金?
难道……
要有大动作了?
哥俩对望一眼,从对方神情中看到的皆是茫然。
也没听见风声啊?
不对!
还真有可能有大动作!
于鹤神情突然一动,鬼鬼祟祟的把头凑过去,小声滴咕道:“殷哥,你说是不是派她来接替楚恒的位置的?”
“你还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殷高沉吟了一下,笑道:“楚恒那小子前一段夸下海口,现在丢了大人,可谓是威信全无,哪还有脸做这个组长?估摸是要换将了。”
于鹤有些兴奋的瞥了眼那头的李江祺,搓搓手道:“这可敢情了,我早就看楚恒那丫的不顺眼了,岁数不大,还一个外人,整天在这吆五喝六的,狂的跟什么似的。”
“你小子是不是高兴的有点太早了,现在也没人说孟领导要换人,万一人家真的是来帮忙的呢?”殷高笑道。
“是不是,咱问问不就知道了?”于鹤眼珠转了转,趴在他耳畔滴咕了几句,随即就回过身继续看起了报纸。
殷高也如他这般,端起茶水滋熘熘的喝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会。
哥俩对视一眼,于鹤突然放下报纸,对优哉游哉的抽着烟的钱丁问道:“我说,钱秘书,咱们这楚组长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见人呢?他不说要处理木材厂的那些人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啊?”
“这您可问错人了。”钱丁笑眯眯的看向他,耸耸肩道:“我最近一直在忙着跟安娜联系,没怎么跟楚组长接触。”
“他不能真的也让木材厂的人打了,没脸过来了吧?”殷高这时也插嘴道。
“没听说啊。”钱丁瞥了眼身旁直撇嘴的李江祺,似笑非笑的弹弹烟灰,道:“可能有事在忙吧。”
“他那小子能有什么事?估摸不是出事不敢来了,就是找那个外国娘们去了。”于鹤翻翻眼皮,摇头晃脑的道:“要我说啊,咱这楚组长到底还是年轻,什么话都敢答应,这回坐蜡了吧?”
“什么坐蜡?”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楚恒就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皱眉看向于鹤,质问道:“我特娘的大老远就听见你丫的在这嚼舌根子了,还我找外国娘们去了,咋地,你是看见了,还是帮着脱衣服、推屁股来着?”
“我我我……”
于鹤一脸尴尬的坐在那,吭哧吭哧的憋不出一个屁来。
“我个屁我,行了,懒得理你。”楚恒没在搭理他,转头扫了眼屋里其他人,当见到李江祺也在时,意外的扬扬眉:“诶?小枣核你咋在这呢?”
“哗啦!”
李江祺顿时气急,忍不住一把将手边一张稿纸攥成一团,扭头看向这货,咬着贝齿,清亮的眸子死死注视着他,面色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的道:“我有名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她,一碰到这孙子就会控制不住脾气。
而本来呢,人家小李姑娘还想为之前的误会找他道个歉来着的。
不过现在嘛。
姥姥!
“那纸可是公家财产,等会你得赔!别以为这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这上面有多少工人师傅的汗水你知道么?”楚恒就好似没听见似的,板着脸说教了一通后,便不在理会已经气的小脸通红的小李姑娘,转头对钱丁吩咐道:“钱秘书,抓紧把人都叫回来,我要开个会。”
“不用叫,除了在家养伤的腾立,还在四九城的组里人员都在这了。”钱丁笑着望向他,解释道:“姜方豪跟任以平俩人一大早就上了火车,准备暗访一下名单上的技术专家。”
末了,他又指指李江祺:“江琪同志是孟领导看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早上调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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