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潇年纪不小了,齐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齐夫人早就盼着能抱上孙子,现在终于盼到儿子的婚事近了,抱孙子当然是最为重要的事了。
金宝儿本来就已经黑成锅底的脸色,现在更是难看了,用力攥了一下拳头,说:“保姆,我跟慕潇还年轻,我们打算结婚后,磨合个一年半载才打算要孩子。”
齐慕潇眼眉一挑,说:“宝儿,我爸妈都着急着抱孙子呢,我可没打算一年半载后才生孩子,我妈等不及了,我们今晚就能好好计划一下了。”他说着,向她眨了眨眼,脸上满是邪恶的神情。
谁要跟他生孩子了,金宝儿气得肺都炸了,他们这么紧张要他们结婚,看来,是准备把她当成是生子工具了。
想到自己堂堂金家的千金大小姐,竟沦落如此,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齐夫人高兴地说:“那你们好好努力,第一胎能给我们齐家添个孙子,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妈都开口了,宝儿,我们得好好努力了。”齐慕潇说着,伸手搂住金宝儿的腰,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神情。
被他搂住,金宝儿想吐,她想挣扎,但齐夫人在这里,她怕引起她反感,她不敢挣扎了,只能忍着恶心。
“看到你们两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好了,你们俩去过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当你们的灯胆泡了,司机送我回去就行了,慕潇,你带宝儿去玩吧。”齐夫人倒是开明,自己坐车走。
“妈,我会好好照顾宝儿的,路上小心。”齐慕潇向着她挥手道别。
齐夫人上了轿车,让司机开车走了。
还没等车走远,金宝儿就迫不及待地挣扎了:“齐慕潇,放手,你放开我。”跟这渣渣在一起,真的一秒都嫌多。
齐慕潇唇角微勾,倒是很顺利地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抹鄙视的神情说:“你真以为我很想碰你啊,你不过是被林家玩残了的旧鞋,碰你我还嫌脏了,三年抱两,呸。”
他刚才那样做,不过是不想让妈妈担心,假装跟她感情好而已。
这毫不掩饰的嫌弃,让金宝儿的心火沸腾:“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以前有过的女人还少吗,你最好别碰我,免得你身上有什么暗病传染给我,哼。”
想让她帮他生儿子,想都别想。
“啧啧,这么赶着嫁给我,还不是瞧上我们家的钱,装什么清高?”齐慕潇冷笑一声,看到苏尽欢他们从餐厅出来,立即话锋一转,说,“你看一下人家霍家少奶奶,事业家庭双收,就连沈夫人也要开店了,就你还在当蛀米大虫。”
总是拿她跟别人比,真的够了,金宝儿气恼地说:“你这么喜欢她们,你去娶她们,别娶我啊。”
“如果她们没有结婚,我肯定选她们,不会选你。”齐慕潇耸肩,转身上车,砰的一声,车门一关,便启动车子离去,再次把她丢下不管。
“齐慕潇,你这个渣男。”金宝儿气得跺脚,他每次都是这样,跟她吵完了,自己就开车走了,也不管她有没有车回去,渣男见多了,渣成这样,真的少见。
她还没气消,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她回头看去,只见苏尽欢和尤伶俐正笑得欢,她立即快步上前去,睁大眼睛瞪着她们,生气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来势汹汹,小千帆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满满的恶意,站在苏尽欢的身边,赶紧伸手抱住她的大腿,一脸警惕地盯着她。
苏尽欢见儿子紧张起来,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安抚说:“千帆,别怕,有妈妈在。”
小千帆扬起了下巴,看向金宝儿,勇敢地说:“我才不怕,我要保护妈妈。”
苏尽欢一下子被他逗笑了,说:“千帆真的长大了,都知道了要保护妈妈了。”谁说儿子不如女儿贴心的,她儿子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她了。
尤伶俐皱眉说:“金宝儿,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们在说笑,你也要管?”
