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去了银饰那边,挑了个小银锁,银锁下边坠着三个小银铃铛,轻轻一晃,就能听到细小的银铃声。
伙计趁机介绍道:“姑娘眼光真好,这银锁是我们店里最近卖的最好的一款,中间空白的地方是可以刻字的。”
“多少银子一个?”
伙计详细讲解着:“这银锁是实心的,妥妥的三两重,加上银铃,算上火耗和手工,三两二钱一个。”
这价钱还算合理,萧云樱能接受:“有四个吗?”
“有的。”
“给我包四个。”
伙计把同款银锁拿出来让她自己挑,又拿了纸笔过来:“姑娘想要刻什么字?”
萧云樱挑了四个:“我自己写吧。”
晨,阳,黎,芯。
“这四个字。”
“姑娘字写的不错,只是这字……”
萧云樱反应过来了,她写的是简体字。
这四个字的繁体怎么写来着?
算了,一个想不起来:“就这样刻吧。”
“好的,姑娘需不需要配个银项圈?”
“贴身戴,银项圈就算了,硌得慌。”
伙计道:“那我给姑娘用红绳编起来吧。”
“行,谢谢你了。”
萧云樱把银锁给了这边的伙计,给自己挑了两对银丁香(耳钉),回了金饰那边:“挑好了吗?”
萧云柏道:“挑好了。”
萧云樱看了眼他们挑的东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三个人一人拿着一对小的不能再小的金丁香,在他们的大手里显得格外迷你。
“二哥,你不是说不客气吗,不客气就挑个这个,爹,娘都什么岁数了,戴这个小姑娘才戴的金丁香,但凡娘眼睛花一点,掉地上都找不着。”
旁边的伙计没忍住笑了出来,萧山海老脸一红,放下金丁香:“要不我挑个大点的。”
萧云樱知道他们舍不得花银子:“爹,我不用你挑了,大哥二哥,快把东西放下吧,我自己来。”
萧云樱挑了三支差不多重量的金簪子,一只祥云样式,一只梅花样式,一只桃花样式。
每只金簪子约八两重,以一两金十两银的换算概率,加上火耗手工,每只簪子要价八十五两,比银饰略贵。
没多久银锁拿回来了,刻字清晰,编织的红绳和现代一样,两边打着几个扣子固定银锁,另一边是可以放大缩小的那种抽拉绳。
萧云樱拿着所有东西去柜台结账,抱着“买东西必讲价的”优良传统,让掌柜的把那两对银丁香送给她了。
要了几个盒子把买的首饰装好,萧云樱拿着东西回到了锦绣阁,程玥正在让两个伙计往牛车上搬布匹。
“这么快回来啦。”
“就给我娘和两个嫂子买了根簪子。”
程玥找了根麻绳把酒坛子和布匹捆好,免得在路上颠倒了:“行了,都给你弄好了。”
萧云樱进去付了银子:“多谢了,等下次来请你去我家吃暖屋酒。”
“我可等着了,再忘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回去我就写脑门上。”
两人说笑着道了别,萧山海让萧云樱上牛车坐着,自己拉着牛车往城门走。
“闺女,你慢慢回头瞧瞧,是不是有人跟着咱。”
慢慢回头?要是有人跟着一定会有所警觉躲起来的。
萧云樱不按常理出牌,猛然转头看向身后。
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凌棋正和几个陈家家丁按着两个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穿着好像那个珍馐阁的掌柜啊。
凌棋没来得及拖走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和萧云樱点头当做行礼。
萧云樱大概猜到了凌棋为什么会跟着他们,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没事爹,是陈公子的小斯,应该是保护咱们的,那个珍馐阁的掌柜跟着咱们呢,被他按地上了。”
萧山海回头望了一眼,话里有话的道:“陈公子人挺好哈,挺关心你的……”
萧云樱摆弄着盒子里的银锁:“他人是很好,别看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没有一点嚣张跋扈的气息,人美心善这个词也可以用在他身上的。”
人美?这个词不是形容女子的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去他家送雪耳认识的,认识没多久。”
“认识没多久他就这么关心你了?”
萧云樱把红绳捋顺了,盖上盒子:“所以说他心善啊,可惜啊,他身子好像不太好,一直吃药,坏了胃口吃不下饭,我上次送雪耳时教了他家大厨几道菜,今日他应该也有感谢我的意思。”
“是这样啊。”
萧山海打量自己闺女好像没那个意思,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