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就是这里,属下已经让密卫昨晚调查过了。
柯鸿迹点头:
林老军团长一生从军,今天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柯鸿迹感慨。
他手上捧着一个用明黄色布,包裹起来的骨灰盒。
苏轩辕眸光。
也是略微闪烁。
从军十年载,有两人对他的帮助格外大,一位就是老班长,一位就是曾经的第一军团长林空。
犹记得。
他刚进入第一军团时,那位慈祥,而又比同龄人年纪,看起来还要显大的男人,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
小伙子,国家的未来,就看你们这帮小子的了。
我老喽,没几年了。
那一年。
他刚入伍没半年。
就带着迷茫上了战场。
成为了第一军团警卫排成员之一。
责任本该守卫那个男人,却没料,那个男人,救了他的命。
然而。
到了第三次战役。
那个男人,却是为了带头冲锋,将生命留在了北罗国地界。
若不是收复北方十九郡时。
恐怕现在骨灰,还无法取回。
此次来东海。
也顺便将林空骨灰带回,交给他的亲人,也算落叶归根了。
林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苏轩辕淡淡道。
眸光已然看向小区某栋楼房。
据密卫调查,林空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就住在49栋楼405号。
柯鸿迹开口。
苏轩辕点头:
走吧,去看看。
林空老军团长,二十岁参军,直到将生命永远奉献给护佑天地苍生的那一刻,已然过去了快四十年了。
若能安安稳稳退隐。
必定能够封侯拜爵。
然而。
这四十年,却是为了北境地界安稳,很少回家,连妻子女儿,都不知道,她们的丈夫,父亲,在北境到底是什么职位。
来到49栋405门口。
柯鸿迹轻轻敲门。
很快。
里面就传来一道年轻的女生声音。
来了。
打开门。
是个打扮时尚,身穿紧身牛仔裤,面容清纯靓丽的女生。
看着门外的苏轩辕两人。
女生疑惑道:
你们是?
柯鸿迹开口道:
你好,你是林宛茹小姐吧?
女生愣了一下。
疑惑点头。
林宛茹刚要开口说话。
里面就传来一道稍显沧桑的声音。
宛茹,是谁啊。
就走来一个面容端庄,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妇人,走了出来,当看到苏轩辕两人,妇人脸上一脸疑惑。
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林空的战友。柯鸿迹开口。
我爸爸的战友?
林宛茹愣住。
妇人也是一脸意外,却也目光复杂。
因为自己的丈夫,已经快六年没回家了,虽然知道在北境,这些年,她也瞒着女儿去北境找过。
可每次都是无奈离开。
没有见到人。
久而久之。
她明白,丈夫林空,可能早就牺牲了。
这是林空的骨灰,请你们收好。
柯鸿迹满脸安慰:
请你们节哀。
将骨灰盒递了过去。
林宛茹脸色骤变,瞬间一脸哀茫,就跪在了地上,眼泪朦胧,大哭道:
父亲!
林宛茹不是傻子。
父亲这么久没消息,显然是牺牲了,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现在看着父亲的骨灰,就在眼前。
林宛茹彻底压抑不住。
捧着骨灰盒。
已是满眼泪花。
赵丽脸色,也是一阵恍惚,满脸大悲,直往后退。
强忍着悲痛。
泪眼婆娑望着苏轩辕两人,投了一个谢意的眼神。
能亲自将丈夫骨灰送回来。
想来应该与丈夫生前关系,极为不错。
一时间。
气氛悲凉。
只有林宛茹的哭泣声。
柯鸿迹面色沉默。
苏轩辕心中,也忍不住轻叹。
像这样的场景。
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
甚至麻木了。
可林空,毕竟救过他的命,还是忍不住被感染到。
开了口:
节哀。
赵丽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苏轩辕两人。
两位,先进来坐吧。
柯鸿迹看了苏轩辕一眼。
看到苏轩辕进去。
柯鸿迹才跟上。
女儿,先进去吧。
赵丽扶起瘫在地上,一直哭泣的林宛茹,心中却是早已悲痛欲绝,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
进了屋。
里面环境很是简单。
三室一厅。
苏轩辕瞥了柯鸿迹一眼。
柯鸿迹小声道:
林老军团长的参军资料上,并没有写家属名字,因此上面,就没有将赵丽母女俩,安排到北境家属院。
若按林空身份。
那里是家属院一座独立别墅配置。
便是盖一座与王府不相上下的宅院,都绰绰有余。
两位,喝杯水吧。
赵丽端上两杯水,放在了苏轩辕两人面前。
两位,坐吧。
苏轩辕点头。
另一边,林宛茹也是已经强忍着悲痛,没再哭。
却是满脸悲伤道:
我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苏轩辕抬头。
看着林宛茹,没说话。
林宛茹一脸复杂,倔强的低下了头。
赵丽拍了拍林宛茹肩膀,安慰几番。
是啊。
身为军人,又何言身死?
北境儿郎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战死之外,没有例外。
伯母,您
然而,就在苏轩辕刚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阵阵敲门声。
谁啊?
赵丽起身,打开门。
原来是天南啊。
进门的是个穿着显贵,一身黑西装,气质不凡,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阿姨,你们这是
当看到林宛茹眼眶湿红,一看就大哭过的样子时,青年顿时皱眉,疑惑不解,走到林宛茹身边,一脸亲密道:
宛茹,你怎么哭了?
赵丽叹气:
唉,刚刚宛茹父亲的骨灰,被这两位战友送了回来,所以
战友?
青年目光,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苏轩辕两人。
居高临下。
语气淡淡道:
那就多谢两位了,看两位样子,应该是刚退伍回来的吧?
鄙人许天南,是宛茹的未婚夫,两位以后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来许某公司的保安部报到。
柯鸿迹眉头蹙起。
对方说的诚恳。
但语气显然没有谢意,不仅如此,还有着淡淡的不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