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马路上很安静,陈晋吉普车开得飞快,一个小时就回到了家。
停下车,陈晋转头道:“你们两个今天先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勇点头道:“是,厂长。”
周长宽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陈晋,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是我对不起你,我还是回家吧。”
陈晋喝道:“瞎说什么呢?要是有人还盯着你,你现在回家不是羊入虎口吗?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你做的是大好事,明天如果他们东西找到了,人也抓到了,你才算安全。”
周长宽最后只好点点头。
刚进门,卢文锦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吃惊地问道:“师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晋道:“出了点事情,现在没事了,秦勇你认识,这位是我朋友,周长宽,你带他们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是,师父。”卢文锦应道,然后带着秦勇和周长宽回了房间。
回到正房的卧室里,早已经身心疲惫的赵月茹坐在床上后一下子躺在床上,陈晋赶紧过去俯下身问道:“月茹,你怎么了?”
赵月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哭道:“陈晋,我,我好害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陈晋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道:“没事了,没事了,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留在车里的。”
赵月茹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太坏了。”赵月茹怎么会怪陈晋呢,她知道陈晋为了救她,竟然开枪打伤了公安,这可是性质很严重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感动?
陈晋笑着道:“别担心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赵月茹紧紧抱住他,轻声道:“谢谢你,陈晋。”
“你怎么谢我?”陈晋低声笑道。
赵月茹红着脸抬起头,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陈晋低下头吻住她的樱唇,随即床上被浪翻滚,一片春意盎然。
一个多小时后,赵月茹躺在陈晋的怀里,突然说道:“陈晋,我想家了。”
“东北的老家?”陈晋问道。
赵月茹点头道:“嗯,在京城虽然生活很便利,但是太复杂了,我怀念在老家的日子,无忧无虑的,我们在林场过得很开心,没事的时候可以采野果,可以上山打猎,”
陈晋笑道:“想家了我们就回去吧,我还没有去过东北呢。”
赵月茹惊喜地坐起来问道:“真的吗,陈晋?真的可以回去吗?”
陈晋看她优美的上半身露出来,怕她着凉又把她抱进被子里,笑道:“当然可以,陪我媳妇回娘家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快过年了,我们正好去那里过年。”
赵月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想到他是厂长,问道:“可是你走得开吗?你这么多事情。”
陈晋叹了一口气道:“昨天领导已经把我停职了,不过还是口头上通知,没有正式文件,天亮了我还要去厂子里处理一点事情,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真的走啊?”赵月茹问道,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陈晋点头道:“真的。”
“我老家可是很远的,我来的时候坐火车坐了两天一夜呢,咱们这一去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呢,你厂子里怎么办?”
陈晋接着叹道:“厂子里的事我会安排好,再说了,我也有点寒心了,正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眼不见为净。”
赵月茹看他真的是想去东北老家,便问道:“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开车,我们开车去,车上坐五个人刚好。”
“开车不是很辛苦?”赵月茹迟疑了一下。
陈晋摇头道:“没事,你老公我是超人,可以连续开车,一天一夜也没事。”
赵月茹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老公啊?还有超人,就会乱说话。”
重新躺下后,赵月茹道:“我来了京城两年了,这次如果真的回去了,我要去给我爸上上坟,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埋在那里会不会孤单?”
“应该的,最好装个石头墓碑,以后才好找。”
“嗯,谢谢你,陈晋。”赵月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陈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和我客气什么?”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也没有儿子,我连我爷爷奶奶都没见过,听我爸说,我还有个三伯,小时候和我爸走失了,那时候我爸才八岁吧,后来遇到我姥爷,我姥爷收留了他,才算没被饿死。”
陈晋问道:“你三伯叫什么名字知道吗?知道名字的话,我们可以打听打听。”
赵月茹想了想,道:“我把小名叫赵四勇,听说他们兄弟四个的名字是按照数字来取名的,那我三伯应该叫三什么,那是三什么呢?我想想啊。”
“三喜?赵三喜?”陈晋想起琼岛的那个老兵,嘴里脱口而出道。
赵月茹惊道:“三喜?对,就叫三喜,咦,陈晋,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次出差的时候,在南边认识一个老兵,老家也是东北的,名字叫赵三喜,他和我说他有一个弟弟叫赵四勇,就是不知道弟弟过的怎么样,人还在不在。”
“真的吗?难道那真是我的三伯?怎么会这么巧呢?”赵月茹惊呼道。
“就是这么巧啊,他当时已经退役了,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跟着部队从东北打到琼州,负伤了就退伍然后就地安置,哦,对了,他还是个厨子,火头兵。”
“他没有结过婚啊?我还想着要是三伯还在,该有孩子了,那我们家就不会这么单薄了,我也有娘家人可以依靠了,没想到,唉!”赵月茹叹息道。
陈晋笑道:“怎么,怕我欺负你?所以需要娘家人撑腰?”
赵月茹娇哼一声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哼,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陈晋一个翻身,把赵月茹压在身下,笑道:“如果这个叫欺负,那我就要欺负你。”
赵月茹娇羞地扭动身体道:“不能欺负人。”
“就要欺负你。”
“不行。”
“就要。”
“不行。”
……
直到天快亮了,两人才渐渐睡去。