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杂碎!”
“丫怎么敢呢?”
“真当老子提不动刀了?”
四九城中,伏尔加飞快的在街头巷尾穿行着,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
车内,楚恒神经病似的喃喃自语着,神情中带着一抹嘲讽,也有着一丝轻松。
原本他还在担心那个要搞他的人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在知道是严书之后,那块一直压在他心里头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严书的背景是不小,在那些子弟里面,也算是比较拔尖的。
可这也要看跟谁比。
在背靠三位大老,且手下兄弟无数大声恒面前,严书这个在不少人眼中需要去仰望的大人物,依旧不够看!
要不然,他也不会舍弃那些朴实无华的招数,反而用麻烦的阴谋诡计来对付楚恒。
因为他知道,正面刚,自己远不是对手,只能通过手段来寻找一线机会。
不过现在他已经暴露在阳光下,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没有用了,等待他的将是山呼海啸般的报复!
“该怎么收拾他呢。”
楚恒又开始自言自语的叨逼叨,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神光,心中坏水窜出,无数个阴招损招在脑子里翻腾,却觉得都不够劲!
“突突突!”
如此,十多分钟过去,车子很快回到小梨花附近。
电话摊的黄大爷这时还没睡,正站在摊子外往出张望着,半个小时前他接了个电话,是找楚恒的,他去了楚家没找见人,于是便在这等了起来,想要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楚恒。
“咋还不回来呢!”
寒风中,老头有些急躁的收回目光,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转头回了小屋里,给都快熄灭了的煤球炉子里加了几根木材,坐在一边烤了烤火,便又起身来到外面,眼巴巴的继续张望。
老头之所以会如此尽职尽责,全是利益使然。
他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最少价值一盒烟,他可不得第一时间告诉楚恒嘛。
要是晚了一步,被楚恒从别的渠道知道,可就全白搭了!
就这样又等了一会,熟悉的发动机轰鸣在不远处的街口响起。
黄大爷精神一振,连忙凝神望去,借着昏黄的路灯,他隐隐约约的也看清了车子的轮廓,确实是那辆伏尔加。
老头赶紧从怀里拿出手电桶,对着车子照了照。
楚恒瞧见之后,有些疑惑的加了加速,到近前后停下车,好奇的摇下车窗,对老头问道:“怎么了,爷们?”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站外头等你半个多钟头了!差点没冻死!”老头鸡贼的先卖了下惨,才说道:“你那个叫何子石的战友又来电话了,说是有个叫葛东的知道谁要对付你,还知道一个叫杜浩的在哪,想要当面跟你说。”
“啥?”
楚恒顿时愣住,随即惊喜莫名,连忙从身上摸出一包烟塞给黄大爷:“哎幼,太谢谢您了,爷们,这烟您拿着抽去。”
言罢,他便急忙调转车头,向着协和医院的方向驶去。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他这头正苦恼着要怎么狠狠收拾一下严书呢,转头就有人把刀递过来了!
特娘的!
这下老子高低捅死你丫的!
“嘿!敞亮!”
黄老头美滋滋的看着手里那一整盒大前门,却没舍得抽,仔仔细细收进兜里,准备回头卖给后街的张家老三。
……
协和医院,病房。
何子石正抱着膀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盹,他通知了楚恒之后,就来了医院,本想着先从葛乐口里把消息问出来,没想到这小子嘴还挺严,非要见到楚恒才开口。
最后没办法,他也只能在这等了。
“快快快,推进去!”
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吵嚷声。
何子石被惊醒,皱着眉探头往外看了眼,便见到又几个大夫、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飞速从门前跑过。
他也没当回事,收回目光继续睡。
少顷。
大表姐端着一个搪瓷缸子走了进来,里头装着滚烫的开水,上方鸟鸟水雾升腾。
“我妹夫还没来呢?”她扫了眼屋里,迈着大长腿来到何子石身边,把水杯递给他:“给你,喝吧。”
何子石睁开眼,接过搪瓷缸子,疑惑的问了嘴:“你打个水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见个调戏妇女的小流氓,顺手教训了一下,刚才门口推走那个就是,等会你叫俩人处理一下吧。”她大咧咧的道。
“好。”
何子石脸皮抽了抽,头疼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低下头喝水。
这个女人,他现在是管不了了,也没法管。
也不知道上头抽什么风,竟然莫名其妙的给段凤春送来了一份嘉奖文件。
这下可倒好,拿着嘉奖文件的大表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主观能动性瞬间爆发,满世界去寻找犯罪分子,而且动起手来也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算上刚才推进去的那个,今天一天她已经抓了三个小偷两个流氓了,伤的一个比一个重,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
最开始的时候,何子石还说了她几句,让她下手不要这么重,可人家转头就把嘉奖文件拍了出来,好似握着尚方宝剑一般,振振有词的反驳:上头都觉得我做得对了,你凭什么有意见啊?
何子石顿时哑口无言,索性就不管了。
爱咋咋地吧。
反正他也快调走了,也祸害不了他几天了。
那头的病床上。
葛家父子与陆丰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头母老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屁都得夹碎了在放。
“啪嗒啪嗒!”
这时,一阵沉稳且富有韵律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正在发呆的大表姐精神一振,她听得出来,这时她妹夫的脚步声,连忙转头看向门口。
果不其然。
没一会楚恒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跟何子石他俩招呼了一声后,便背着手来到葛东病床边,问道:“说吧。”
葛乐也急忙转头看向儿子,眼神中满是希冀,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葛东凝望着楚恒,迟疑了一瞬后,咬咬牙道:“我说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放!”楚恒冲他扬扬下巴。
“只要你答应我,放过我跟我爸,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葛东忙道。
“唔!”
陆丰瞪大眼,口中发出含湖不清的声音。
我呢!
你特么把我也带上了!
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