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鞠一平等人还在围绕着四合院附近搜索棒梗的下落的时候,棒梗已经带着小槐花来到了昌平县。
“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年幼的小槐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危险就是来自于这个亲生的哥哥,反而在下了车之后拉着棒梗的手,嘴里吃着左后一颗冰糖葫芦,生怕自己走丢了。
她不知道的是,棒梗嘴角噙着微笑,眼神却在分辨这里街道的方向。
之所以来昌平,是因为他在劳教所的时候,听一个小RFZ说过,昌平这边还有个六爷,专门做这种买卖,他们会收小孩子,男女不限,最好在七八岁以下,越小越好,按性别、长相、健康程度给钱,据那个小RFZ所说,他见过的卖小孩子的,至少给了一百块钱,还有两百的,不过很少。
小槐花长相很漂亮,之前在秦淮茹照顾的时候,虽然吃喝不如棒梗,但也是吃的白白胖胖的,又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和瓷娃娃差不多,别人看了都很喜欢,这样的孩子就算不值两百块钱,也能值个一百五十块吧?
想到马上就有这么一大笔钱,棒梗心里很高兴,不过他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孩子,马上检查了一下手里腰里别着的那把小刀,是他自己用铁片磨的,比牙刷柄做的匕首好多了,但是牙刷柄做的匕首他也没有扔掉,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得着呢?
走在街上,看到天色快黑了,小槐花突然有些害怕,问道:“哥,唱大戏的地方在哪里啊?我有点冷了。”
下午,棒梗就是用带小槐花去看大戏的借口把她带出来的,答应带她去看大戏,给她买好吃的,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小槐花平时就很嘴馋,很愉快地答应了。
棒梗道:“就快到了,要晚上了才能看大戏,等一下哥哥先带你去吃饭,吃大大的肉包子要不要?”
小槐花已经吃完了冰糖葫芦,跳起来道:“我要吃,我要吃大大的肉包子。”
“那你就要听话。”
“嗯,我听话。”小槐花脆脆地说了一句。
马上到六点了,陈晋和吴辉德失望地到了派出所,秦京茹焦急地等在门口,吴辉德先到,虽然吴辉德脸上没有表情,身边也没有带上小槐花,估计是没有找到人,但是秦京茹还是问了一句:“找到了吗?”
吴辉德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是又渴又饿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一会儿,陈晋也到了,他几乎把四合院周围五公里范围内都探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棒梗和小槐花的踪迹,这说明棒梗肯定已经离开城区了,他会去哪里呢?
可惜小七又出去打猎了,知道赵月茹受伤以后,它和小金就出去打猎,想要打猎物给赵月茹补身体,它们可是懂得感恩的。
“没找到吗?”秦京茹无力的问道。
陈晋点点头,问道:“你报公安了吗?公安怎么说?”
秦京茹哭道:“他们说,哥哥带妹妹出去玩不算失踪,让我们先不要急,可能晚上就回来了。”
陈晋知道这是常规操作,关于人口失踪的认定,这个年代还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公安机关对这个是有判断的,秦京茹通过正常程序报警,被告知哥哥带走妹妹,而且时间也不长,是很难当做失踪来处理的。
而且鞠一平那边已经联合了附近派出所一起搜索,就算他找到罗勤彪,罗勤彪也没有人手可派了。
吴辉德无力地问道:“怎么办?”
陈晋道:“我有办法,我们先回去,秦京茹你回到家以后,拿一件小槐花的衣服给我,最近穿过的最好,我有办法找到她。”
秦京茹一听现在就回去,以为陈晋要放弃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小槐花不见了,我怎么和我姐交代啊?这个杀千刀的棒梗,把妹妹带走干什么?你要害死她吗?”
陈晋喝道:“秦京茹,别哭了,我刚才说的话听到没有?”
秦京茹被陈晋的声音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了什么?”
陈晋呼出一口气道:“我说了,我们先回家,你去拿一件小槐花最近穿过最好还没洗的衣服给我,我有办法找到小槐花,快走吧。”
秦京茹喜道:“好,好,我们快走吧。”
在昌平的小槐花最终没有看到大戏,因为棒梗带着她找到了六爷的地方。
据他的狱友说,这个六爷常年待在昌平县城北的城隍庙里面,当然,城隍庙只是以前的称呼,已经被捣毁了,现在留下了几间破房子,六爷平时带着几个手下住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六爷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颇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
夜色中,棒梗带着小槐花进了城隍庙,这里阴森森的,只有那一间最完好的正殿有一点光亮。
兄妹俩踩着积雪走进去。
“哥,这里是哪里啊,我好怕。”小槐花抓住棒梗的手道。
棒梗压抑住心里的紧张道:“别怕,槐花,这里就是唱戏的地方啊,这里以前是城隍庙呢。”
小槐花哪里懂城隍庙,不过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哥哥。
“什么人?”还没走近正殿,就听到有人突然问道。
棒梗毕竟是见过血的人,一阵紧张之后就放松了,大声道:“鼠哥介绍的,有生意。”
鼠哥就是他的狱友,因为长相尖嘴猴腮,身材又矮小,得了个鼠哥的外号。
接着就是一道手电照在兄妹俩的身上,足足看了两三分钟,那人才说道:“进来吧。”在棒梗看不到的地方,有人用手电筒打出了两长两短的信号,这是平安无事的意思。
六爷这帮人很狡猾,肯定担心有没有人跟踪,会不会是公安之类的。
棒梗拉着小槐花的手进了正殿,首先就被正殿中被打碎后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神像,只剩下一半的脸和小半边身子,在油灯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小槐花本来就胆战心惊,抓紧了棒梗的手,这下看到那可怖的神像,吓得立刻大哭起来,把棒梗也吓了一跳,他恶狠狠地对小槐花喝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快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