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铁帽子王府,被抄家?
上百位嫡系被斩?
这
短短一瞬间,整个内阁大堂,静的犹如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月色当空。
一股说不出的幽静寒意,席卷整个内阁大堂,沿着严嵩等人的指甲缝,一路攀升,直至天灵盖,惊得几人身体猛然一颤。
嘶嘶。
杨天奇,周凉几位阁老,更是倒吸凉气。
那可是两大铁帽子王啊!
从太祖高皇帝时期,直至现在,都依旧有着独一无二的权柄势力。
就连三位帝国老亲王的地步。
都要稍逊一筹。
如今
竟然全都被杀了?
西王府,南王府两座铁帽子王府,更是全部满门抄斩。
这
这影响,也太大了吧
严严阁老,您您倒是说句话啊。
周凉强咽口水,一脸的骇然,一颗心,顿时就七上八跳了起来。
汉都那边发生的事。
周凉大致知道。
三位边境诸侯,联手推举的东武盟盟主魏雷,于最近,向那位不知死活的下生死战书,现在,八成是死了。
而就在前段时间。
他还跟杨天奇争论,要将魏雷推举为新任北境之主。
如今。
魏雷死了
若是让那位知道,他曾推举过魏雷,岂不是要找他算账?
严严阁老,您倒是拿个主意啊,死上十几万人,两大铁帽子王被抄家,若这事传播出去,一旦引起民众恐慌,那就不得了了。
杨天奇开口。
虽没有像周凉,那般紧张,可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他上次推举西武王牧天凌。
还没对外公布。
那位就回来了。
这会,东天王魏雷就死了。
他还知道。
上次金陵册封大典,南天王徐风,也死在了那里,其中还有李氏王族,当代王爷。
这一件件事。
无一不牵扯到他们内阁!
各位,事到如今,你们还叫老夫,怎么说?
严嵩眉毛紧蹙。
这位执掌内阁几十年的大阁老,此刻脸上,也是一脸凝重与些许慌乱。
严阁老,我们应当立刻联名写信给那位,说明五十年前,西王府出卖北境的罪,与我们燕京内阁无关。
周凉惶恐不安。
这他娘的。
真是无妄之灾!
五十年前。
他连内阁阁老,都还不是呢!
早知道那位脾气这么大,刚正式册封北境帝主没多久,就去汉都,灭了西王府与南王府,就是打死他,也不会于朝野之中,推举东天王魏雷。
现在也不至于弄的这么心里不安。
对,周阁老说的是,我们应当联名写信,向那位说明。
严阁老,五十年前西王府出卖北境,您当时身为内阁阁老,为何不处置西王府?
是啊,若五十年就将西王府定罪,也不至于现在,弄得内阁如此尴尬。
几位阁老纷纷附和。
却也满腔不忿。
不过,也只是在撇清关系。
五十年前,北境收复十九郡,北罗国却知道北境所有部署,以至失败,葬送几十万北境军。
事后。
朝野上下。
都流传着传闻,有人事先将北境的部署,告知了北罗国。
皇帝陛下亲自下令彻查。
命他们内阁全权调查此事。
最终。
诸多证据。
都指向西王府。
却最后又不了了之。
那时的他们,还只是朝野六部一品尚书,对于当时内阁,为何没有彻查这件事,虽也感到奇怪,却也没有敢站出来质疑。
毕竟。
西王府乃是铁帽子王之一。
谁都不想惹火上身。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当时内阁上一任大阁老,为何在明明有诸多证据,都能指证西王府出卖北境的前提下。
却没有再调查下去?
严嵩眉头。
再次蹙起。
尘封五十年的记忆,隐约间从他脑海里浮现,摇摇头,无奈叹息道:
过去的事,你们就不要再提了。
杨天奇,周凉等人,全都忍不住相视一眼,眸光凝重,意识到里面恐怕还有天大的隐情,没再开口。
五十年前上一任大阁老。
如今早已退隐。
已经快百岁了。
皇帝陛下亲自特赐封号定国公!
若是记得没错,这位定国公,退隐之后,便一直定居东海。
已经五十年。
没有再对外走动。
除此,这位定国公,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当今皇帝陛下的老师!
严阁老,此事可以不提,但汉都发生的事,总要解决吧?
杨天奇不安。
他现在就怕,北境那位,突然出现在燕京,若真是这样,还不得把他吓死?
这样吧,我等联名写封信,连夜送往汉都。
严嵩叹气:
之后,命人,前往汉都,让汉都新任总督李卫亲自向公众说明,昨天傍晚,峨眉山附近的震响,只是虚惊一场,是战部演习。
另外找到当天前往峨眉山的权贵,警告他所有人,当天发生的场景,一个字也不许对外透露,否则,我内阁执法队,亲自灭他满门!
严阁老,这这能行吗?
杨天奇哑然。
不行,老夫这个大阁老,给你当!
严嵩愠怒:
事到如今,除此之外,还能这么做?
难道告诉天下人,我帝国疆土,刚刚发生了一场内战,你想让世界诸国,都嗤笑我们吗!
杨天奇:
无奈。
只好点头。
命人去做。
刚出去。
就又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禀禀报各位阁老,北境那位,现在已经离开汉都,据北境第三军团长透露,那位去了东海。
东海?
严嵩眼皮子猛然一跳。
杨天奇,周凉等人,刚刚才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杨天奇声音颤抖:
去去那里干嘛?
说是去杀人。
杀谁?
东境副境主,元十三限大人,还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还有诸侯瑜老太师。
杨天奇:
周凉:
所有人:
话音刚落。
全都一片茫然与骇然,坐在那的大阁老严嵩,也是眼睛瞪大,满脸呆滞。
诸侯瑜!
燕京内阁上一任大阁老!
也正是那位退隐东海的定国公,当今皇帝陛下的老师!
刹那间。
茫茫月空。
整个内阁,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此刻。
汉都国道,一辆墨绿色悍马,却已于幽凉,安静的月色之下。
缓缓朝东海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