金宝儿生气地说:“你们笑我就是不行。”
夕雾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冷笑一声说:“金小姐,你也未免太敏感了,我们少奶奶刚才跟沈夫人谈论着小少爷的趣事而笑,并没有提及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她们刚才分明就是在看着我笑。”金宝儿沉着脸说。
夕雾唇角微勾,说:“金小姐,你真的想多了,我们的车停在那边,刚才我们向那边看去,只是看我们的车,不是看你。”
“什么?”金宝儿说着,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辆豪华的轿车正停在那,御冷就站在车门前,准备拉开车门,让苏尽欢他们上车,她的脸一下子火辣辣的。
苏尽欢抱起小千帆,从她的身边经过,脚步一顿,笑了笑说:“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说完,头也不回地过去。
尤伶俐和夕雾跟上去,看都没看她一眼。
金宝儿的脸更烫了,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她咬着唇,慢慢转过身,看着他们陆续上车,然后驱车离去,只剩下一抹灰尘。
在车上,尤伶俐有些气愤地说:“这个金宝儿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她是不是有病啊,总是觉得人家要害她,对她不怀好意。”
苏尽欢抱着小千帆,把魔方放在他的手里,让他拿着玩,说:“她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不过这人心灵扭曲得厉害,她不会轻易罢手,以后你得小心点,最好别单独一个人外出。”
夕雾点头认同地说:“少奶奶说得没错,我觉得沈夫人应该配一个保镖跟着。”
尤伶俐皱了一下眉头,说:“有这个必要吗?”她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整天被保镖跟着,她会觉得很不自在的。
苏尽欢点头说:“夕雾说得对,你身边配个贴身的保镖很有必要,我回头跟盛尧说一下,让他给你配个女保镖,免得你遇到金宝儿,被她伤害。”
金宝儿报复心很强,而且疑心病重,对这种人没有防备是不行的,尤伶俐又怀着孩子,更应该小心。
听到她们都这么说,尤伶俐也紧张起来了,说:“那好吧,帮我安排保镖的事情,就有劳你了。”
“大家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就这么决定了。”苏尽欢拿起手机,立即编辑信息发给盛尧,让他亲自给尤伶俐挑选保镖。
很快盛尧就回复信息了,苏尽欢看了,脸上露出笑容说:“盛尧说了,包在他的身上。”
尤伶俐看向苏尽欢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会飘的。”
苏尽欢笑了:“只要你愿意,你就是霍家大少奶奶,你有资格飘的。”
听着苏尽欢这大方的话,夕雾很是敬佩,如果尤伶俐真的回霍家当大少奶奶,那她在霍家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分一半给她。
尤伶俐是有点飘了,但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赶紧说:“当霍家的少奶奶压力太大了,得有勇有谋,这霍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我担当不起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当自由自在的沈夫人。”
沈英杰并不想回去跟霍冽宸分家产,苏尽欢能够把她当家人看待,她已经很高兴,她不想因为利益,破坏这份情意。
苏尽欢笑而不语,就因为他们两口子不争不抢,没有野心,她才会真心诚意对他们好,而她始终没有辜负她对她的信任。
御冷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公司大门前。
苏尽欢经常带着小千帆来公司里,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看到门前的保安,有礼貌地喊:“保安叔叔,你好啊。”
保安受宠若惊:“少奶奶好,沈夫人好,小少爷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对讲机,想通知人去通知霍冽宸。
苏尽欢笑着阻止他:“大叔,我来是想给霍少一个惊喜,你就不用帮我们通传了。”
这霍家大少奶奶就是平易近人,对一个保安都这么客气,保安很感动,赶紧说:“是,少奶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苏尽欢向他微笑点了一下头,然后牵着小千帆往里面走去。
他们刚穿过明亮宽敞的大堂,想去乘电梯,远远就看到高飞扬和米依琳似乎正在争执什么。
尤伶俐惊讶地说:“他们怎么回事,在公司里吵吵闹闹的,是私事还没有处理好吗?”这米依琳为了嫁给高飞扬,可真是不择手段,这婚事都已经黄了,在公司里见面应该会很尴尬吧,怎么还在吵。
苏尽欢皱了一下眉头,停下了脚步,示意大家先别说话。
米依琳扯着高飞扬的衣服,神情激动,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高飞扬,你要公私分明,你不能因为私事,你就卡我们部门的预算,你这预算不批给我,我们部门怎么工作?”
高飞扬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把她的手推开,沉着脸说:“我卡你这笔预算,从来就不是因为私事,我说过了,你给我的资料不明不白,我给你批这么一笔巨大的预算,我要负责任的,你给我的数据是清楚的,我绝对不会卡。”
米依琳语带讽刺地说:“呵,说得真好听,我以前也是给你差不多的资料,你就从来没有卡过我,你现在就是针对我,觉得我骗了你,你就在工作上为难我,不让我好过。”
“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我是按照公司的程序办事,你把资料准备齐全了,我会给你签名,如果你继续这样含糊不清,我不会签,我要回去上班,就这样吧。”如果她以为,他是欠了她,要任由她摆布,那她就大错特错。
米依琳气得脸色发青,大声说:“高飞扬,你接二连三卡我们部门的预算,你别忘了,二爷也是姓霍的,他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你这样跟他对着干,你讨不到好处。”
近日来,高飞扬已经卡了他们部门三单的预算,这再卡下去,她就要被霍震西骂死了。
“就算他是公司的大股东又怎么样,大股东就可以乱来,不顾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事?”提到霍震西,高飞扬更生气,他明知道金常兴用诡计骗走了他妈妈的股份,他却依然跟他来往密切,这样的亲戚,真的不要都罢了。
“你……”米依琳刚想骂他,突然发现,苏尽欢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冷眼看着他们,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高飞扬见她脸色变了,立即回头看去,见到牵着小千帆而来的苏尽欢,俊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表嫂。”
苏尽欢牵着小千帆,来到他们的面前,皱了一下眉头说:“这里是公司的公众地方,你们在这里争吵不休,影响公司的影响,成何体统。”
高飞扬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表嫂,对不起,我也不想在这里争吵的。”他刚有点事想出去,就被米依琳堵在这里,他也很无奈的。
苏尽欢凌厉的眸光看向有些心虚的米依琳,冷冷地说:“米小姐,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让你来工作,不是让你来吵架的,如果你们有什么还没有解决的私事,请到公司外面去谈好了才回来,你还没有收拾好心情来上班,也可以放假。”
米依琳咬牙说:“我没有带私人感情来上班,是高飞扬公私不分,我按照以往的程序来找他批预算,他总是卡我,他对我骗他的事情怀恨在心,他就在工作上针对我。”
高飞扬赶紧解释:“表嫂,你别听她胡说,我一向公私分明,在工作上从来不会带着私人感情,我不批她的预算,不是我要故意针对她,而是她给我的数据不详尽,我本着对公司负责的态度,我没有错。”
米依琳气愤地说:“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苏尽欢皱眉:“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太熟悉公司的运作,不如这样吧,你们去找沈助理评理去吧。”看着他们两个,她也不知道谁才是对的,更不敢擅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