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背上,哽咽地说:“就算发生再不愉快的事情,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喝酒了,我会很担心你,宝宝也会很担心。”
霍冽宸拉开她的手,轻轻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她潋滟着水雾的美眸,轻轻抬起手掌,抚在她的白皙娇嫩的脸颊上,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染着一抹深沉的忧伤,低沉的嗓音嘶哑:“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你担心了。”
“不,你在我的面前不需要控制自己,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跟宝宝怎么办?”苏尽欢拉起他的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郑重地说,“你不要忘记,你是要做爸爸的人。”
霍冽宸屈膝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听到里面有咕噜咕噜的水声,他欣喜地说:“我听到小家伙在吞咽羊水的声音了。”
“是吗?”苏尽欢被他的喜悦感染了,宝宝快要四个月了,应该很快就会动了,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被治愈的笑容,她也很高兴。
“是啊,小家伙,我是你爸爸啊,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不许顽皮惹你妈妈生气,否则我会揍你小屁股。”霍冽宸隔着衣服,轻轻亲着她的肚子,刚才喝酒过度,他的头越来越晕了,他抱着她的腰,紧贴在她的身上,轻轻叹息,“我有点累了……”
苏尽欢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鼻子酸酸的,心就像被针刺着一样,很难受。
他从没在她的面前说过他累了,刚才在书房里一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才会让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说出这种话。
“累了就回房睡觉吧,我会陪在你的身边。”苏尽欢挽住他的手臂,有些吃力地把他扶起来。
霍冽宸昂藏的身躯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压在了她的身上,他抬起手握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凌乱的光,他低头想吻她,随即想起了什么,他停住了,撑着有些狼狈的身影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全身都是酒气,你离我远点。”
她对酒特别敏感,稍酌一口就会醉,而且她怀孕了,他身上这么浓烈的酒味,她一定很难受,他皱眉,忍着阵阵抽痛的胃,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没关系,我扶你回房。”苏尽欢快步上去,扶住他的手臂。
“不……我不能让你难受……我自己走……”霍冽宸推开她的手,迈开有些不稳的长腿,往外面走。
“冽宸,我不难受,你走路都走不稳了,你让我扶着你。”看着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子,苏尽欢怎能放心呢,她冲上去,坚决要扶着他。
霍冽宸的头越来越晕,身体更是摇摆不定,突然脚下一滑,他往苏尽欢身上压倒,他的身体这么沉,这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头晕眼花,但他的反应很快,迅速伸手搂住她的腰,硬是把她的身体转过来,他身体往后仰,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苏尽欢跌在他的身上,他握住她的手臂,焦急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苏尽欢脸色发白地摇头,听着刚才那一声他摔倒在地上的巨响,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哽咽地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知道他没事,霍冽宸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似的,双眼闭上,握住她手臂的手也慢慢垂下了。
“霍冽宸。”苏尽欢被他吓坏了,赶紧伸手往他的鼻息探去,还有气息,她还是不放心地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总算是放心了,他只是太累晕睡过去了。
“小姐,姑爷怎么了?”拿了胃药来的女佣,见霍冽宸摔倒在地上,赶紧上前帮忙。
“他醉倒了,扶他回房。”看着男人在昏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头,苏尽欢很心疼。
吃力地把霍冽宸扶回房间里,把他放在床上,苏尽欢拧了热毛巾给他热敷,对一旁的女佣说:“小玲,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去准备醒酒汤。”
“我马上去。”小玲立即退出去准备醒酒汤。
苏尽欢拿起胃药,塞了一颗在男人的嘴巴里,但他已经昏睡了,他并没有吞咽,她怕他胃受不了,心里很焦急,只得拿起水杯,给他灌水,水却从他的嘴角里流出来,她没辙了,只得含了一口水,覆在他的嘴上,慢慢哺进他的嘴里。
这回他总算吞了,药片也顺利地被他咽了,苏尽欢松了一口气,刚想退开,突然一只炽烈的手掌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男人火热的唇舌迎上,一下子把她的气息都掠夺了。
“唔……”这家伙不是昏睡了吗,力气还这么大,她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潋滟着水雾的美眸凝视着男人刚毅帅气的俊脸,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却丝毫不妨碍他强势霸道地掠夺她的气息。
他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嘴里低低地喃喃着:“不要离开我……欢欢……不要离开我……”
苏尽欢被他吻得脸颊泛红,清魅的水眸更显得璀璨明亮,她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回应着他霸道的吻,一边安抚着他:“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只要他睁开眼睛,他都能看见她陪伴在他的身边。
“欢欢……”男人吻着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深邃危险的墨眸染上了一抹为色所惑的光,他搂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抱上床,手掌落在她的衣服上,熠熠生辉的墨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手捏住她的衣扣子,却没有解开。
苏尽欢躺在床上,气息不稳地喘着气,清澈的美眸如一潭被搅乱了的春水,荡漾着一圈圈迷人的涟漪,娇媚诱惑,美丽动人。
“没关系。”她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她握住他的手,娇羞地说,“温柔点就行了。”
如野火蔓延的烈焰在男人的眼中燃烧了起来,长臂一挥,帐幔垂落,飘荡在床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